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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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性的,可亲人却是一辈子的。

    难办,很难办。

    芮礼将书本翻过一页,一下就猜到逗留在门口的李琢光心里想什么:“又想帮忙了?”

    李琢光挠挠后脑勺:“我知道这事不好办,也没鲁莽到那个程度。要是能在这种强压下考个好大学,也未必不是好事。以后能脱离家庭……”

    芮礼终于舍得从书里抬眸看一眼李琢光,鼻腔中冷哼一声:“你就等着吧。”

    “等什么?”李琢光的话被打断,她也不恼,只问道。

    芮礼将书垫在大腿上,拿着钢笔在书上写笔记:“等你愿望实现的那一天。”

    李琢光早就习惯芮礼不爱好好说话的阴阳怪气,她没在意,盘腿坐到炕上,打开了床脚的收音机。

    广播腔女声缓缓流出,这是一档音乐节目,她有听村民讨论过,都叫这档节目里放的歌为「靡靡之音」。

    没品!

    收音机是新买的,声音流畅,音质带着些这个年代特有的沙粒与泛黄感,她每晚都会准时守着这个音乐节目快结束的点,想听后面那档说故事的节目。

    据芮礼说,那些故事都是从各个朝代、国/家的小说里摘出来,枪手翻译加工改编,换一遍人名,就变成了一个全新的故事上节目。

    李琢光不知道是从哪些小说里摘出来的,她反正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回节目听到一半,敞开的窗户外忽然接连传来好几声拍掌的声音。李琢光调低了音响的音量,凝神听去,发现不是拍掌,而是类似于打屁股的声音。

    有个中年女声一边打一边高声骂道:“青青子衿下一句是什么?不是抄了五十遍,怎么还是背不出?!”

    老房子隔音不好,大晚上的开着窗更是一整个村子都能清晰听到,声音从隔壁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好像就是肖田的母亲。

    肖田以往作业完成得很好,除了测验成绩以外,这还是李琢光半个月来第一次听到这样教训她的声音。

    她一骨碌下床,搬了两个凳子叠在一起,爬上墙头探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周围家家户户也有好奇的脑袋伸出来,一看到是肖家便都无趣地缩了回去。

    有几人啧啧摇头,看口型,说的好像是「小田这娃成绩还不够好吗?这肖家媳妇儿真是魔怔了」。

    讨论归讨论,她们却没打算插手管,而是从墙头门前消失,大门紧闭,假装没看到。

    李琢光没听到肖田哭泣的声音。

    “说话啊,哑巴了?青青子衿后一句是什么?!”

    伴随着又一下重重拍打肖田身体的啪声,肖田咬紧牙关闷哼一声,死咬着不肯开口。

    旁的,忽然又响起一声嘹亮的嚎哭,教训肖田的声音一停,随后响起的稚嫩声音结结巴巴混着哭腔:“阿娘,阿娘别打了,姐姐痛。”

    中年妇女低声哄着小孩,那哭声渐渐平复下去,逐渐只剩哭嗝。

    “不要你假好心!”肖田撕扯着声音吼道,于是得来一下更加响亮的「啪」。

    肖野又哭了,也不知她是为姐姐的嫌恶而哭,还是被母亲又一次出手打人而吓了一跳。

    “你怎么对妹妹说话的?妹妹心疼你,你怎么就这么自私?是不是学不会礼貌——啊?!说话!跟哪个地皮无赖学的?是不是你学校里那个老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妞子挑拨离间的?说话!!”

    哭声夹杂着怒吼,旋涡中央的小孩完全不肯和母亲对话。很快那哭声被抱进房间里,关上门窗,听得不太明晰。

    村子里便只剩接连而清脆的拍打声。

    李琢光跳下凳子,顺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便装和发型,推开门往肖家小跑过去。

    芮礼:“……”说好的不会鲁莽呢?

    她无奈地放下书本,跟着李琢光的脚步一起走了过去。

    李琢光站在肖家的大门前,清了清嗓子,拍响了大门,以防肖家人听不见,她用的力度很大。脆弱的门板在她手下颤抖,似乎摇摇欲坠,随时会碎裂。

    这具身体的力量其实不大,可能是肖家门板的质量不好。

    打孩子的声音停住,中年女人压着声音骂骂咧咧地过来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里头的女人看清了来人的脸,立马露出一个谄笑,殷勤道:“是指导员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诶,您二位吃过晚饭了吗?没有的话可以来咱们家吃一点再走呀。”

    李琢光没搭理她讨好的后半句,直接问道:“听到你家有打孩子的声音,肖田出什么事了吗?”

    提起这个,女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不肯好好读书,整天说什么要去当兵,那哪是女人能干的事?您是城里人,肯定知道读书有多重要!”

    女人脸上表情的切换流畅到令人咋舌,她说的话叫人心生恼怒,可李琢光也知道这里的人认知多少受到局限,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多费工夫。

    她佯装好奇地问:“可我听说肖田在学校里的考校都名列前茅呢,成绩这么好,哪是不肯好好读书的样子?”

    肖家想让肖田好好读书,离满分差个两分就要打手心,比起希望孩子出人头地,更像是为了虚荣二字。

    女人果然抿唇想笑,却像想到什么很快压下笑意:“那哪能一样呢?指导员您还没生娃做娘,理解不了身为母亲的担忧。”

    她开始转移话题:“指导员,天这么晚了,外头也冷得慌,快回去,昂。看这天色,明天说不准要下秋雨,听广播说是飙风,您快回吧——小孩子打不坏的,您放心,我手里肯定有分寸的。”

    她回头拿了个什么东西才从门里挤出来,将两枚鸭蛋塞进李琢光的手里。

    李琢光连忙塞回去推拒:“大娘快收回去,我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二人推来让去两回合,那女人才收回了鸭蛋,重新挂起笑脸说:“那我送送二位指导员。指导员辛苦了,这么晚还要工作,心系群众,有你们在啊,咱们心里都安心得很呢。”

    李琢光干笑:“哪有,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人笑得双眼都弯成月牙,短短几十米的路,叫她把李琢光和芮礼二人从头到尾都夸出了花儿。明着是送送她俩,却是站在路口看到她俩进了屋子,才一翻白眼回了家。

    “你刚刚出去是不是就找指导员求救呢?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读了那么多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你和其她人说了,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还专门去找城里人告状……”

    李琢光伏在墙上偷听。那女人还在骂,但到底是不打了,脚步重重,拽着另一个细碎的脚步声边骂边进了屋。随着一声咔哒的关门声,骂人的声音便彻底听不见了。

    李琢光在墙根又逗留了几分钟,才回到了屋子里。

    *

    隔天果然下了很大的雨。

    村民早就做好了准备,该收的作物都收好了,该做的防洪措施都做好了。李琢光和芮礼从四次元口袋里拿出好几块挡水板,在门槛处和窗口都装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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