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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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呢,是、是……”

    她小碎步地跑下讲台想要解释,但吴主任扭头就走,她只好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说,也不知道吴主任有没有听进去。

    失去庇护的男生悻悻走下台,不管走到哪里,李琢光死人一样的视线还是一直看着他,对他说:“你需要道歉。”

    “道歉?!”他的声音惊愕到走音,“让我和那个死肥猪道歉?你有病吧,我*,*&%¥#!!”

    他呼吸急促地连着骂了十几句脏话,却没有用,李琢光反而往他这里走了两步,伸手攥住了男生的衣领。

    她已经知道这具身体的力量远远差于她的想象,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预期——总之是一个平时不怎么锻炼的弱鸡,所以她没有不自量力地去拽人,只停顿在那一个动作上,并且再一次平淡地重复「你需要道歉」。

    但似乎正是这样的选择让男生从心底产生她游刃有余的错觉,恐惧升起,可他到底不愿意对着他想法里的「下等人」道歉,憋了半天,正要甩开李琢光的手逃离现场,却听到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是芮礼,她把教室前后的门都关上了,然后人就轻轻靠在他要出门的必经之路上。

    他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芮礼的视线如芒在背,想到那个转校生短短几天来的战绩,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终于,在两边的夹击之下,他终于崩溃,不顾一切地嘶吼道:“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李琢光短暂地蹙眉,她换了个姿势,一手按着男生的头,将他整个人扯到自己的桌子边。

    她的力气并不大,男生却生不出反抗的力气——也许是因为芮礼在后面看着。

    李琢光按着他的脑袋,往桌子上砰的一声砸下去,然后拽着他的头发抬起来。

    “真诚地向她道歉。”她说。

    王夭汝缩成一团,对上男生涕泗横流的脸,听到他撕心裂肺的一句:“对不起!”

    李琢光又往下砸了一下,男生的鼻子红了一片。

    「砰——」

    “说话。”

    “对不起!”

    「砰——」

    “继续。”

    “对不起!”

    李琢光接连砸了三四下,每一次将人的头抬起以后,就要求他道一句歉。

    男生的心理防线完全倒塌,最后只会机械性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琢光终于放开了手,周围安静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男生从地上爬起来,泄愤一般用力踢了一脚最后一排的椅子后离开,才有人颤抖着恢复呼吸。

    “……疯子。”反坐的女学生喃喃。

    *

    放学后,李琢光和芮礼在校门口蹲点,等到人都走光了王夭汝才出来,她俩立刻跟上。

    “你为什么不反抗?”李琢光快步与王夭汝并肩,“被欺负了就打回去,就像我一样,你长得高,有先天优势,去医院治好厌食症,把自己养壮,狠狠地打回去,她们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王夭汝仍旧低着头走路,步伐迈得又快又急,像是想要从李琢光身边尽快逃离。

    李琢光浑然不觉:“如果你不反抗,她们会欺负你一辈子的,你想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吗?”

    王夭汝忽然抬起头,通红的双眼对上李琢光的眼睛,她看到对方眼里没有嘲讽,有的只是单纯到极致的疑惑。

    好像对方发自心底地认为只要鼓起勇气反抗就可以脱离痛苦。

    这一刻,王夭汝甚至宁愿在李琢光眼中看到不屑或是恶意,可是这样纯粹的不理解反而趋近善意,想帮助她的真心让那些复杂的情绪堆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眼珠在骷髅般空洞的眼眶里转了半圈,她勉强憋住哭意,迈出的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小跑起来,身影消失在下一个转角处。

    李琢光停在原地,满脸茫然地看着王夭汝消失的转角。

    “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要人家反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拿什么反抗?”芮礼从后方走上来,侧脸线条冷硬,语气也是。

    李琢光往芮礼身前走了两步,仰头看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女孩,面容倔强:“她不反抗,就要被欺负一辈子。”

    “是啊,要被欺负一辈子。”芮礼的表情没有变化,平铺直叙道,“可你了解她为什么不反抗吗?你知道得了精神性厌食症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如何吗?

    “她得了厌食症却一直不就医,要么家里人不重视,要么家里人没法重视。若是前者,从来没有建立过自我的人你要她拿什么当做反抗的底气?”

    “不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李琢光蹙眉,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想要逃避芮礼的诘问。

    芮礼不受干扰,咄咄逼人:“若是后者,那些混混又是否拿她仅剩的家人威胁过她,让她不得不乖乖听话?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指责她不反抗?”

    李琢光愣住了,芮礼的话像火辣辣的两巴掌,打得她双颊发痛。

    “正如你所说。”

    二人扭头,便看到王夭汝被堵在黑暗的死胡同里,早上那被迫道歉的男生赫然在列。

    芮礼冷眼看着小巷子步步紧逼王夭汝的混混们:“万一你帮了她,她自己还是立不起来,以后厌食症还是会复发,换个地方被欺凌。

    “还有可能,你帮了她以后被她埋怨,被她说,为什么要滥好心,她是自愿的。

    “也可能那个女生说的是真的,王夭汝性格怪异,被霸/凌是活该。”

    芮礼顿了顿,转过头来注视着李琢光,语调也变得平和而温柔。

    “从此痊愈,过上更好的人生反而是可能性最小的结局,若所有的结局是这样的,你还想帮她吗?”

    李琢光的眸子里从虚无变为一片茫然。

    时间停止了,摇晃的树影静默在原地,小吃街热闹的叫卖声从耳朵里消失了,夕阳缀在天边,却没有再传来夏日的热量。

    李琢光的呼吸微微急促,她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跳动,手心里渗出冷汗,右手掌心随着心跳突突地刺痛。

    她好像在做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决定。

    巷子黑暗的深处,王夭汝抱着自己的双膝缩在角落里,脸庞隐在头发下辨不清神情,面对黑压压高山般的人群,完全放弃抵抗了。

    从王夭汝的姿势里,李琢光看到这对于她而言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她的确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一个女孩的人生可能就此改变。

    意识到这一点,李琢光眸光逐渐变得坚定,黑洞一样的纯黑深渊里亮起一盏细微的油灯,她的身体同时开始发生一些肉眼不可见的变化。

    “我想帮她。

    “就算结局会不好,我也想帮她。”

    风重新卷起树枝与绿叶,叫卖声混杂着烧烤的香味飘过来,夏日夕阳的灼灼热度重新包裹住大地,李琢光抄起十斤重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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