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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60-70(第25/27页)
「撤退」这个选项。
她走下一节台阶,又停在原地。
“桂循?”
没有应答的声音。
苗苏不可能把还活着的桂循丢在这里一个人逃走,就算变成怪物了,她也得亲眼看到、亲手将变成怪物的对方杀死,再带着对方的尸体回去。
而现在失去了定位,苗苏就只能寻求城市里可以沟通的生命的帮助。
她再一次回到了研究所顶楼的门前。
她的肌肉还因过度透支的负重冲刺而酸痛不已,如果真打起来,她并没有完全胜利的信心,但她还是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打开了,一群矮人挂着热情的笑容迎接她、嘘寒问暖,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找回这里。
这落在苗苏眼中就意味着她们知道城市里刚发生了什么,她抽回自己的手,躲过矮人伸过来想挽住她的手臂,语气冷硬地问:“我的队友呢?”
麻花辫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两只手攥成拳举在苗苏身前:“过路人呐,你掉的是这个金队友,还是这个银队友?”
她话说完,身后的矮人与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字字分明的笑声。
苗苏用手指掐住自己的掌心,勉强平复下心头的怒火,扯出一个笑容问:“请问我的队友呢?”
一个把胡子剪成波浪形状的矮人捧腹「哈哈」笑了两声,像表演舞台剧一样,声音爽朗、抑扬顿挫:“你想听我唱歌吗?来听我唱首歌吧!”
苗苏感觉自己快把手心掐出血来了:“你给我唱完歌就能告诉我我队友的下落吗?”
波浪胡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挥舞起双手,抬起腿跳起舞。
周围的矮人手拉着手围成一圈,伪人也左一个右一个地动着躯体,肢体在地板上敲响,声音几乎要把波浪胡的歌声都掩去了。
波浪胡唱歌唱得并不好,声音嘶哑,音调也走音,但她们一群人都不亦乐乎地应和着,蹦蹦跳跳地旋转跳跃着,像一个个生命力十足的跳蚤。
苗苏换了只手掐,右手被她掐得毫无知觉了。
好不容易等波浪胡唱完了歌,苗苏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现在可以告诉我我队友的下落了么?”
波浪胡张开臂膀,从上到下抖动了一下,张着一张满口黄牙的嘴,「哈!哈!」地大笑了几声:“什么?你说你还想听我唱歌?真拿你没办法……”
这么说着,他鞠了一躬,清清嗓子,居然真的还要继续唱下去。
苗苏就算再迟钝也能发现自己被耍了,她牙关紧闭,呼吸粗重地喘了两口气,面容扭曲一瞬,掐着手心的指甲忽地用力过猛,手心一痛,竟是洇出血来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强装平静地说:“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告诉我队友的下落,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那准备着唱歌跳舞的矮人一顿,麻花辫小碎步靠近苗苏,压着眉毛笑得一脸阴险:“什么都答应吗?”
“什么都答应。”见自己猜对了对方的目的,苗苏连连答应。
到时候改口那就是到时候的事儿了。
麻花辫双手合十,表情空前虔诚:“那你愿意成为母亲的孩子吗?”
苗苏看了一眼温柔阖眼的雕塑,那双眼睛虽然紧闭着,人却能轻易想象出祂的双眼是如何悲天悯人:“是那位母亲的孩子吗?”
“是啊,那是我们所有人的母亲……也是你的。”
麻花辫转向雕像,那些矮人与伪人也一道转了过去,她们徐徐叩拜雕像。
苗苏撇过眼。
那才不是她的母亲,她有妈妈。
麻花辫拜完一拜就转过头来,苗苏连忙收起自己不屑的眼神,真诚地望向那雕像。
麻花辫满意地说:“我们的母亲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创世神,却在功成名就之际受天女压迫,被天女抢去功劳,沦落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神。
“可是母亲并没有放弃,祂四处行善,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拯救每一个受苦的子民于水火之中。我们为了感谢祂,为祂立了雕像。”
麻花辫上前两步,激动地握住苗苏的手:“母亲才是真正的创世神,天女不过是个偷窃盛名的小偷!”
天女是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创世神,传闻祂赤裸着背负雾云与雷电,赤脚走过刀山,以永夜为食,以白昼为被,抵达彼岸摘下一朵五彩的花卉,这才获得了足以创世的神力,创造了这个世界。
星际时代除了一部分虔诚的信徒以外,其实大多数人顶多是拿天女当做口头禅之类的用以发誓,但无人会去诋毁天女,即使没有宗/教信仰,也尊重祂的存在。
哦,又是一个邪■。苗苏面无表情地想。
“母亲来见过我们,可是天女教的教徒有亲眼见过天女吗?肯定没有。”麻花辫还在说,说的方向越来越奇怪了,“我们亲眼见过母亲,我们知道是母亲和天女一起背负的飞升雷劫,是一起走过的刀山,夜晚睡在一起,早晨一起赶路。”
她说着说着,眼中就喷出怒火:“可是天女竟然——竟然!竟然胆敢不在任何口口相传的故事里提及母亲,就这样的神明,如何能成为万人敬仰的创世神!”
完了,苗苏心说,这段任务执行记录要是给焦部长这个狂热信徒看到,非得扒了这些人的皮不可。
“孩子啊——”麻花辫又看向苗苏,眼神中流露出恳切,“孩子,你千万不要被天女这种小人欺骗了,我们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创世神。”
苗苏弯下身,让自己能与麻花辫平视:“那我们的母亲有祂的名讳吗?”
麻花辫被问得一愣,她目光开始躲闪,半张的嘴里迟迟吐不出半个字。
“母亲没有名字。”旁边一个看着年轻许多的矮人接过话头,“因为天女抢了母亲的功劳,把本属于祂的名字也一起抢去了。”
苗苏:“……”这说法是你们发现逻辑圆不起来现编的吧。
“对!对对对!”麻花辫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母亲实在太可怜了。”
“既然这么可怜,那我想我愿意成为母亲的孩子。”苗苏说。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什么神灵和一语成谶,说起话来自然也百无禁忌。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有新的家人了。”麻花辫的笑容变得真诚了许多,她搓搓手,身后的矮人与伪人往两边让去,露出躺在中间的桂循。
“桂循!”
苗苏顾不得别的,小跑两步到桂循身边,紧急检查她的脉搏和心跳,好在似乎只是昏迷,并没有变异。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忽然松弛卸力,一下子积攒的疲惫都涌了上来。
“她中毒了。”麻花辫走到苗苏身边,“不过母亲替她治好了。”
苗苏抬头看了麻花辫一眼,狐疑地脱下了桂循的左手套,她的左手竟然真的褪去了发肿的样子,变回原本普通的一只手。
她猛地抬头,错愕地盯住了那具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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