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下堂夫求生指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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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提的哦。”黎愿轻轻补充。

    “我……”徐映灼弱弱放下碗, 没出息道,“我后悔了还不行吗?”

    “怎么?你爱上我了?”

    女人侧头,卷发不经意间晃动,风情万种,眼神戏弄,像是在看笑话一样打量他。

    他呼吸一滞。

    “没关系,爱上我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徐映灼眼睛燃起一丝希望:“那我们……”

    “但我要是爱上你就丢大发了。”

    “……”

    徐映灼气闷, 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又沉重又疼痛。

    “洗碗。”黎愿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把碗放在桌子上离开。

    徐映灼本该可以借着在公司受苦的机会卖惨,多哭一哭,多求一求, 说不定黎愿就会大发慈悲地疼疼他。

    可他今天就是不想这样做。

    为什么呢?

    徐映灼想不通, 他已经改邪归正, 将黎愿里里外外的伺候,她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揪着那些过往想和他离婚?

    同一个屋檐下,夫妻俩各干各的,黎愿在书房处理邮件, 徐映灼在床上生闷气,安静又压抑。

    虽然在生气, 却没有忘记他分内的事。

    晚上十点,黎愿的书房门被敲响,徐映灼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药在锅里, 洗脚水放好了。”

    黎愿关了电脑,泡着用药渣熬的洗脚水,捧着中药喝。

    漂亮的眉毛皱起。

    盆子里,徐映灼的手被她的脚踩住,黎愿指挥他:“去,给我拿块糖。”

    徐映灼停下按脚,擦干手,面无表情起身。

    糖来了,黎愿张嘴,两秒后,她呸一声吐到徐映灼脸上,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徐映灼,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苦吗?我的心比这个还要苦上千倍万倍!”徐映灼目光沉沉,语气控诉。

    黎愿气笑:“你阴阳怪气什么?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离婚!”

    “是!我先提的,可我现在就是不想离了,我就是爱上你了,不行吗?!”徐映灼红着眼,歇斯底里地质问。

    黎愿也有些生气:“你说不离就不离?凭什么?”

    “好哇,那你干嘛还要让我这个前夫按脚?干脆召唤你那四个秘书过来啊!”

    黎愿愤怒地将擦脚巾扔他脸上:“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正在气头上,徐映灼纵使有万般爱她也忍不住替自己争一口气,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等一下!”

    黎愿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他。

    男人侧了半张愤怒的帅脸给她看。

    “今天十九号。”

    徐映灼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余怒未平,但勉强能压下火气地回一句:“那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黎愿脸上又羞又怒,洗脚帕扔他脸上:

    “还不赶紧滚回来,我药都喝了!”

    中药加上排l卵期,有的任务是不得不完成。

    徐映灼恶狠狠地脱l了衣服,又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稀碎的声音从他湿软的嘴边流出:“黎愿,你别误会,我没有向你低头的意思。”

    “呵呵,明明是你……无理取闹……轻点!”

    徐映灼放轻动作:“总之,你以后不准和他们走太近。”

    “少管我!”

    汗水浸湿枕头,男人并未反驳,只是加重惩罚。

    女人的斥责还未吐出口,就被他撞碎,生生咽了下去。

    凌乱的,荒唐的,彼此愤怒的。

    这一夜。

    *

    还有两公里,徐映灼自觉且非常硬气地叫停:“我要下车。”

    黎愿还在和他冷战,面无表情将他和他的包扔下车,扬长而去。

    徐映灼踩点进公司,发现办公室的人围在一团赏花。

    徐映灼:“那是什么?”

    “据说是一年产一捧的厄瓜多尔金山玫瑰,一束花要我半辆车子……”赵夏泽悄悄翻了个白眼,示意他看人群中间的那个女人,

    “喏,那个就是康宁。”

    徐映灼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热闹与徐映灼无关,他找同组的许佳年要了一些公司的资料。徐佳年递了个文件夹给他,他接过,那头却迟迟不放手。

    许佳年眼睛一眯:“你不对劲。”

    徐映灼愣住,女人吸了吸鼻子:“好熟悉,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不就是洗衣粉的味道吗?”赵夏泽探出个头,也跟着闻他衣服上的味道,跟两条狗似的。徐映灼浑身紧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绝对在哪里闻到过。”许佳年自言自语又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我今天有幸去黎董办公室送资料,徐映灼,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和黎董那么像?你俩该不会是……”

    喉结滚动,徐映灼不自觉咽下口水,完了,他要掉马了。

    “喷了同一款香水吧!”

    许佳年笃定道,“你小子品味真行啊,快把链接发我!我也想和黎董喷同款香水!”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散去,徐映灼独自回到工位上,坐在角落里偷偷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能不像吗?俩人早上从一个被窝里爬出来的。

    清冷的雪松混合着前一晚身体乳的甜香,冲突又融合,形成一股独特的,只属于她身上的信息素。肌肤相贴,香味残留在他身上,微弱地几乎快要散去。

    男人深吸一口气,残存的香甜钻进他的鼻腔,徐映灼突然觉得很燥热。

    他起身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一些。

    回来时,正好撞见赵夏泽惹上事了。

    “对不起康宁,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赵夏泽都快哭了,谁不知道康宁这捧玫瑰花很贵啊,偏偏他搬资料时叠得太高,没抱稳砸到她的花了。

    花蕊被砸焉了,蓝紫色的花瓣掉落,被路过的人踩了一地。

    康宁还没说话,旁边的男人就急忙讨要个说法,仿佛踩的不是她的花,而是他的命根子。

    “你没长眼睛吗?那么贵的花你赔得起吗?这可是我提前一年定购,早上从国外空运过来专门送给康宁的花,碰都不能碰,现在全被你毁了。”

    赵夏泽弱弱反驳:“虽然我做得不对,但这里是公司工作的地方,你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放这也不太好吧?”

    “看看你寒酸的样子,我想放在哪里是我的事,别说你们十二楼的桌子,就是二十八楼的总裁办我也放得!”

    徐映灼在一旁皱眉,许佳年闻声赶了过来,原本气鼓鼓地想还嘴,看见是谁买的花后又把反驳的话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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