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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50-60(第13/21页)
六十三岁,那么银河纪元1000年,您——”
“刚出生。”
李琢光接下葛韶英的话茬。
葛靖的笔迹如印刷体一般清晰板正,这篇日记写于银河纪元1000年1月1日。
又是一个巧合,那天还真是李琢光刚出生的日子。
那天葛靖刚升职到地质研究所的四层层长——也就是那个幻境里叶春女的职业。
「银河纪元1000年1月1日:
「我升职了,好开心,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在地质研究所的时候,我觉得每时每刻都在发挥自己的价值,虽然地质研究又苦又累,但我还是好喜欢。
「前两天翻以前日记的时候,发现我小时候还有一个幻想出来的玩伴,叫Li Zhuo Guang(我忘记这三个字怎么写了),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她了。
「如果Li Zhuo Guang真的存在,她看到我也会替我感到开心吧?
「唉,人都是会长大的,我现在也忘记要怎么再和她见面了,哪天能在梦里梦见就好了,再见到她我就能说,我再也不是……
「(昨天写到一半就来紧急工作,现在已经完全忘记昨天到底想写我再也不是什么了,真受不了我这脑子。)」
Li Zhuo Guang。
都已经如此推诚置腹地说明问题了,还要玩谜语人吗?
按照这日记上写的内容,李琢光就该是从葛靖的幻想中拥有生命的东西,然而李琢光从小到大,不说记忆都清晰,但成长轨迹都有迹可循。
而且Li Zhuo Guang这三个拼音,还真不一定就是她。
这么想着,李琢光也这么问了。
葛韶英则缓缓摇头:“不是的。您在终端技术创新奖中得奖时,太太姥姥就指着你的名字说,原来Li Zhuo Guang这三个字是这么写的。”
“你的意思是,她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她小时候幻想的伙伴?”李琢光抱着双臂,不是很自在地在椅子上反复调整坐姿。
她联想到来之前霍听潮说她曾经有过疑似「幻想伙伴」的生物出现过,而在二十部的幻境中,自己看到的那段记忆里也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幻想伙伴」。
这些……不会都是「Li Zhuo Guang」吧?
自己在幻境里做出的那个猜测不会是真的吧——
未来的自己得到契机回到过去,帮助了这些人,在她们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葛韶英很快给出肯定的答案:“是的。太太姥姥这些事只和我太姥姥、姥姥、母亲和我说过,我们当时不太关注高校比赛,都以为是什么星际编程比赛,也就不知道您的年纪。”
“你们没去查过?这可是你太太姥姥挂在嘴边的——怎么说,领导?人生导师?”
这几个字李琢光自己都没底气说出来,开玩笑吧,她当时一个二十多岁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去当两百多岁成功人士的人生导师?
葛韶英不好意思地笑笑:“查过的,但是什么都没查到。”
这个走向越来越诡异了,李琢光心说。
“这个没查到是指,我获奖的记录没法在网络上查到,还仅是只找不到我个人的词条?”
葛韶英深吸一口气,她看出李琢光对目前听到的一切都难以置信,但还是递给对方一个确定的眼神:“是的,你的一切都无法在网络上找到。”
李琢光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听到耳机里的芮礼开口:“不可能,查得到。”
她说:“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和你说的,有个很讨厌的男的一直跟我打听你?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网络上搜索你的名字,然后把所有页面截图下来。”
“嗯。”李琢光简单地应了一句,算是同时回应了芮礼和葛韶英。
她问:“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刚拿了编程比赛的第一名,但是网上都找不到我。”
葛韶英依旧是摇头:“不会啊,我们经常遇到这种人的,那代表她的能力被权威认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所以全面封锁消息。”
李琢光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往后靠到椅背上,“我——”
芮礼在耳机频道里替她吐槽:“这么简单就相信了,怎么做到登梅总指挥的?”
葛韶英似乎看得出来李琢光心里想什么,她只是笑,眼角眉梢的弧度都如她的声音一般温柔:
“我们一般不会就这样相信,但太太姥姥多次夸奖您,所以只能说,找不到您的信息在我们意料之内。”
——哦,她们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而自己将因果关系理解反了。
“好吧。”李琢光斜靠在座椅把手上,这个话题有些难以推进下去了,贸然提出想看葛靖的日记实在太冒昧。
她只好换了个话题,切入她自以为的正题:“停泊场接驳我的那位——女士——大概吧,如果搞错性别了我向她道歉,她说,您的人夫被暗杀了?”
“嗯?”葛韶英愣了一下,目光游离开李琢光的脸庞,似是在回忆,“我没有人夫啊。”
她顿了顿,挺直后背,甚至想调出终端查看:“我没有标记过男人。”
过去的晴山的确有婚姻存在,但在逐渐演变成母系社会的今天,婚姻制度被取消。
但猛兽都会有领地意识,加之生理构造的不同、为自己的后代负责,女性更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她人染指,以免在外面染上脏病带回家里。为了减少纠纷、明确界限,创造出了「标记」这一行为。
接受女方标记的男方会在身体最显眼的地方用特殊的颜料纹上女方的名字和公民编号,若被抛弃,这种颜料也无法洗去,而只能用同样的颜料在上面画一道横线,以表明被抛弃的事实。
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女方可以以为后代挑选优质基因为由无限制地标记男性,所有被标记的男性都需要对女方的后代一视同仁照顾。
本来对被标记的男性只有「人夫」一种称呼,只不过几百年来他们互相扯头花,为了彰显自己地位不一般,例如女方将最得意的女儿交给某位人夫抚养,他们提出了「侍夫」、「侍人」来区分得宠程度。
只有最得宠的能叫「夫」,余下的只能是「人」。
因为每一个孩子对于女方而言都是她亲生的,也不愿意多费时间找谁是亲生父亲,所以通常是所有人夫共同照顾孩子。
如果女方指定某个男人照顾特定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可以根据孩子在女方心里的地位决定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相对应的,女方也需要承担被标记男性的生活成本。
——至少法律是这么规定的。
李琢光想了想那人的措辞,又问道:“她说你是个痴情人,没有抛弃糟糠之夫,所以这次特别生气。”
比起五分钟之前,现在李琢光和葛韶英的表情完全掉了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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