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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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相约,连婚书都没有,根本作不得数。

    而多年未提,如今无端请婚,更加说明是一场阴谋。

    如是想着,元衾水只觉寒从心起,缓缓道:“京城太远了,我不想去”

    “这婚约已经了圣上的同意,咱们哪有推拒的道理。”

    老太太清楚元衾水的性子,知道她是想留在泽州,但女子行医终究不能长久。

    “你行事向来有分寸,祖母从来不曾担心。只是这婚事既经了皇上,又是你爹娘亲自定下的,便没有作罢的道理。”

    又道:“诸王之中,唯辰王以德才为纲,世子亦是自幼谦逊温厚,你爹当初便是看中世子品性,才答应下这门婚事。你若嫁过去,祖母也能放心些。”

    婚事已定,轮不到褚家拒绝。

    外头雪已经停了,日头正冒尖,丫鬟打开毡帘,元衾水抬眸便是那一树红梅。

    薄雪残留在枝头,衬那殷红似血。

    恍然一瞬,好似见到那夜的杀戮,以及那幽暗双眸里的赤红,令她感到一阵阵眩晕。

    郑氏在旁拉着她的手道:“世子从边关回京,昨儿派人来说会在江陵停留一天,顺便来祭拜你爹娘。你们儿时经常在一块儿嬉闹,想必不会生分,明日该去见一见。”

    元衾水知道祖母与舅母对这门婚事感到很满意,一唱一和,哄着她一定要见谢浔。

    可这是一桩蓄谋已久,给她与褚家带来劫难的倒霉婚事,她若嫁过去岂非往火坑跳?

    无论如何都要退了这婚事。

    只是褚家提出退婚是决计不能成的,她只能另想办法。

    她在别人心里是有位置的,所以不能臆测,要去大胆沟通。

    往好处想,既然威胁的理由不成立,那她对谢浔威胁的行为应当也没那么下作了。

    也许有另一种可能。

    元衾水对谢浔总是大胆的多,包括此刻,她绞尽脑汁,大胆畅想。

    也许谢浔答应她,是因为谢浔自己也想靠近她呢,只是谢浔爱面子,需要台阶。

    之前他说合适,但其实他们根本没多合适,一看便是假话。

    想到这里,分外自信的元衾水兴奋起来,她决定回去就去找谢浔问问。

    反正他们都要成亲了。

    第 49 章   否认

    婚期被定在九月十七。

    到今日,晋王世子即将娶妻的消息已然人尽皆知,不少曾与晋王府关系密切的豪绅都曾携礼登门祝贺。

    一向对这种表面礼节毫不关心的谢浔,在某一日,像是突然注意到那些礼品,凝神盯了半天,突兀道:“很有必要吗。”

    师青顺着他目光看去,很快明白过来谢浔的意思。

    商贾作风和官场大不一样。

    山西当地的势豪大户每次前来前来拜谒,都不会空手而来,用心些的备古玩珍宝,直率的直接带着银票。

    谢浔此前从未过问过这些,在他眼里,这些礼品同拜谒本身一样,都是无意义的,可以敷衍而过的事。

    师青道:“您觉得没有必要,但旁人或许会认为,这是诚意。”

    “若关系亲近呢。”

    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用来买两瓶药丸,更是奢侈至极。

    虽说高家家底厚,不差这些钱财,可若非十分亲近或是在意之人,想必不会舍得。

    是以高柔在说出这瓶药丸的价格时,脸上会露出羞怯难为情的神色。

    而眼下谢浔又肯为她驻足停留,她的心紧张到几乎要跳出来。

    她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低头含羞道:“原是年节前就该拿给殿下的,只因叔父有事耽搁了,还望殿下见谅。”

    谢浔视线落在元衾水转身离开的背影上,皱了皱眉,恼她的擅自离开。

    再转过脸时,不显情绪,他瞧了一眼手里的药瓶,意味不明,“倒是有心了。”

    高柔没有想到谢浔会这么说,心下十分开心。温黄光线至他身后照来,很清晰地看见谢浔脸上的表情,泛着危险的寒意,冰凉的目光也像是要刺穿她。

    通常时候,元衾水给人施针都不会靠这么近的,也不会触碰到任何位置的肌肤,因为病患都十分配合,所以她总能很快就能结束。

    但谢浔不同,他从来就没有好好端坐过。

    每次扎针她都小心翼翼,生怕偏错位置,弄痛了他。

    她也从不觉得面对脱了上衣的病患有什么羞耻杂念,她只是治病疗疾。

    但此刻她低着头,心虚不已。

    知道谢浔还注视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巨大的房间里,幽暗不见五指,谢浔坐在她面前,而那唯一的光照就在她的脸上。

    她刚才手腕对着他那位置,磨磨挨挨了半天,从软绵到硬挺

    而他刚刚呼吸忽然变缓的时候,大概厌恶到恨不得掐死她吧。

    元衾水低头看着自己所站的位置,几乎被他双腿围拢了,浑身紧绷到无以复加。

    直到谢浔张腿侧让,她逃似的退到了外间。

    薄纱裙摆从他腿边拂过,那股轻轻淡淡的幽香随着她的动作流动、蔓延、黏人、令人无法忽视。

    谢浔侧过头,敛眉看向她。

    “对不起民女不是故意的。”

    尽管如此说,元衾水仍旧不敢抬头,但在这样似承认了自己刚刚所做之事有多无礼僭越。

    她暗暗懊恼,自己应该硬气一点的,不该表现得如此慌张。

    她站在离他两尺的距离,焦虑地等待着谢浔对她刚刚大胆动作的定罪。

    然而谢浔视线很快便收回了,没有回应她,端坐身姿,继续处理书案上叠放成小山丘的折子,似乎对刚才的事情并不在意。

    只有她自己多想了。她左右思量,试图从多方面开始调理,比如炖些滋补药膳,弥补些亏空。

    元衾水去膳房的时候,碧春也在,她凑来帮忙,其他人忙着手中的活也时不时偷偷看两眼元衾水。

    自打那夜投毒事件之后,西院里的人都对她有了些改观。一是真的看见了自家殿下对她的信任,再则是对她这种外来身份的融入给予了认同。

    所以见她手忙脚乱,对于膳食并不熟悉时,会主动上来教她。

    碧春亲眼见她烧干了砂锅,好奇地问:“小舒你以前没进过厨房吗?”

    元衾水的身份在大家的眼里便是一个四处行医市井百姓家的女儿,因父母双亡,自小跟着师父讨生活,所以不会做饭什么的,显得有些矛盾。

    她低头尴尬说:“以往都是师父做饭。”

    事实是有云初在,她根本不用进厨房。

    她本以为知道大致流程,做起来应该不是很困难。

    但她忽略了熬粥需要的水量以及火候的大小,以至于手忙脚乱烧煳了好几锅。

    众人见元衾水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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