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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190-200(第17/24页)
这还不是芮琅说的「可能没法用力」,也许是这条手都没法用了。
医生和她解释,像邓白风那样砍断手臂再重新长出来的就算是完全重建,若是保持断肢活性后重新接上,就属于重建修复。
像芮琅这样中间烧断了一部分,要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需要在中间接上新的神经。
然而新的神经与旧的神经难以磨合,要是完全重建,那好说,前面全是新神经,不存在运动排斥现象。
重接神经也是,新神经的长度可以缩减至几微米,会有一点影响,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神经本身在肉/体损伤修复后可以缓慢恢复,但芮琅的伤就伤在连神经纤维也一块儿断了。没法自行修复,便只能外界介入。
可像这样一段新一段旧,运动排斥现象就会非常强烈。
——运动排斥现象,就是肢体运动不能按照大脑指令正常进行。
重接神经的那几微米人工神经桥梁,就像齿轮间一点点无伤大雅的锈迹,偶尔会卡一下齿轮,但不会阻碍整体运动。
而一段旧里有一部分新,就像齿轮的齿高变得有高有低,齿间变得有宽有窄,原本均匀分配的齿数在某一段突然变得密集。
这些都会严重阻碍肢体的动作。[注]
“刚才问过了,小朋友说是从管道里爬出去的时候管道在收缩,她被烤得看不清路,在管道壁上靠了一会儿,伤口才变成这样。
“我们这边的建议是……”医生戴着口罩,芮琅戴上耳塞以后也看不到她的口型,“装义肢。”
“……”
李琢光的手轻轻揉过芮琅柔软的发顶。
芮琅看到李琢光眼里的愧疚和难过,反过来开口安慰她:“别难过了,姐姐,我可以装你之前送我的机械义肢,这下我就可以真的变成海盗了。”
早知道在芮琅初潮宴那日,她就不该送机械义肢。
*
和李琢光预料得一样,飞船还在星球外转圈等待降落时机时,就收到了霍听潮的视频电话。
大致意思是,星塔现在有几百个记者等着她们,一出门,直接就地开新闻发布会。
听到这个布置,观千剑才终于放下心。
还好还好,还是有动静的。
降落的事交给加拉赫和温莎,伊万涅芙娃被「架空」了。
飞船平稳降落,在打开飞船门前还有一段检查飞船的时间,这个时候她们的记录仪都关闭,该准备的也能准备了起来。
出于卖惨、还不能太明显的需要,十几位淸剿队的队员安排了翟星声解开两颗纽扣,露出小半截脖子处的淤青。
还有肢体没长好的邓白风也是拄着拐,剩下人都安安分分地穿好制服。
李琢光则是被拉着卷起袖管和裤腿,造型设计师邓白风和燕义看了半天,觉得裤腿卷得太高,得放下来一些。
四肢上的烧伤用新绷带绑好,脸上也裹得只剩一只眼睛和一只嘴巴。因为嘴巴边缘也有烧伤,为了能说话,「不得不」露出一小点伤痕。
“好了——”调整了半天后,两个人终于达成一致。
她们特意用布料修补液把李琢光防护服上的脏点子全点了,让这件衣服看起来是完全崭新的。
“我如果是那个在热搜下拼命为你说话导致封号的人,一在新闻发布会上看到这样的你,估计心都快碎了。”燕义啧啧道,冲着观千剑挑挑眉。
观千剑翻了个白眼。
霍听潮发来马上开门的预告消息,众人以李琢光为首站在飞船出口前,深吸一口气。
飞船门缓缓打开,停船坪前的空旷场地里,闪光灯飞快闪烁,在看到李琢光身上的伤口时,前排的记者压着声音发出惊呼。
李琢光眯起眼睛,抬手挡住照来的补光,适应了光线后,一个悬浮话筒飘到她嘴边。
她开口:“很抱歉,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适合在直播中开新闻发布会,但我注意到了星网上的一些讨论,所以我还是决定参加此次发布会。”
她微微侧开身体,身后的淸剿队队员们与她同频转身,让开一条道,抹着眼泪的小孩儿们从飞船里冲出来。
她们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却没找到自己的家人。
有人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哭:“妈妈呢?我要妈妈——”
总部保卫厅的队伍上前安抚小孩,还有学校的老师和保育员。
能看到熟悉的面孔,焦虑多少缓解了一些,可她们还是想要见到自己的妈妈。
“芮逸。”李琢光盯着镜头,背在背后的指腹摩挲终端屏幕,沉声道,“如果你在看的话,请不要让错误继续下去。”
李琢光如压舱石般沉稳的声音让嘈杂的现场一静,绷带缠绕的脸颊侧渗出一小团血,眼尖的人看到她腿缝间滴落一滴红色的血滴。
她抠破了自己手背上结好的痂。
右后方垂着眼睛的燕义欲盖弥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按照「微表情学」来说,她的眉头皱起了两个像素点,代表她想要表达关心,但在镜头下控制住了自己。
邓白风展示了幽灵船碎片被收容的视频,普通外勤适时将装着碎片的箱子推到这群人身后。
在片刻缄默后,有一道声音率先问道:“李琢光同志,既然你说你注意到了网上的舆论,那么面对九三零蛀虫论、李琢光蛀虫论,您如何看待此次巨大的晴山信任危机?”
李琢光看了她一眼,和芮逸发来的照片对上了号:“能产生信任危机的前提是大家相信晴山,相信我们,所以我们的职责就是绝不辜负大家的期待——
“我知道有些同志质疑我们的救援速度,是的,没有办法在这个方面完全回应大家的期待也让我们很痛苦。
“但我们绝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可以折叠宇宙,一秒钟之内救出所有的人质。”
她垂下眼睑,在超清摄像头里,连她眼睛上烧得只剩三根睫毛都清清楚楚:
“正是大家的期待与督促,让我们更加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足,而在这之后,我们才能有更清晰的目标继续前进。”
见李琢光回答得很有条理,台下又爆发出各种问询声,交杂在一起,谁的问题都听不清。
邓白风板着一张棺材脸,燕义微笑着接过话筒,说:“各位,慢慢来。时间有限,一个人最多只能问一个问题。
“回程的这几天我们都集中精神在写汇报,后续会公开我们三个队长的汇报,只要是非机密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找到答案。”
记者群安静下来,燕义按照顺序点了一个前排举手的:“一个一个来,您先。”
记者扬起声音问道:“您的伤势看起来非常严重,为什么不使用医疗舱治疗?是不是故意想在镜头前卖惨?”
李琢光平静地摇头:“当然不是。我想在回到总部的第一时间就向大家汇报情况,如果去医疗舱治疗,就赶不及了。
“我心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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