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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请君入瓮》 20-30(第22/25页)
很快,谢浔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元衾水对上他的眼眸,黑沉沉的,无波无澜,也辨不出什么喜怒。
片刻后,谢浔开口:“跟踪我?”
想的真多。
元衾水率先看了眼他的手臂,然后摇头:“我来给雀儿送生辰礼。”
“二公子您也才从那回来吗?”
谢浔:“雀儿是谁?”
元衾水:“呃……”
衔青清了清嗓子,见怪不怪的低声提示道:“是您堂弟,三房的小儿子,今日过生辰,夫人也在。”
谢浔看起来也不关心这种事,他虽然是谢家人,但据元衾水观察,他跟谢家的所有人都不算太亲近。
他没什么反应,继续脚步缓慢的向前走。元衾水盯着他优越的后脑勺,忍不住凑上前去,问:“二公子,能问你两件事吗?”
谢浔头也没回:“说。”
“您知道大公子最近在做什么吗?”
谢浔脚步停顿几分:“你不是应该比我清楚?”
元衾水:“他不跟我说这个。”
事实上别的也很少说。
谢浔道:“他出京了,最迟明晚应该能回府。”
元衾水:“哦。”
谢浔忽而回过头看她,元衾水不明所以的跟他对上目光,男人的眼睛很好看,就这么盯着她也不说话。
元衾水被看的有点紧张,脸颊开始燥热。
泛出了谢浔熟悉的红。
“怎么了?”她小声问
谢浔把她脸上的红尽收眼底,忽然意有所指的问:“那你是希望他早点回来,还是晚点回来?”
元衾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希望谢云澹早点回来。
可他这话怎么怪怪的。
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谢云澹立刻道:“不是即刻就走,还有一段时日,走之前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只是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提前跟你说。”
元衾水点点头,道:“这样啊。”
小院远门敞开着,里面烛火温暖昏黄。
两人面对面站着,谢云澹望着少女白净柔美的脸庞,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她有一双分外干净的眼睛,在人群里漂亮的扎眼,那时她衣摆上沾着血,不远处是一个倒地的中年男人,所有人都在面目扭曲的辱骂她,声嘶力竭的指责她。
但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无论别人说她什么,她都只是一板一眼的跟人解释:“是他先做错事的。”
认真的可爱,小木头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记在了心里。
他又道:“元元,等我回来后,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元衾水没问他要出去做什么,也没现在就追问是什么事,她迟疑了一会,然后说:“好。”
雨好像越来越大了。
元衾水望着男人的衣袖,然后悄悄抬起手,那根细白手指原本只对着光滑的伞柄,后来又悄悄下挪,抵在谢云澹撑伞的那只手旁。
微微用力,将倾向她的伞柄挪正,伞面挡住谢云澹半湿的衣袖。
两人肌肤也在那一瞬短暂的相碰,一凉一热,谢云澹垂眸,看见微光下少女泛红的脸。
元衾水飞快收回手,她头一回做这种事,很不熟练,脸蛋热的起火。
她问谢云澹:“是最快半年吗?”
谢云澹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收紧,夜色模糊他俊美的脸庞,他垂下的目光格外柔和,缓着声音道:“我会尽快,会早点回来。”
师青并未拦她。
元衾水进门,谢浔停住话音,神色如常地道:“元姑娘,有什么急事吗?”
元衾水略显哀怨地看他。
但是哪怕此刻再不高兴,她也无法在谢浔面前太过造次,遂而憋了许久只是不尴不尬地道:“殿下,我来给您送茶。”
瓷盏被不轻不重地放在谢浔面前。
谢浔看了一眼,眼中有隐晦的笑意,最终在林雀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道:“师青,送客吧。”
师青很快迎上来。
“林夫人,属下送您。”
林雀走后,师青顺手为两人关上房门。
第 30 章 宣泄
元衾水没想到林雀走得那么干脆。
她还以为这两人定要拉扯一番,她得在谢浔身边“摔”无数次茶杯才能让谢浔在她的逼迫下,忍无可忍送走林雀。
林雀一走,房里便只剩她与谢浔。
密闭的房间气氛略显沉闷,原本势头极足的元衾水慢慢泄了点气。
她想起从前谢浔只会在书房外的会客之地见她,今日是她第一回进里面来。
还是托林雀的福。
这个认知让元衾水不由失落。
光线从冰裂纹的碎窗投射进来,落在整洁的桌面,谢浔坐在椅子上仰面看她,目光直白,“你的要紧事,是给我送茶?”
冷冰冰的语调,定是在怪她。
元衾水低着头,不答反问道:“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
谢浔对她这小心审问的模样感到好笑,他视线落在她颓靡的脸,再到轻抿的唇瓣,淡淡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衾水醒来独自沉默了很久,最后照镜子的时候心情才勉强好一些。
她真的得离谢浔远点了。
她面无表情的想。
洗漱过后,有人过来给她送妆饰头面。
其实倘若她细心,一开始就能发现这些中随便一件做工都尤为精致。
只是她以前很少用这些精致玩意儿,也不怎么识货,所以从未仔细观察过。
谢云澹的好意她心领了。
元衾水让皦玉把之前的那些也一并拿了出来,同来送东西的婆子说:“我有衣服穿,不需要这些了。”
那老嬷嬷脸色有些为难,道:“姑娘放心,每个表姑娘都有的……”
“那就分给别人吧。”
婆子见元衾水态度坚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带着东西回去了。
傍晚时,元衾水出门了一趟。灯烛辉煌,窗外虫鸣声声入耳。
元衾水独身坐在妆台前,身上随便披了件外衫,乌黑的发丝乖顺的垂在肩颈。
一盏烛火摇摇晃晃,在她在她脸上印出柔和的光。
此时已临近戌时末,她还在坐着这挑灯夜战挣她的工钱,妆台上有些凌乱,杂七杂八摆着各类木头,她手里一把刻刀,脚下都是木屑。
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旁边已经摆了四个弧度圆润的小元宝。
她刻一个大概可以挣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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