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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请君入瓮》 20-30(第13/25页)
元衾水:“我不紧张。”
谢浔见她这副模样也不反驳她,只是忽而目光一抬,诧异道:“大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元衾水心口一缩,连忙朝后退了一步,继而有些慌乱的匆忙转过身。因为着急,她脸也更红了。
“你说你见过她,她长什么样?”
“还能什么样?狐媚样呗!犄角旮旯小地方出来的人,自然比京城正儿八经大家闺秀放的开。”
“那大公子是怎么瞧上她的?”
“这谁知道?”说话人叹了口气,道:“天生好命吧。”
“什么好命,依我看,靠的不就是‘放的开’吗。”
她们虽然刻意压着声儿,但是兴许是叙到兴头了,还是叫元衾水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她脚步停了一瞬,但现在再回头绕路的话得走很远。
“对了,那狐媚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也忘了,那名字叫起来别扭的很,就那个姓氏——”
话音戛然而止。
有人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嗓音温和:“借过一下。”
好像是做亏心事被抓包一样,她脸庞有些燥热,泛出了点绯色。
不过还好谢云澹陪在她身侧,相比于她,谢云澹明显要镇定的多,闻言坦荡道:“天黑路滑,我的确打算送她。”
谢浔闻言轻笑一声,那张冰冷昳丽的面孔也变得生动起来,他道:“这么贴心。”
谢云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面庞依旧温和,他没再继续接下去,自然而然转了话题:“对了,还没恭喜你升迁回京,这三年怎么样?也不写封家书回来,父亲母亲一直很挂念你。”
“懒得写。”谢浔直白道
谢云澹也不生气,反而轻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今流,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
话音才落,内室房门再次打开,里面走出个圆脸的高壮男人,鼻隼高耸,很有福相。元衾水认得他,是谢家管家张在光。
他看见谢浔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弓身请安,一脸喜色道:“二公子回来了啊,老爷正让奴才出来等着您呢,说让您到家后去见见他。”
她说话时会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但所谓“偷偷”其实也非常明显。
元衾水的意思简直写在脸上。
她不想让他跟林雀有过多接触。
这一点倒无可厚非。
她的毫无立场的占有欲虽然没有道理,但谢浔勉强可以对她表示谅解。
只是这并不是她刚认完错就违背承诺的理由,她应该厌恶谢昀秋才对,怎么能继续留有好感呢。
原本要直接否认的话退了回去,谢浔转而道:“你怎么知道没有‘要紧事’呢?”
元衾水愣住。
他们俩之间能有什么要紧事?
林雀就算是那什么大贪官的女儿,她有事也该跟谢昀秋说,而非谢浔。
“什么事啊,公事还是私事呢?”
谢浔扬起唇角,道:“你猜一猜。”
第 26 章 碎雨
元衾水当然猜不到谢浔的事。
她只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地去想他。
凭心而论,不会有人相信林雀和谢浔之间有什么的。
她也不会,她虽然迟钝但又不是傻子。
而且倘若真有私情的话,谢浔这人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居然在她面前半点也不遮掩,就不害怕她因爱生恨宣扬出去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
因为所有人都想不到,那这件事就真的没可能吗?
未必吧。
可身后空荡荡一片。
谢浔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元衾水回头,心想二少爷您笑得真开心。继而又想,看吧,早就说过了,要离谢浔远一点。
“你不紧张的话躲什么。”
“你要给我什么。”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就回去看一眼吧。
希望她那性格软弱,远在桃峪的娘亲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有人能多看一眼。
花径两侧种着各色月谢,已是夏末,此时开的格外繁盛,青绿的枝叶会时不时拂过她的衣袖。
到底是小孩子的生辰宴,未曾大办,今日来的人虽多,但也多是年岁不大的孩子。
这一路还算顺畅,只是等她返回小花园时,那儿已经不见几人身影,仅有几个面生的小辈坐在那闲叙。
想必是已经散了,元衾水放下心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挑了个面善的少女问:“姑娘,你可知方才围在这的那群人去哪里了?”
姑娘问:“你说的是苏姑娘他们吗?”
元衾水不知道什么苏姑娘,她直接点明道:“黑蛋。”
姑娘道:“那就是了。”
她皱起眉头,回想道:“我也不知他们去何处了,好像有几个回了前院,你有什么要紧事要找苏姑娘吗?”
元衾水问:“苏姑娘是谁?”
“南璋郡主的表妹呀。”
元衾水明白了,在那群人中,苏姑娘应该是地位最高的的一个,所以提起那些人这姑娘头一个想到的是她。
而南璋郡主元衾水是知道的,她娘亲是王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长公主到今年年岁已过四十,这辈子估计只有这一个女儿,地位可想而知。
元衾水哦了一声。
她回答道:“我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黑蛋在哪里。”
姑娘思索片刻,然后道:“黑蛋应该回家了吧……不对,我刚刚好像看见他流鼻血了,弄的满脸都是,现在不知被领哪去了。”
元衾水抿唇不语。
谢家是在太大了,她刚从小花园外面走到这就累得够呛,这会想独身去找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有些天方夜谭。
她在谢家也说不上什么话,如果回厅堂那跟谢夫人说,谢夫人不斥责她就算好的了。
元衾水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姑娘问:“怎样?”
元衾水:“欺负黑蛋。”
姑娘笑了起来,否认道:“不能算欺负吧,只是在跟黑蛋闹着玩。黑蛋脾气好,没有真正生气过,而且愿意跟他们玩,你瞧见了吗刚刚特别滑稽,他们玩得挺开心的。”
元衾水心想,确实。在此之前,谢浔几乎从未真正审视过元衾水。
她在他心里总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漂亮,柔弱,说话轻声细气,会看着他脸红,像极了一朵毫无自我的菟丝花。
除了令谢云澹神魂颠倒以外,再无什么特殊之处。但莫名其妙的,今天灼灼日光下她那毫不弯折的脊背,似乎让那从来都模糊的印象,变得清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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