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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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知我为何带她回来。”

    袁安与当然已经知道,是家乡的一个昔日同窗给他写了信,才晓得妹妹出了事。而古板的父亲,非但不守护妹妹,反而将她许给了别人做妾。

    妾,说到底还是奴婢,并且一辈子被人掌控。

    到底离家太远,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便直接来了京城。

    “知道,”袁安与应了声,眼底闪过痛意,“大人允许,让我带她走。”

    那么好的妹妹,才十五岁,他怎么忍心她以后无依无靠,被关在高门厚厚的墙内,连见她一面都难。更何况这样的世家,她定然会受到许多磋磨。

    詹铎平静的听着,心里反倒想起适才在常宁坊。他放袁瑶衣出去,不问她找什么,后面她自己回来找他。

    “恐怕不行,”他淡淡开口,然后看见袁安与脸上闪过失望,“人人都知道我带她入了府,这厢她突然走了,你知道会生出什么流言?”

    这些,袁安与也知道。如今詹铎官阶连升两级,直接进了枢密院,可见官家的栽培之意。这个节骨眼儿,人家自然不想出任何纰漏,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子。

    “我与大人亲写一封手书,证明是我自愿领她回去。我如今身上也算有点儿功名,并可让我老师作证,”他说着,字字清晰,“求大人高抬贵手。”

    说着,便又对着詹铎行了一礼。

    “阿兄?”

    一声清凌凌的女子嗓音传来,在阴霾的冬日里,打破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两人同时转头,然后见到墙下阴影中走出的少女。她身姿纤巧,袅袅挪步,脸上带着不确定。

    是袁瑶衣,她进了边门时,忽然记起那包肉酥饼还在马车上,便想着回来拿。却看到詹铎正同一男子在说话,遥遥瞧着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便就近了几步来看

    “瑶衣,是我!”袁安与笑着唤了声,随后便朝着少女大步迎过去。

    詹铎面前人影一闪,再看过去时,就见到袁家兄妹俩相认。

    和他独自一人站着不同,此时的袁瑶衣和袁安与是百感交集,谁能想到两年不见的兄妹,竟在京城的邺国公府外相见。

    “阿兄,你怎么来了?”袁瑶衣笑着,感觉眼角酸酸的。

    与上次阿兄离家求学时相比,他似乎更高了,身材也宽了些。

    眼看妹妹见着自己笑得开心,袁安与心中更不是滋味,抬手摸上妹妹的脑袋:“来接你走。”

    他不想妹妹受苦,自从知道她出了事,他在书院根本静不下心读书。

    袁瑶衣一愣,眼睛越过阿兄身侧,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詹铎。他正也看着她这边,面无表情。他肯让她跟着阿兄走吗?

    “小丫头,”袁安与喉间发涩,男儿郎又不好如女子般的掉眼泪儿,便道,“离家时你干巴巴瘦的,如今都长大了。”

    甚至,她的及笄礼他都没参加,小时候,她背着个小竹篓说采药换钱,给他买书

    他充满对妹妹的心疼,再相见,好多事情都已改变。

    “瑶衣。”那边,詹铎唤了声。

    当即,袁安与回身,将袁瑶衣挡在身后,一副相护的模样。

    詹铎也没管,踱步过来,眼睛看去袁瑶衣:“天冷,带你兄长去我书房说话吧。”

    说完,他自己转身走进府门。

    一个家丁过来,给袁家兄妹俩引路,领着从大门旁的侧门进了公府。

    詹铎走在前面,隔着几丈远是袁瑶衣和袁安与。

    至今,袁瑶衣还在寻思着兄长的话,他说来带她走。本想来寻姨母,不成想先碰到了兄长。

    “阿兄这样远跑过来,会耽误读书的。”她小声道,看着阿兄的身影,总想像小时候那样去牵他的袖角。

    袁安与无奈一笑:“放心不下你。”

    “我这不好好地?”袁瑶衣笑。

    “你还笑,”袁安与轻叹一声,“怪我离家太远,没有阻止”

    事情发生了,再懊悔也无用。妹妹已经被带进了公府,父亲收了纳妾聘银,而原本与宋家的亲事,被堂妹截了去。

    他不明白,自己的妹妹这样好,为什么被命运如此磋磨?

    走了一段路,便到了詹铎的书房,是一座修在湖畔的雅阁,好生清净。

    袁瑶衣也是第一次过来,等进了里面,更是布置的雅致。都说詹铎进了军营,其实他本身便是读书出身。

    雅阁的内间是书房,外间是休憩待客的厅堂。

    詹铎在厅中的整座坐下,示意墙边的椅子:“袁公子请坐。”

    “谢詹大人。”袁安与依言,坐去了椅子上。

    袁瑶衣便轻轻的跟着,站去了阿兄身后。不知为何,总觉得主座上的詹铎在看着他,看过去时,又见他只是看着手中茶盏。

    婆子上完茶,安静退了出去,厅中只剩下三个人。

    “瑶衣,”还是詹铎先开了口,看去站在袁安与身后的女子,“你要跟你阿兄走吗?”

    他喝了口茶,茶水入口莫名觉得苦涩,明明是他喜欢的玉露茶,也不知今日的婆子如何泡的?

    闻言,袁瑶衣抬头看去,几乎差点儿就直接颔首说是。可她没有,这件事,哪是简单说一句走就行的?

    见她不语,詹铎垂眸又喝了一口茶。

    “是这样,”袁安与开口,“大人放心,我方才说的手书,定然会做得妥当。”

    他的老师是有名大儒,说话有些分量,而詹铎做过榜眼,同样算是读书人。若真写下来了断这件事,对谁都好。

    詹铎平静放下茶盏,单手搭着身旁的桌沿:“那我便问一句,你带走她,打算如何安置?”

    厅内一静,外头喜鹊的叫声传进来。

    “我在书院外给她找一间院子。”袁安与道,他已经托同窗去打听,等回去了肯定会有消息。

    袁瑶衣听着,视线落在兄长瘦削的肩头,软软的唇抿紧。

    主座,詹铎嗯了声,又问:“那等你入京春闱,又如何安置她?若是带着她,总免不了被人打听。科考严苛,届时出一点儿差池,你明白后果。”

    袁安与手攥成拳,声音平静:“这些我都想过,会处理好。”

    “可这样,最终你还是带她回袁家。”詹铎道。

    他的话里没有强硬的留人,只是简单的阐述道理。既然袁家当初放弃这个女儿,怎么还会指望再要回去?

    袁安与一时无言,他要科考走仕途,必然是得和家里绑在一起。忠和孝,必须做到。

    他侧了下脸,视线中出现妹妹的裙角,心中的沉闷越发让他透不上气。

    对面詹铎的话,没说放人,也没说不放,可他是真的不忍心妹妹如此,不然不会千里迢迢跑到京城。

    说到底,他如今只有一个空头秀才的名号,有些事并不是他能扭转。

    “大人,瑶衣是我妹妹,”他看去主座,同样年纪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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