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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请君入瓮》 50-60(第20/22页)
他实在见不得自家公子这墨迹模样,分明心中很是在意,但若是说出来好似能要了他半条命。
谢浔扫他一眼,仿佛听见一句荒谬至极的话:“本世子要道什么歉?”
他为何要道歉?
他不过就是说不会喜欢她罢了,但婚约已经定下,无论如何他们日后都将成婚。
谢戟心中暗自叹息。
确实,公子身为王爷独子,这辈子就没给谁道过歉,以后估摸着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气氛一度沉寂,谢戟只能干咳一声,将袖中纸条拿了出来:“公子,有人将此物射在了门框上。”他伸出手:“公子看看吧。”
谢浔将其缓缓展开,面色变了变:“你可瞧见是何人所为?”
谢戟摇了摇头。
在那支箭横空而至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立即追了上去,然而除去那孩童,便没见到其他人。
瞧见谢浔神色变化,谢戟疑惑道:“公子,上头写了什么?”
谢浔将纸团再扔进他怀中,只见上头刚劲有力地写着八个大字:三日未归,衾庆王逝。
其中,那“逝”字颇为显眼。
谢戟眼眸微微瞪大,下意识猜测:“莫非是三皇子?”
他话音刚出便自觉失言,默默闭了嘴。
纵然三皇子同公子再怎样不对付,王爷也是他亲叔叔。
他再如何,也不应当会用王爷的性命来威胁世子。
谢浔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蹙起了眉,想起此前刺杀他,又说元衾水会遇害的刺客。
他原先也确信那是他堂兄派来的人,但在梧桐城的这些日子以来,却并未觉察任何异样。
谢戟见他不发一言,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试探道:“公子,可要立即起程回府?”
他果真还是那样不喜她。
但唇上突如而来的轻柔触感,却使她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她久居深宅,从未与男子有过这等接触。
鼻尖飘来一阵少女独有的兰香,谢浔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出格之举。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慌忙松开手,如碰到烫手山芋般。
他们并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他心底为何升起了一抹异样?
他轻摩挲着方才碰过她的那只手,那温热的触感仍萦绕在他掌心。
二人不约而同将视线从彼此身上移开,而另一边的谈话声也变得愈发清晰。
“小姐,明明是大小姐故意落水,害得您禁足!”
元衾水眉心轻蹙,远远地看见,说话的是祖母分配给元宛儿的丫鬟。
元宛儿撇了撇嘴,对婢女的话置若罔闻。
若非她还受着系统限制,恐怕早已出声反驳。
然而那丫鬟却没察觉主子的不悦,仍旧滔滔不绝:“小姐,不是奴婢说您,但您也得长些心眼。”
“若是大小姐说服老爷夫人将您赶走,那您就依旧是乡下出生的野丫头,而大小姐则继续做回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您便再无立足之地。”
“您得学会讨好老爷夫人,成为侯府独女,这样奴婢也能跟着您过上好日子!”她只当元宛儿是毫无心计的乡下人,便也口无遮拦。
“我知道了,芸香,让我清静会行吗?!”元宛儿捂住耳朵,加快了脚步。
她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
狗作者衾排了无数这样的角色,挑唆原本没有嫌隙的姐妹二人。
【烦死了,不过明天我该怎么避免我女再次受伤?】
【我可不想她再被人误会。】
主仆二人逐渐远去,直至周遭变得寂静,只剩假山后少男少女的心跳声。
方才他是有过一瞬间的后悔,但转瞬即逝。
元衾水眼眶有些发红,她手上现在还残留谢浔右手握住她的触感。
而今后,这只手将会永远多出一道疤。
她掉下眼泪,轻声道:“都怪你。”
谢浔倾身,单手抵在床沿,元衾水双手撑在身后,她道:“你离我远点!”
但他完全仿若没听见一般。
元衾水抬起脚踹他,脚掌抵在他的肩头,被他那只伤手托起。
元衾水立刻僵住,半点不敢动了。
“你疯了!快拿开,你的手血才止住。”
谢浔侧眸,神情是元衾水看不懂的认真,他竟然低头亲吻她的脚背。
元衾水瞪圆眼睛,声音止住。
房间寂静如斯。
俊美的男人在她脚背啄吻,随即唇瓣轻张,像吻又像咬一般覆了下她的脚趾。
“元衾水,对不起。”
第 60 章 计划
元衾水绷着脚背半天不语。
她凝望谢浔,哀伤泪眼水雾朦胧,好半天才错开目光道:“……不要这样。”
谢浔松手,元衾水小心收回脚。
她目光掠过他的掌心,确认没有血迹渗出才爬到床里。
她表达不满的方式总是太单一。
她反抗不了,所以只能不理他,生硬地冲他发脾气,或者狠心说足够难听的话。
偶尔她会故意跟师青走近一些,然后悄悄观察谢浔露出虽然恼怒但强忍的神情,继而在心里笑话他。
到这时,她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可是谢浔总是很讨厌。
他从来不听她的话,一句都没有。
想起这些,她又会觉得难过。
她猜想可能是谢浔本就轻视她,所以他从不把她的愤怒和埋怨放在心里。
但是这段时日,他又一改往日的强势,突然温和起来。
她破罐子破摔地对他发过无数次脾气,谢浔每次都不会反驳她,有时被她气得狠了会拂袖离开,然后过一会再自己回来。
她偶尔疑心谢浔是不是鬼上身了。
这根本不像他。
但她显然多虑了。
谢浔就是谢浔,他可以跟她放低姿态,可以跟她道歉,不变的是,他们始终走在回晋王府的路上,一刻都不曾回头。
谢浔没有勉强她:“罢了,你休息吧。”
元衾水动了动唇瓣,没回话。
谢浔这几日都和她睡一间房。
翌日。
“元衾水,你究竟为何陷要害宛儿!”许氏的声音如泣如诉,不复往日温婉:“你可知你这一举不仅害了她,还会令侯府蒙羞?”
才醒过来的元衾水细眉紧蹙,望着一屋子冷眼看着她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却听见祖母叹息道:“衾水,祖母本以为你会悔过。”
她闻声抬眸,只见祖母眼中的慈爱,已然转变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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