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前夫白月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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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和顾知微相处的时间,超出了他一个月以来和她相处的时间总和,没人知道,和她相处,对他而言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对自己妹妹生出不该有的罪恶想法,好似一种势不可挡的禁锢被冲破,从而滋生难以控制的念头。

    撇开慌乱和胆怯,他猛然发现,原来顾知微的一举一动,都致命般地吸引他的注意,轻易干扰他的思绪,扰乱他平静的心湖,哪怕她是不带任何意味的一个笑容,都足以使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更别说,她一靠近自己,她那气息如是罂粟般上瘾,令他产生了迷恋。

    他贪心地想要被都是她的气息包裹,甚至用他的气息去包裹她,让他们的气息混杂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缠绕。

    这是不对的,他不能有这种念头。

    再次反覆告诫自己,顾知微是他的妹妹,可眼下起不了一丁点作用,陆砚修薄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彻底扼杀罪恶的想法,抹掉贪心,不往下发展,把自己钉死在哥哥的位置上?

    务必保持好自己和顾知微的距离,不让顾知微发现,也不让父母发现,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还是任由罪恶的想法始终存在,纵容自己的贪心?

    ***

    已是凌晨时分,顾知微没抵挡住生物钟。

    一回到房间里,她就开始犯困了,想要睡觉。

    睡觉前得洗漱,她撑着别犯困,拿衣物进洗漱间洗漱,岂料,她刚刷完牙,想洗个手,刺骨的寒冷袭来。

    水龙头流出来的水不热了,顾知微双眉不禁一皱。

    热水系统不会坏了吧?

    她不懂这些,但她不想洗冷水澡,急忙去试一下花洒流出来的水的温度。

    很不幸,这水也是冷的。

    顾知微下意识地想找管家解决,奈何一秒反应过来,管家那些人放假到年初三,这会都在自己家里过年,不能给她解决问题。

    迫于无奈,她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头痛欲裂中,忽地听到敲门声,陆砚修侧目扫去房门。

    谁?

    他快速敛去所有的思绪,去把门打开。

    “哥,你房间有没有热水?”顾知微直入主题地问,想要知道是整栋房子都没了热水,,还是她房间没了热水。

    怎知,陆砚修像听不懂她问什么,眼眸眨也不眨地看了她一会,薄唇还抿了抿,脸部线条莫名绷紧,反问她:“什么热水?”

    “洗漱用的水。”顾知微解释道,“我刚想洗澡,发现水都是冷的。”

    “你等等,我看看。”陆砚修转身去洗漱间,没料到女孩跟了他进来。

    一时之间,他那不太平稳的思绪乱了起来。

    顾知微当前只关心热水系统出没出问题,没留意前面的男人步伐变慢了,干脆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比他先一步进入洗漱间,把手放在水龙头下。

    水龙头有自动感应的功能,缓缓流淌出来水。

    没刺骨的寒冷,是正常的热水,她撇了撇嘴:“看来,只有我房间出了问题。”

    抱怨地说了一句,顾知微扭头去看离她有些远的男人。

    男人眸色晦暗不明,静静地注视她,对她刚刚说的话毫无反应,但一发现她看他了,他视线又是很快地移开。

    陆砚修以前从不知胆怯是什么滋味,现在却时不时品尝到,胆怯使他不敢主动靠眼前的女孩太近,也不敢与她视线交汇太久,怕时间一长就被她发现端倪。

    顾知微问道:“哥,你懂热水系统吗?”

    “我不懂。你今晚去别的房间洗澡,我明天联系人过来处理,好吗?”陆砚修建议道。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顾知微没有异议:“好的。”

    出去洗漱间前,要经过陆砚修,她在他身边停了停脚步,疑惑地问:“哥,你怎么了?”

    陆砚修躲避她视线,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以前陆砚修之所以躲避,是她对他暗表心意,他唯恐避之不及,现在他躲避她做什么,她最近没得罪他,他也没跟她冷战或是什么的。

    意料不及的问题,陆砚修视线掠过明眸装满疑惑的女孩:“我没怎么。”

    “是吗?”顾知微尾音拉长,用来表明自己的不相信,“哥,你知道吗,你给我一种你好像在做贼心虚的感觉?”

    “……做贼心虚?”陆砚修垂下的眼睑被抬起,扭头去正视面露不解的女孩。

    “对。”顾知微也说不上来这具体的感觉,认为‘做贼心虚’是最接近的形容。

    “我不是贼,你感觉出错了。”陆砚修转过身,背对女孩,“快去洗澡吧。”

    “哦。”

    今天陆砚修很少说话,安静得过分,本就怪怪的,目前又摆明不想跟她说话,顾知微不追问,去楼下的客房洗澡。

    女孩短暂在他房间呆过,陆砚修思绪倒是不乱了,反而是心乱了起来。

    他无所适从地回到落地窗旁坐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

    明明是阖家团圆的除夕夜,在他二十三年多的人生里,今年这个除夕夜是他感受不到半点开心的,他还不自在,困在慌乱和胆怯中,去尽最大程度的伪装。

    本想陪家人吃完年夜饭就回自己的房子,但那太异常了,不是他能用一句工作太忙来掩饰的。

    顾知微白天就问过他为什么不想说话,刚刚还问他怎么了,显然察觉到他的异常,他除了否认,只能是否认,一个字实话都说不出口。

    总不能让他说……

    他对她有非分之想的渴求?

    他不想当她的哥哥?

    他在竭力控制她对他的渴求?

    这些话一出口,恐怕顾知微立即退避三舍,到时家里大乱,他所对她有的想法,在父母眼中,他敢保证都是龌龊的,不止迎来顾知微害怕他,还迎来父母的指责,是他目前承受不了的代价。

    所以……

    他扼杀罪恶的想法,抹掉贪心,不往下发展,把自己钉死在哥哥的位置上。

    保持好自己和顾知微的距离,不让她发现,也不让父母发现,当做一切没发生过,是最好的选择吧?

    可是……

    想一想那样做,他心底怎么汹涌冒出不甘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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