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诡神龛: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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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寿夫子道,“这药是给你补身子的,三月就要喝一次,难道你忘记了?”

    “不敢。”齐芜菁毕恭毕敬道,“师父将我解开,我自己可以喝。”

    “你筋骨都受了损伤。”寿夫子将碗强塞进齐芜菁的嘴里,无视少君窒息的呛咳和反呕,他摸了摸齐芜菁的脑袋,慈蔼道,“怎么每次喂药,都要顶撞为师呢?”

    齐芜菁大口惊呼换气。

    药的苦味惊涛骇浪般涌进身体,立时让齐芜菁感觉心肝脾肺都被烫烂了!溺水感漫上口鼻,封住了他的呼吸,齐芜菁从未有这么惊慌的时刻——他感觉体内有一只手,不仅正在偷走他的记忆,还在摆弄他的人格。

    “为师都是为了你啊。”

    “三千界在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陷入混沌前,齐芜菁似乎又听到了陈佩兰的声音。

    “师父很好。”

    “师父很好。”

    “要记得,不能让师父……”

    这是重生夜里陈佩兰未说完的话语,此刻齐芜菁终于听清。

    要记得。

    ——不能让师父再创造伪神。

    要记得。

    杀了师父。

    无青君!不要喝药!

    齐芜菁拼命挣脱身体里那双操控之手。

    然而陈佩兰说“你就是我”。

    齐芜菁被扼死在那只手中,而后再活过来。

    他睁眼。

    头顶是陌生又熟悉的床幔,他身体还有些疼痛,却想不起自己何时受过伤。

    齐芜菁踱步来到镜前,瞧着自己的模样,神色怪异。少君下意识勾手指,进来的却是提灯侍女。

    侍女道:“少君醒啦?夫子传话,近日宗门里囚了一批新的囚犯,要少君下去重新选个贴身侍奴。”

    齐芜菁模样困惑,温声道:“重新?”

    侍女解释道:“无为教的桑青已经死了,自动和少君断了主奴契约。出门在外,夫子总是担心少君安危。”

    “桑青……”齐芜菁一头雾水,似乎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他问,“那是谁?”

    第46章 名宛桑? “我知道你生了什么病,我可……

    “寻常死奴而已,并非要紧角色。”侍女淡然道,“少君此次用药,药性反应强烈,忘的东西要比之前多。”

    “师父待我很好。他医术高明,用药自有考量。”齐芜菁换了身雅青色云纹鹤氅,用丝带随意束了束发,“不过侍奴暂时不需要了,要他当我的随从,今日天气好,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事需要得到夫子的准许,少君……”

    齐芜菁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何只是出去散个步也要禀报,这种被限制的感觉令他有些不愉快。

    齐芜菁摆摆手:“我去找师父说。”

    寿夫子与钱悦正在楼下大厅,厅中跪了一排戴枷锁的囚奴。齐芜菁行了礼,却在瞧见钱悦的瞬间笑了出来。

    钱悦眼中闪过狠色:“你笑什么?”

    是啊,笑什么。齐芜菁也困惑:“见到师兄,便想到了当年的欢喜事。”

    他这个“当年”二字让钱悦神色一凛,又在一瞬间恢复和善:“师弟这次病得不轻,刚醒就要出门,还不带侍奴,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无妨,佩兰睡这么久,的确可以出去走走。只不过你体力难支,不可离宫堡太远。”寿夫子和颜悦色,拿出一块晶石项链,“这吊坠你戴着,为师不放心你,得知道你的动向。”

    待齐芜菁接过吊坠,寿夫子抬手指了指:“他名宛桑,你将他带出去,此人是这批囚奴中身手最好的,若遇危险,也能护你一护。”

    “徒儿知道了。”齐芜菁走到那位名宛桑的囚奴跟前,蹲身与他平视道,“抬起头来。”

    齐芜菁微微皱眉。

    这人长得俊朗又眼熟,但齐芜菁瞧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寿夫子凝视着齐芜菁的后背,问:“怎么了佩兰?认识他吗?”

    齐芜菁摇摇头,实话实说:“像是见过这张脸,但又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寿夫子笑道:“你喜欢看画册,没准是和本子上的戏中人撞了脸。”

    齐芜菁点点头:“我猜也是。”

    少君起身下意识勾了勾手指,宛桑却没跟上来。齐芜菁觉得自个儿莫名其妙,怎么会认为一个动作就能让别人乖乖听话。

    齐芜菁对宛桑说:“走吧。”

    寿夫子站在厅堂的阴影里,再叮嘱道:“佩兰,记得遮上你的脸,早去早回。”

    *

    煜都近日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齐芜菁在街摊跟前挑选簪子,发现对面那老板在看他。

    齐芜菁抬眼:“我脸上有东西?”

    老板点了点自己的眼尾:“小公子这里有颗红痣,太鲜艳了,我一时眼花,还以为是中了毒针,流血了呢!”

    齐芜菁理了理面帘:“为什么是毒针?”

    “近日城中混进了一些杀手,”宛桑从摊上选了根玉簪,忽然开口,“以毒针害人,还善于伪作神宗弟子的身份混淆视听,不过几日前已经被宫堡派兵剿灭……主子,这只簪子更衬你。”

    宛桑平日不怎么说话,他一开口,声音还怪好听的。

    老板道:“没错没错!煜都已经封锁了好些天,不许外人进入,尤其是神宗的人!”

    “叫公子就好。”齐芜菁推脱了宛桑手里的簪子,他下意识看了眼宛桑的脖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你今日暂且同我出来散心,我们是朋友,不是什么主奴。”

    宛桑道:“我明白了。”

    齐芜菁付了钱:“这簪子你若喜欢便收下,权当你我相识一场的见面礼。”他替宛桑换了头上枯朽的木簪,忽然福至心灵,道,“你的名字很好听。”

    “夫子取的。”宛桑温顺垂首,等待少君为他簪发,“这并非我的本名。”

    齐芜菁的手一顿,他心里骤然间空了拍:“这样啊……”而后生出一丝莫名的愠气。

    少君觉得自己很奇怪,他分明不是这种性子才对。

    想着想着,齐芜菁顿生出一股寒意,他忽然背后发凉,似乎有谁正在盯着他。

    然而这时,天空忽然滚来无数的阴云,晴日骤变,一场暴雨毫无征兆地下了下来。齐芜菁和宛桑只好草草躲进巷子里的废弃屋子。

    齐芜菁浑身湿了个透,因又在病中,冻得发起抖来。

    宛桑在屋内拾杂草和枯木,打了一堆火。齐芜菁坐在火堆前,觉得浑身冷得发痛,脑子也晕,他摸出药丸,吞了几颗。

    宛桑扔了湿透的外袍,内衫衬着他身体的线条,十分健壮。他用枯枝撺掇火堆:“少君从前经常吃这药么?”

    齐芜菁撑着脑袋:“嗯……”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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