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衣: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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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避不开, 至于纪夫人什么意思, 那也得过去后才知道。

    连婶道声那倒是:“娘子昨日才进国公府,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届时小心着说话, 一切等公子回来再说。”

    “省的。”袁瑶衣点头, 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笑。

    从自己被接到周家开始,便一直是连婶在她身旁, 好的事坏的事经历过,人始终对她真心真意。若有一天她离开,连婶该怎么办?

    连婶不知道袁瑶衣心中在想什么,琢磨着一会儿去见纪氏的事情:“娘子晓得纪夫人吧?”

    “嗯。”袁瑶衣应着,来京路上,耿芷蝶和招嬷嬷多少会提起伯府,所以多少听到了些。

    比如,詹铎的生母早在多年前过世,而这位叫她过去的纪夫人,便是邺国公的继室,詹铎的继母。

    连婶拉着袁瑶衣往后退了两步,压低声音道:“娘子当是只知些表面上的,内里的并不知。”

    “阿婶是有话提醒我?”袁瑶衣问。

    她知连婶在周家二十年,对于高门中的事情肯定比她清楚。昨日,她俩一起进府,她一直在等詹铎,接触不到旁人,连婶却能接触到,谁不准已经打听到什么。

    这厢若是能给她个指点,她也乐意接受。

    “倒也不算提醒,”连婶知道面前女子聪慧,一点就透,便道,“以前在周家,这件事不让说,如今说与你听,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听人这样说,袁瑶衣直接联想到詹铎的生母,周家嫁到公府的那位大姑娘:“阿婶说吧。”

    连婶叹了声:“其实,在大姑娘嫁进公府之前,国公爷便与纪氏有了情。后来成婚后没几日,就将人抬进了府中。”

    袁瑶衣心中惊诧,事情听着简单,其实根本上却无比复杂。

    高门利益,婚事并不能由自己做主,詹铎母亲嫁来京城,离家千里,有什么事只能靠自己。丈夫的心在别的女人那儿,人怎么可能过得舒坦?

    见她不语,连婶便知她是听进去了:“娘子其实也不需太过担心,如今公子有官职,有功绩,纪夫人这边拿捏不住他。”

    “知道了。”袁瑶衣点头应着。

    短短和连婶说了几句话,便清楚了国公府内的复杂。要说詹铎与家中关系疏淡,是否和他母亲的事有关?

    披了件御寒的斗篷,袁瑶衣便由一个婆子领着,去见国公夫人纪氏。

    纪氏住在府里的正院,去到的时候,不管是路还是院中,积雪已经被完全打扫干净。

    婢子进去秉了一声,而后掀了门帘让她进去。

    袁瑶衣看眼宽大的屋门,那垂下的御寒门帘都是用锦缎做成,绣着花团锦簇的芍药。

    迈步进屋去,是宽敞的正间,前方正中的锦榻上坐着个贵妇,打扮明艳,手里拿着条狐皮围脖儿瞧着。

    “你可会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小心你父亲知道,骂你不务正业。”贵妇正是纪氏,说着话哼了一声。

    她边上站了个青年男子,殷勤的给她捏肩:“娘喜欢,孩儿被骂几声也值得。怎么家里出了个榜眼郎,其他的男儿都成废物了?”

    说话的是纪氏的儿子詹钥,语气中不知是对什么不满,腔调怪异。

    一阵细微的凉气进来屋里,那是有人从外掀帘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詹钥还想说什么,在看见走进来的女子时,剩下的话全给忘到了脑后。

    那女子纤纤巧巧的走来,身段轻软得像没有骨头,好生玲珑。

    纪氏一门心思看着围脖儿,心中寻思着儿子的话,突然就觉得肩膀被重捏了。

    “哎哟”她不禁疼出声,皱眉去看儿子,才发现人的眼睛发直看着前方。

    顺着看过去,便见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近,停在三四步外。

    “瑶衣见过夫人。”袁瑶衣脸庞微低,对着纪氏作福礼。

    她眼帘半垂,视线里是茶色的地板,能感觉到落在头顶上的视线。

    “来了?”纪氏嘴角一笑,将狐毛围脖儿往边上一放,“刚下过雪,路上不好走吧?瞧给冻的,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这话说得倒是客气,只是听在耳中,却是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

    闻言,袁瑶衣便抬头看去前面,正与纪氏对上视线。

    “你,”詹钥先于纪氏开口,上下打量着袁瑶衣,“便是他带回来的闳州女子?你”

    “咳,”纪氏咳了声,不着痕迹瞪了一眼自己儿子,接着重新看去下头女子,“你新来府中,叫你过来,一来想认认你,二来,身为大郎的母亲,也得教你些府里的规矩。”

    袁瑶衣听着,面上不变,轻轻道声:“瑶衣听夫人指点。”

    既来之便好生应对,她心中倒也没有多少忐忑。只是,这纪氏母子看人的目光,有些让她不舒服。

    纪氏从婢子手里端了茶,不急不慢的抿了口,而后将茶交回去,拿帕子拭了拭唇角。

    这一番下来,她清了清喉咙才道:“瑶衣,你和大郎在闳州的事儿我也听了些,这事儿不怪你,是他鲁莽冲动,别伤到你才好。”

    “事情都过去了。”袁瑶衣淡淡一声,不明白纪氏问这件事情作甚?

    周家的时候,可是不想张扬,想办法压住,反而国公府这里,要明挑着出来讲?

    纪氏叹了声,脸上浮出怜悯之色:“哪能真的说过就过去?女子声誉何等重要,在我这儿,你不必有顾虑。我是他母亲,不能他做错事就不闻不问。”

    袁瑶衣轻轻抿唇:“夫人好意,瑶衣感激。”

    “你也是怪可怜的,平白遇上这事儿,”纪氏见人话语顺从,嘴角勾出一抹得意,“有什么委屈便跟我说,大郎那边,我定然让他好好给你交代。也是他酒醉失性,做出这等强迫之事。”

    这话越听越让人觉得奇怪,袁瑶衣知道詹铎与家中不睦,可纪氏对他的事真的这般上心?

    “不是,”她轻声道,“那件事是意外,没有强迫”

    那晚发生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而且当日在周家已经查了清楚。结合与詹铎相处的这些日子,她知他公平正直。

    一个有官职在身的高门子弟,仕途正值顺遂,他何以会因一杯酒乱性?更不可能做出强迫之事。

    所以,是纪氏故意想引她说话,说一些对詹铎或许不利的话。

    “小娘子你别怕,我娘会替你做主。”詹钥插进话来,眼睛直直盯着女子娇美的脸。

    袁瑶衣摇头:“真的没有。”

    她只明白说出自己的答案,并不给多余解释。有时候,多说一个字,都可能成为错处。

    詹铎如今回京,与仕途上肯定会晋升,而尤嬷嬷那边的话里,隐约也能知道詹铎会坐上世子之位。

    而面前,纪氏的儿子詹钥,虽是次子,但与詹铎同年生。若是詹铎出了什么事,抑或使得国公府名声受损,那么受益者不就是面前这对母子?

    见此,詹钥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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