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赶山记: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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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的姿态,和二踢脚似的一点就炸。

    与他扯上关系,就像是招了盘旋不去的苍蝇,嗡嗡直叫,很是恼人。

    余狗剩几次张嘴想说什么,都又憋了回去,因他确实不占理。

    “你有一点说得不错,任保家镇有几人摆摊卖馅饼,都与我无关,我来寻你要说法,是因你打着我们的旗号,败坏我们的口碑。”

    霍凌最后道:“从今日往后,你若还想卖馅饼,尽管去卖,只是不许再自称赶山客,和我家摊子扯上关系,若我知道……”

    他出手极快,余狗剩压根来不及反应,就已被霍凌扣住了手臂,紧接着一拉,一拽,一提,在余狗剩的惨叫中,他淡定收手。

    “嚎什么?已经给你接回去了。”

    这招他从小就会,打架多了练出来了,几息之间就能让人肩膀脱臼再归位,震慑有了,还不落把柄。

    “大杨,走了,找个地方请你吃酒。”

    “好嘞!”

    两人穿过人群时,霍凌朝几步之外的孙大志使了个眼色,后者刻意落后几步,转过一条街方和他们汇合。

    “你是路过?多谢帮忙。”

    霍凌与孙大志打了个招呼,将他介绍给杨庆生。

    “小的看不惯那人做难吃的饼,糟蹋粮食不说,做个生意还好似人人都欠他八百两银子。”

    孙大志又道:“不过霍老板的身手当真厉害!”

    “小把戏罢了。”

    霍凌走两步,突然停下,嘱咐他和杨庆生,“别让小祺知道我今日动了手。”

    “为何不告诉,你今日怪是威风。”

    “他不许我打架,告诉他倒害得他担心。”

    霍凌说罢,杨庆生一脸不屑,孙大志却笑道:“二位真是感情深厚!”

    三人回杨记伞行坐了半晌,午间唤上颜祺,在城隍庙附近的食肆吃了顿饭。

    饭桌上,杨庆生和孙大志你一言我一语,隐去了最后霍凌卸人胳膊的那段,只说他们是摆证据讲道理。

    “完全是以理服人!”

    杨庆生一本正经道。

    颜祺不疑有他,只是意外,“没想到还是熟人。”

    新仇旧怨叠在一处,属实惹人气愤。

    他叹口气道:“那人做的饼难吃成那样,料想也没什么生意,只要不再和咱们扯上关系,随他去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余狗剩从小就是个没大本事的,成不了气候。”

    霍凌给他夹一块溜肉段,“别光说,多吃点。”

    “我都吃了好多了。”

    颜祺小声说了一句,但还是把那块肉夹起来吃了。

    这道菜一看就是在油里炸过,最后勾了芡,吃起来很香。

    颜祺一块分两口咬,霍凌看他吃得慢吞吞,就知又在思索菜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解决了朝奉口的余狗剩,还剩宝儿观的那老夫郎,用孙大志的话说,要解决这人最是简单的。

    他请了两个面生的外镇汉子,去买饼时故作认出老夫郎是土岭子镇卖耗子药的,似是而非地说了一番话,把人吓得以为苦主找上门,当即就收了摊,一连数日都不见踪影。

    孙大志还专门去老夫郎赁居的杂院打听,得知人已经搬走了,他放下心,去跟霍凌交了差。

    霍凌多给他五十文,直言以后有事还寻他。

    ——

    十月半将至,大雪的节气还没正式到,白龙山下又飘了一场大雪。

    雪花如片,出门片刻,满身落白。

    镇上是去不成了,多亏昨日回来时已找郭屠子买了肉。

    霍凌和颜祺趁白日里大雪短暂停歇时,拎着事先买好的十张写大字的毛边纸、一条肥瘦相间的好猪肉、一块山楂糕去了齐家。

    他们打听过,在街上请书生写大字,按着他们想要的尺幅,一个字就是十文钱,因笔墨纸张都是花销,做这行也是有本钱的。

    如今不请外人,而是请熟人家的孩子办事,也不能占人便宜。

    齐家人得知夫夫两个是来请春树写字的,带了礼不说,连纸都是自备的,觉得面上格外有光。

    “让孩子帮他叔婶写几个字的事,还带什么东西?”

    齐老大还不肯收,霍凌硬是放下,又将纸递给齐春树。

    “我和你婶伯不懂,听文房铺子说这种纸适合写大字,便买了几张,你看着写,写坏了也不怕,要是没写坏,多的纸就留给你练字用。”

    齐春树抱着纸开心极了,就算是便宜的毛边纸,也要几文钱一张,更何况怀里的还是更贵一些那种,他从来不舍得让爹娘花钱买的。

    为了节省,他起初多数时间都是在地上练字,却被夫子说这般练习无用,是写不出好字的。

    因此他现在用过的每张纸都写得密密麻麻,不肯放过一点缝隙,现今得了新纸,还能靠写字给家里换肉吃,属于小孩子的那点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霍二叔,颜婶伯,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写!”

    齐春树在家里有间自己的小屋,是书房兼卧房,他进去以后,人人都不敢去打扰。

    “走,咱们进屋上炕唠嗑去。”

    炕桌上摆了南瓜籽和地瓜干,坐下后齐红梅又去拿了柿饼。

    霍凌没要,齐老大也说太甜了不爱吃,颜祺便和齐红梅与冬花儿一人拿了一个,吃得手指尖和嘴角都沾了白霜。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齐春树才把大字写好送出来。

    他写了两张,让霍凌和颜祺挑一张。

    霍凌笑道:“你这也太难为我俩。”

    齐春树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要不就右边这张,我觉得写得更好些。”

    “那就这张。”

    霍凌和颜祺没什么意见,读书人说好那就是真的好。

    搞得齐春树更加不好意思了。

    五个字说多不多,绣起来也不是个容易事。

    颜祺已经把底布扯好了,只差往上添字,雪季里猫冬,家家都闲得厉害,齐红梅当即道:“我带着针线到你家去,咱们一起做,你我加上素萍,至多两日就成了,这雪我瞅着还有得下,你们两口子明天怕是也进不了城。”

    叶素萍现在月份不小了,又因下雪,出门怕滑倒,甚少出门,大多时候也是在家做针线打发时间,之前就说要和颜祺一起绣布招子,如今多了个帮手,的确更好。

    “那就有劳嫂子。”

    “快别说那客气话!”

    雪果然一直没停,断断续续地下着,最大的时候走在外面都看不清路。

    拉车的牛进了牛棚,安安稳稳吃了两日干草,屋里烧着火炕,四只狗在灶屋靠近炉子的地方睡满一地。

    两个妇人和一个小哥儿在屋里专心绣字,霍峰和霍凌则砍来合适的树枝,打磨掉木皮毛刺后用来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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