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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罪人直播系统[无限流]》 180-190(第11/26页)
“秋苓嫁人了?”叶老板揉着眼睛,惊疑道:“她家破的时候宫里就已经没皇上了,这打扮封建得倒退六十年啊,难道她为了救家里人,选择和什么人结婚了?”
“有按察使的年代……时间线明显错了。这个时间点不是晏府破家之后,而是之前!”沐朗不可置信。
林棋冰沉重地说:“没错,因为秋苓离开了原本的时代,换句话说,她穿越了。”
只见秋苓靠在软垫边,膝上放着一只眼熟的盒子,正是夏荻聘礼的那只,里面不出林棋冰所料,躺着荷叶夜明珠。
她的表情有些松懈,又有些悲伤。悲伤是因为离开了姐妹们,松懈则是由于脱身于乱世血潭,走上了另一段人生轨迹。
虽然名字和身份都是陌生的,但富贵出嫁,十里红妆,如果昔时晏府没败的话,秋苓大约也是作了旧豪门的正妻太太,所以她失落又安然。
只是有一点是画内画外共同的疑惑,既然秋苓背负着挽救晏府——至少挽救那位不知者的使命而来,那她该如何挽救呢?又能如何挽救呢?
“小姐,快到了,补些胭脂吧。”丫鬟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市井声音愈发嘈杂,人人钦羡地看着这抬着嫁妆和新娘的队伍,送亲队辗转来到一条长街,街上站满了穿短衣长袍的旁观者,一把把铜钱被洒入街边,看热闹的小孩子们争抢不休。
秋苓偷偷撩起窗帘一角,往马车外看去,身体忽地一抖,口脂都掩不住嘴唇的苍白。
林棋冰也看见了,她感觉自己的手被迟一婉死死抓住。
挂着红绸大花的结彩宅院,十分气派,仆人管家点起了鞭炮,如雷贯耳。
那中间赫然挂着一方牌匾:
晏府。
第185章
惊骇已不足以解释主播们的心情。
眼见着身穿嫁衣的秋苓被迎入晏府,接亲的是一位俊秀青年,晏府祠堂中的倒数第二位画像。
秋苓迈门槛时已经全身颤抖,若非被丫鬟扶住, 早已跌了跟头, 围观者只道新娘子纤纤弱质, 堂下迎客的另一位青年更是叫老妈妈去催糖莲子汤, 以防长嫂远路奔波不支。
若非早知晏府之事,主播们也想不到,这位和善的小叔子未来是新娘的亲爷爷。
“啊, 秋苓竟然是穿越回去的, 她是大老太太!”侯志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这算不算乱,乱……”胡九万到底没说出那个词, 迟一婉快速顺了一遍关系,这才勉强松气道:
“应该不算,大老太爷是嗣子, 和二老太爷本身是隔了两层的隔房堂兄弟,论到秋苓身上,她的血脉和大老太爷就快出了五服了。”
“而且不是秋苓顶了大老太太的位子, 她就是故事一开始的大老太太本人, 当年夏荻秋苓几个小姑娘谈起大老太太时, 指的就是她自己。”
“这算什么?我的女儿生了我姐姐?”王老板已经说不出来话。
画面骤然消散,重新凝聚时,秋苓的故事已经向后跳了一段,只见她身穿一条暖色袄裙, 手中绣绷子里是一方丝帕,细细密密的荷花描在上面,她一针一针地绣上去。
“你倒喜欢荷花, 隔一阵就往水边去,像是以前见过似的。只不过那临水的院子是给小姐们住的,闺女长大些倒能搬进去。”
青年站到秋苓身后,低头亲了亲悠车里的女婴,脸上尽是初为人父的欣喜。
秋苓只坐着抿抿唇,桌案上放着那只木盒,荷叶夜明珠躺在里面,光华灿烂,不过已无人在乎它珠光宝气,在秋苓和主播们眼里,那东西和诅咒无异。
女婴的反应十分迟钝,被逗了良久才笑出声,一双眼睛黑朦朦没有定点,底下仆人还夸大小姐性格沉静,谁也不知那是个傻姑娘。
“春杏的母亲有些呆傻,而春杏也遗传了这一点,恐怕既有血亲成婚的原因,也有秋苓的心绪一直抑郁的原因。嗨,能不抑郁么。”胡九万深深叹气。
迟一婉想不明白,“不是说秋苓遭遇这种事,是为了挽救晏府吗?她又能怎么挽救呢。之前神像的回答是享宴即罪,还有不知者可赎,就算不知者指的是春杏,那么……”
“那么作为罪者的秋苓,无论如何都是不被命运饶恕的,如果她穿越回去还能在富贵中安此一生,就违背了那四个字。后面必定还有波折。”
林棋冰的语气有些沉闷,补充道:
“按照你的推断继续下去,秋苓在这个故事中的作用,就是把不知者带到这个世界上,以及承担悖逆人伦和生育痴儿的悲剧,这是故事给她准备的救赎方式。”
沐朗沉重点头,“是啊,要是晏府能被挽救,也就没有这个故事了。”
“这又算哪门子救赎呢,傻子又不知道冷热,假如能选,春杏和她娘宁可不要出生吧。”叶老板悲哀中不乏嘲讽。
眼睁睁目睹大厦倾颓,但除了站在其中什么都不能做,极致的无力和绝望。
主播们的脸色难看极了,如果剧本能化身于眼前,他们简直想手撕了对方。
“难道是一种轮回吗?”迟一婉长长叹息,“破家时秋苓所置身于的悲剧,其实早有她亲手添的一笔,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
只见大老太爷拍了拍秋苓,虽然受了冷,但好歹存着新婚的情意,说道:“走罢,今天请了西洋画师来给你画小像,就嵌在这条坠子里。喜不喜欢?”
说着,他手中垂下一条珍珠和翡翠豆交间的长串,底部挂着个嵌贝母的扁盒子,正是那方画盒的原身。
“又请什么西洋画师,家里早无人做官了,铺子庄子也营收渐少,一年里都卖出去好几个抵赌资和灯酒。还是俭省些吧。”秋苓一边随大老太爷向外走,一边劝说道。
大老太爷却乐陶陶地,不耐烦听这些,“这不是妇道人家操心的事。家大业大的,还能一时吃空了不成?铺子还有的是,卖掉的也总能盘回来,兹要有这晏府和晏府的朋友在,和市井小民再不一样,怎么折腾也败不了。”
秋苓眼眸暗了暗,知道劝不动他,闭口不言了。
“他家是不是把败家写在基因里了。”王老板的眉毛拧成了麻花。
转眼秋苓坐在一只圆凳上,隔着半扇屏风是位红胡子的西洋画师,正要落笔作画,她却忽然用扇子掩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对弯月般的眉毛,似愁似嗔,如一幅极为古典的美人画。
西洋画师许是见惯了闺训严苛的东方女人,不曾反对,只看向大老太爷征求同意。
“好,好,用西笔而不失古意,既贞又静,妙啊!”大老太爷拊掌大笑。
林棋冰不耐烦再看那绣花的稻草包袱,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晏府不是那些老太爷、老爷和少爷执掌,而是秋苓夏荻之类的聪慧果敢之人当家,恐怕也不会败得这么快了。
叶老板舒了一口气了,“幸亏秋苓画像时遮住了脸,否则几十年后小秋苓出生有了模样,见和大老太太同眉同眼,晏府的人可能要当她是妖怪了。”
画盒之内的小像半成时,场景再次消散,重新凝聚后,大约是很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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