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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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陈管事又道:“司膳房适才死了个试药的奴才。晚间舒姑娘在膳房煎完药,如同往常一样试药的奴才,却中毒昏迷过去了。”

    他觑着面前人的脸色,“舒姑娘被辰王妃带走了,然后又自己回来了。”

    谢浔阴冷的脸色,已然显了杀意,但即刻又缓了下来,摆手道:“去将人都处理干净了。”

    从浴房出来时,元衾水已经在寝房外候着了。

    她静立在门外,倒是穿回了合身的衣服,可脖子上却缠了几圈白布。

    谢浔视线掠过,目光微深。

    元衾水先了陈管事一步推开门,又主动接过他手里还未披上的外袍:“都交给我吧。”

    陈管事哑然一瞬,但见自家殿下并不阻止,于是转身退了下去。

    因有配制了药丸,元衾水便不用早晚煎药,只待谢浔回来之后前去侍药。

    但她的房门仍是锁着,白日便一直在碧春这儿,直到午后辰王妃传她去问话才离开。

    听闻是宫里沈贵妃派人来问谢浔最近情况,因刘太医不在,所以也包含了圣上的意思。

    元衾水不敢拖延。

    大致的情况辰王妃也早就告知了,宫里来的嬷嬷便直言问:“听闻你来王府已有些日子,殿下近来头疾可有缓解?如何治疗,服药何药,你如实说来,不可隐瞒。”

    便因谢浔深得器重,故而有这样层层的试探。

    虽觉得莫名其妙,元衾水依旧如实回道:“殿下头疾亦是心病,因夜不能眠才使头疾频繁严重。民女采取的方法与刘太医治疗方法是一致的,按时服药施针。殿下能整夜安睡,头疾亦有所缓解。假以时日,身体得以恢复,头疾亦能大大减轻。”

    谢浔的心病,她无法保证,但坚持治疗,严重程度至少能减轻大半。

    嬷嬷闻言,原本严肃的神色松了好些,并无其他怀疑,只是带着几分威严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便尽心侍奉殿下,不可出半点差池。若真能治好殿下,贵妃娘娘那儿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元衾水颔首。

    送完嬷嬷回宫,辰王妃将元衾水留下,满脸笑容地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瞧瞧,这下连贵妃娘娘都知道你了,你这样医术可是比刘太医还厉害。”

    这话听着是为她高兴,实则阴阳怪异。

    元衾水极其不自在地抽出手,作受宠若惊之状:“娘娘言重了。”

    辰王妃见此,又略感歉意道:“华阳贪玩,想是对你生了什么误会,昨夜之事就莫要放在心上了。”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尚在提醒着昨夜的难堪,辰王妃却只用“贪玩”二字轻巧揭过去了。

    想起那门上依旧挂着的锁,元衾水觉得何其虚假。

    她无须讨好,于是默然不言。

    辰王妃见她不答话,唤来婢女,将早就做好的衣裙都拿上来了。

    那些衣裙亮眼雅致,绣线做工皆是上等,亦是京中那些贵女都难求一寸的料子。

    可辰王妃见面前的人似乎完全不感兴趣,越发证实了心中猜想。

    于是又道:“你住的地方也着实小了些,不如让嬷嬷下去安排,从今往后,就住在东院吧。”

    辰王妃的院子便是在东院,若是住下,行动举止都要受监视。

    元衾水明白其一直拉拢她的用意,断然不能答应的。

    只能以身份低微,一切都是应该之言,惶然不安的全都推脱过去。

    待人走后,辰王妃原本堆笑的脸几乎瞬间暗下。

    身边的嬷嬷冷哼道:“当真是不知好歹的人,辜负了娘娘一番心意。”

    辰王妃:“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起初她以为当真是一个乡野女子前来攀附王府的,可近日细细想来,又觉得并非那么简单。

    谢浔无端地信任以及同意她近身随行,看起来就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人。否则她想不通一个无身份无背景,哪里来的胆量敢留在王府。

    但谢浔对其态度,她又不是很确定。

    辰王妃懒得细想,只问:“事情办妥了没有?”

    嬷嬷道:“娘娘放心,奴婢都已经安排好了。”

    谢浔耐心不多,也并不打算再说下去,转身回去。

    影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远远地站在廊下,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元衾水怔了怔,终是从那房间出来。元衾水没期待自己能够成功,但总要试试。

    门锁确实被打开了,可她一点也不想留在原来的房间。

    陈管事以为她还在担心门会被锁一事,于是安慰道:“这厢院子不会再有外人进来,舒姑娘不必担心了。”

    元衾水嘴唇翕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我不喜欢房子周围都是水。”

    从进王府后,元衾水没敢开过朝池水那面的窗户。若看不见自然是无事的,可现在她躺在床上便仿佛飘在水上,被水淹没的窒息感一直重现。

    只因她开了那扇窗,甚至跳了下去。

    陈管事知道华阳郡主所做之事,但想着也并没有造成太大的过失,人又安然无恙,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

    但眼下见她彻夜未眠,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西院倒还有一处空房,我这就命人清扫出来。”

    “多谢。”

    搬过去的房子周围全是树,推开窗外面正是一树海棠,花瓣如霞,煞是好看。

    虽然在西院的最角落,离谢浔远了些,却很方便碧春来串门。

    她昨日没敢来找元衾水,这会儿见人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我昨日去找了陈管事,但他下令我们不准声张。”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元衾水也略感歉意道:“和你没关系的。我已经没事了,你往后不用为了我去冒险,我不想牵连你。”

    她来王府,便事事都在冒险,实在不愿把人拖累。

    碧春见她反倒内疚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宽慰,只玩笑着说:“是是,你来王府自然是有大抱负的。不过我也孤身一人,你若需要尽管开口便是,帮不了什么大忙,但夜夜暖床这等事,我还是可以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得知昨日投毒一事,已经被谢浔压下了。

    “司膳房试药中毒的人已经安然无恙,只是殿下下令,谁也不准再谈论此事,你昨日受的委屈,是没办法讨回公道了。”

    “没事,我也没想着能讨回公道。”

    虽然以谢浔的性子能忍下很奇怪,但元衾水也没多想,只当是为保全辰王府的颜面罢了。

    她也用不着仇恨谁,她脑袋里唯一想的事情,便是希望谢浔快些病好,好让她早日离开王府,摆脱噩梦。

    她眼下能做的是能躲则躲,尽量不与她们碰面。

    元衾水正觉得昨夜的谢浔还算配合,转头听陈管事说看了一夜折子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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