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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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俊脸,他低垂着眉眼,完全没有朝这边过来的意思,元衾水松了口气,紧接着就看他抬手落在自己腰间的革带上。

    元衾水迷茫,他要休息?

    房门此时被敲响,谢浔头也没抬的说了句:“进。”

    外面进来几个小厮,提着热水稳稳当当走进来,然后绕过离元衾水不远的屏风,哗啦一声把水到了进去。

    热雾弥漫,元衾水心想,他要沐浴。

    房门再度关上后,谢浔解开革带,他的手指很长,灵活一勾,黑色皮革就被他挑在了冷白的手腕上。

    藏黑的交领长袍松散开来,一截白皙锁骨露出来,他脱衣服的动作不快,元衾水不小心瞥见他的一角里衣。

    非礼勿视,元衾水迅速收回目光。

    房内没人说话,寂静到元衾水可以清楚的听见他脱衣服,然后把衣服随便搭在哪的声音。元衾水默默心想,可能他是习惯睡醒沐浴,怪不得没换衣服。

    她努力放轻呼吸,争取不被发现,但是很快她就听见谢浔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确切来说,是朝她不远处的浴桶走。

    元衾水挪了挪身体,抬起头准备确认一下她不远处的桌子能不能到底挡住自己,然后她就那么猝不及防的看见了谢浔。

    没穿衣服的谢浔。

    一点都没,毫无遮挡。

    居然就这么,看见了。

    元衾水被吓的大脑瞬间空白,连带着心跳都停了,她见过很多人和事,但是她生平头一遭看见男人的身体。

    她一直以为谢浔偏瘦,他穿着那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时,革带一束,腰很薄,显得他这整个人有股薄凉肃杀感,现在来看事实并非如此。

    肌肉线条流畅,很有力量感,好像可以一脚把她踢飞。

    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她还看见了……

    元衾水慌乱收回目光,她缩成鹌鹑,抓紧自己的裙摆,脸上烫的起火,脖子和脸蛋一起迅速红成一片。她本来就有个动不动脸红的毛病,这会更是红成了番茄。

    隔一会后,她听见了水声,想必是安全了。

    她现在颇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混乱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爆炸了,半天没缓过来。

    她揪着衣裳,苦恼的想刚刚为什么要抬头呢。

    凭心而论,不难看。

    只是很奇怪,是她完全没有见过也从没想象过的,像一根壮硕的粉色萝卜。

    她脸上的红一时半会退不下去,这会还在持续起火,水声继续,元衾水低着脑袋正惆怅着,眼睛居然不受自己控制又看了过去!

    人对没见过的东西总有着天然的好奇,她又很喜欢看漂亮的人,平日克制的很好,但偶尔也会出现控制不住的情况。

    好在这会没又看见什么别的不该看的,只看见了他的侧脸和浴桶边缘的强健手臂。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臂上有伤。缠着厚厚一层纱布,里面的血渗了出来,纱布从中间红了一片。

    怪不得脸色这么苍白。

    元衾水昨晚还在心中猜测他是不是有病,如今来看,果然有病。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累,正眼眸轻阖着假寐,但这都跟元衾水没关系。

    她眼观鼻鼻观心,捂住自己不争气的眼睛,坚决不再多看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边都没有动静,元衾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元衾水蹲着的下半身失去知觉,她悄悄挪了挪腿,不小心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衣料摩挲声。

    然后她就看见谢浔敏锐地睁开了眼。

    元衾水平静的想,完蛋了。

    她偷看他沐浴,轻则赶出家门,重则会被一拳打飞,然后被送去蹲大牢。

    她呼出一口气,弯下腰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下一瞬她果然听见哗啦水声,谢浔站起来了,长臂扯过一旁的干净长袍披在身上,赤脚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元衾水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她木着张大红脸,心里绝望的想,待会要实话实说,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脚步声逼近,元衾水垂眸看着他的脚踝,只要一步,凭借他的身高就能轻易发现她的存在。

    但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谢浔猛地顿住了脚步,生生停在了原地。

    元衾水不明所以,但她不敢扬起脑袋看。

    她开始扫视四周。

    “吱吱。”

    很快,元衾水跟自己正对面的老鼠大眼瞪小眼。

    这只老鼠还挺大,算上尾巴跟元衾水的小臂一样长。她能看出来,被发现后大老鼠也挺无助的,停在那不敢动弹。

    谢浔后退两步,仍没过来。

    原来他怕老鼠。

    元衾水又发现了谢浔一个秘密。

    对不起,她在心里给谢浔道歉,她发誓,她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很快,谢浔转过身去,随便又披了件外衫,脚步甚至有些匆忙,一下拉开了房门。

    谢浔走出去以后,元衾水放松了下来,她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幸运过,当即半点不敢耽搁,起身推开了窗户。

    在翻出去之前,元衾水看向那只还静立不动伺机逃跑的大老鼠。

    也就半个呼吸间,元衾水闪电般伸出手,准确无误捏住了老鼠的尾巴,老鼠在她手里吱吱乱叫胡乱翻滚。

    元衾水翻出窗后,毕竟刚做了有点冒犯谢浔的事,她有心弥补,在放手之前还特地对老鼠嘱咐:“下次别吓他了。”

    然后才松了手,老鼠撒腿就跑没影了。

    她阖上窗,如释重负,脸上的红也消退了不少。有了这一出,她把刚刚谢夫人那事都忘了。

    她走出岔道,天空太阳正盛。

    谢择庭也早已不见踪影,她开始放心大胆的继续按原路返回。

    然后她就自然而然的路过方才那处房屋的正门,与站在路边的谢浔打了个照面。

    不全是骗人的,比方说这个铃铛,他就是带着它的那天,遇见了元衾水。

    她在谢家每月的份例不多,她自己也不喜欢仰仗别人施舍,所以刚来京城没几天她就给自己找了个小活。

    在一家香氛铺子里雕小人,那些木头材质特殊,格外能够吸附香味,雕完后会被放进香露里浸泡,保存得当的话,一两年香味也散不去。

    元衾水雕的不算最精致的,但她手快,走的是量,掌柜的也很喜欢她。

    回小院的路上,太阳已经落山了,天际紫粉交错,府邸内有些喧闹。

    元衾水提了袋新木头,脚步飞快的闷头走路,她不认识谢家其他人,也不跟他们打招呼。

    直到肩膀一痛。

    小石子砸中她,然后又啪嗒一声掉在青石板上,元衾水回过头来,看见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精致,一副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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