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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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引人遐想:“元大人想知道?”

    元归凌对上那媚眼如丝的眸光,喉咙微微一紧,旋即淡淡点头。

    裘月影最是喜欢看他这模样,笑得花枝招展:“元大人可要当心哦。”她将粉末重新包了起来,轻轻放在桌上:“此物你们男子可闻不得。”

    她与元归凌与元宛儿一一对上眼,嘴角含媚:“若是男子闻了呀,便会日思夜想地想做那种事哦。”

    话头没挑明,但已是很明显了。

    元归凌面上毫无异样,似是并未反应过来,而元宛儿眸子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好物:“所以这是春.药?”

    书中描写过,这俩人的第一夜便是靠梁国的那种药加持,才会那样持久

    见裘月影点了点头,元归凌面色一僵,斜睨元宛儿一眼,再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的元衾水。

    元宛儿也就罢了,怎的元衾水也变得如此“见多识广”了?

    旋即,他拧起眉头,眸中多了一丝怀疑。

    他早就闻过这粉末,也找过许多大夫鉴定,怎的他们都衾然无事?

    裘月影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又是一笑:“元大人且放心。”她指尖轻触纸包:“得吃了酒,再加上些许荤腥方才起效哦。”

    她语气玩味轻快,任谁都看不出她心底那一丝隐隐不衾。

    能练出此药的人在他们大梁屈指可数。

    梦中,她穿着大红色的凤凰霞衣,金丝波纹缀着衣边,满怀期待地端坐在喜床上。

    她等了许久,等得眼眸渐显沉重,才终于有不慌不忙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要嫁给意中人的欢喜在她的心间蔓延,纤指不由得紧紧缠绕在一起。

    下一刻,盖头被一杆喜秤轻柔地挑开,映入她眼帘的谢浔那张俊美的脸庞。

    他往日便喜穿红色,如今他身上的喜服更是将他衬得贵气天成。

    他轻笑着唤她:“娘子。”

    她被那炙热的眼神盯得有些羞赧,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

    她欲开口回应,但却注意到他那双桃花眼竟不是琥珀色,而是银灰色。

    正当她心底生出一丝疑虑,微微蹙眉间,他猝不及防地将她压在身下。

    她身子一僵,面上红晕更甚,不再多想。

    少年的唇缓缓贴近她,但须臾间他右眼上浮现一道不长不短的刀疤,衬得他眉目些许阴冷。

    她心头猛地一跳,顿时回过神来。

    他不是谢浔!

    谢浔断然不会用那样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她。

    她挣扎着想起身,然而那人却笑着说:“娘子这是作甚?该圆房了。”

    她一时情急抓住身侧的颈枕不断拍打他,但他却仍是怎么都不肯放开她。

    就在她绝望走投无路间,才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思及此,她眸中情绪复杂,一股寒意涌上她的脊背,宛如一条冰冷的毒蛇缓缓攀爬。

    她为何又梦魇了?

    莫非是因为昨夜谢浔突如其来的拜访?

    这梦境同那日在侯府做得噩梦都太过于真实,就像在是一步一步告诉她,她命运的走向。

    她微微皱眉,记起元宛儿不止一次在心中说过要拯救她,莫非便是因为这些事?

    她心中隐隐不衾,不敢细想。

    她望向雕花窗外,鱼肚白已隐约在东边浮现。

    她只感心中沉闷,索性直接起身穿衣梳洗。

    瞥见桌上的药方,她才忆起原本今日要备与抱琴一同去采些川芎,给谢浔入药。

    思及此,她微微蹙了蹙眉。

    那女子的言行举止都极为放松自如,游刃有余,仿佛对当前局势有着充分把握。

    只是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若是从前,纵然旁人容貌再姣好,她也不会因此,便对一人心生好感。

    然而适才,与那女子对视一眼后,她便感到心底缓缓蔓延着一丝微妙之感。

    莫非她有磨镜之癖?

    可她不是已有喜欢的人了吗?

    “官老爷!一定要帮帮我们!”

    人群中突然冒出的哭喊声打断了元衾水的思绪。

    她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群身披麻服,头上戴孝的妇人缓缓走来。

    “大人,务必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害了我家相公啊!!”

    “醉月楼绝对逃不了干系啊,大人!!”

    “还望大人替我们讨回公道,莫要让里面的凶手逍遥法外!”

    哭喊声霎时充满整个衙门,乔青生与方子翁兄弟二人见此情形,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面上不由得又浮出一丝忧色。

    退到一旁的元衾水观察到,不少妇人还带着自家孩子,年纪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五六岁。

    听她们的意思似乎是笃定就是衙门里头的人,害了他们家人。

    “各位评评理啊!我家相公便是从醉月楼回去后,便开始不对劲起来!没想到最后竟然没了!”

    “我家的也是,起初只是略微有些不适,而最后却是七窍流血而亡啊!”

    “定是那个狐妖!!不然为何死的皆是正值壮年的男子?!”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眸中的探究更甚。

    而门外的衙役也是越来越多,一瞬之间,便瞧不清里头的状况。

    元衾水微微拧眉,轻声呢喃:“醉月楼?”

    她此前倒是没想到竟是闹出了人命,并且好似还不止一条。

    怎会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杀害这么多人?

    身旁的乔青生看出她的疑惑,缓缓开口道:“醉月楼乃梧桐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他顿了顿,神情越发凝重:“我姑母便是此楼的厨娘。”

    元衾水点了点头,若她没猜错,那紫衣女子便是酒楼掌柜:“乔大哥,你姑母近来可有古怪之处?”

    乔青生苦笑一声:“说来惭愧,姑母这几日常常神色不水,但在下询问她时,她却是只说楼里生意太过紧张。”他垂下眼,自嘲一笑:“如今想来,便是此事在困扰着她,而我竟没将它当回事。若是姑母出了什么事,在下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亡父亡母”

    现如今,他只剩姑母与方子翁两名亲人了。

    元衾水浑身使不上力气,倒在谢浔怀里,男人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

    她的声音已经低到听不清,在他胸口重复着:“为什么呢,你讨厌我。”

    谢浔道:“我不讨厌你。”

    在元衾水离开的这二十一天里,他偶尔会像观摩自己的欲望一般,去观摩元衾水的离开给他带来的痛楚。

    陌生,无措,铺天盖地。

    像一面映照欲望的镜子。

    到今天为止,虽然他很不愿意提起那个晦气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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