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9、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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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挚眼睛亮起来,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往前靠了靠,不知不觉间又趴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此前还从未想过这些,因为她甚至不敢奢想自己还能活过十五岁;

    现在遇到了玉牙白象,忽然之间世界对她来说都不一样了,好像在她眼前展开了一幅崭新的画卷,未来有了光亮和盼头,令她心驰神往。

    玉牙白象捏指掐诀将她身上弄干净,站起身来:

    “走罢,我教你——我的伤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谢挚一阵激动难安,不知道她要怎么教她。神通?宝术?还是上古年间的秘法?

    玉牙白象虽然如今只剩一缕残魂,但她可是一尊货真价实的神明!她教的东西,能不好吗?

    玉牙白象忽然站定,转过身来,“你听说过狼与狈吗?”

    “……听说过。”

    大荒的儿女当然对草木兽禽都了如指掌——但是这与教导有什么关系?谢挚迷茫地眨了眨眼。

    “狼狈共生,不可分割。狈前腿极短,非俯在狼背上不能行走;与此同时,狈也可以帮助狼捕猎。”

    玉牙白象笑了笑,道,“这恰如你与诛天魔莲的种子。”

    “你们也是一种……很特别的共生关系。”

    “种子现已融入你的血肉之中,要借着你活下来,与你分离不得,因此你不能死,它会在你受伤之际不断修复你的身体。”

    “但是如果没有外物可以供给它吞噬,它也会吸食你的血液——换而言之,你既是它寄生的宿主,也是它养的储备粮食。”

    玉牙白象顿了顿,“我猜想,你说你之前总是口鼻流血,大概就是被它吸食过多的缘故。”

    谢挚听得一阵不舒坦,有点生气地攥了攥拳头,“这么说,我身体里原来一直养着一个吸我血的家伙啊……我就说我怎么一直吃不饱呢……”

    “就不能把它取出来吗?象神大人?”谢挚扯了扯衣领,眼巴巴地望着玉牙白象。

    玉牙白象失笑,摇首道:“取不出来的。我说过,如今你即是莲种,莲种即是你,若是强取,你也会一并死去。”

    “那我为什么观测不到符文呢?也是因为这个什么种子吸了我的血吗?”

    “或许。”

    玉牙白象不置可否,只是道:“一步一步来,你还是先突破十万斤极境吧。”

    她背过手去,直视着谢挚,眼里忽然展开一片清淡的笑意,“——你猜出来我要怎么教你了么?”

    “不、不知道啊……”

    她刚刚分明都在说一些别的事情,只字未提教法,怎么突然就要考她了?谢挚懵懵地答应了一声,摇摇头,“这我怎么能猜得出来,我又不聪明——”

    玉牙白象方才的话在脑海中划过,谢挚心中灵光一闪,脸色忽然彻底白了下来。

    带了最后一分侥幸和期冀,她可怜巴巴地艰难开口,“不会是要那样吧……?”

    “看来你已猜出来了。”

    看到她的神情,玉牙白象就已经明白她猜中了。她微微展颜一笑,赞道:“你尚不算笨。”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是有——比方说为你洗礼。不过那需要仙药宝血,你们村子一穷二白,连一分洗礼所需的材料都备不齐的。”

    “我们村子穷也没办法呀!何况这也是你的氏族!”

    谢挚一边答应着一边悄悄后退,扯起还在云里雾里的火鸦跳起来转身就跑:“象神大人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自己去训练吧!”

    一眨眼谢挚滴溜着火鸦已经跑得只剩一个小黑点了,玉牙白象眼里噙着笑,也不去追,直到她快跑出视线这才轻轻掐指。

    下一瞬,谢挚的领子已经拎在了她的手里。

    “这个法子很简单,你为何要跑?”

    她很不解似的捏了捏少女粉扑扑的脸颊,似乎是感觉手感颇佳,又掐了掐。

    谢挚使劲挣了挣,发觉女人的手臂仍旧纹丝不动,这才彻底丧失逃跑的希望,捂着脸哀号一声,“很疼的好不好!”

    “忍一忍就好了。”

    出乎她的意料,玉牙白象居然安慰了她一句,“你既要走这条路,以后受的苦必然会比今天更多、更疼。”

    ……这还不如不安慰!

    谢挚哭丧着脸,心知今天是一定逃不过去了,连忙调整心态结结巴巴地恳求:“那您、那您可要轻一点啊。”

    玉牙白象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

    “象神大人!我回来了!”

    空中还没看到火鸦的影子,它的声音就已经远远地传了过来,“刚刚我是被谢挚扯跑的,您要罚就罚她啊,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火鸦扑腾着翅膀稳稳降落在地,提着脚爪左顾右盼地往前又走了几步,好好一只神鸟硬是给它走出了狗的气派,“象神大人?象神大人?”

    祭坛寂静无声,只有大柳树的万千碧丝在风中轻轻摇晃。

    奇了怪了,人呢?

    火鸦咂咂嘴,困惑地歪歪头,绕着柳树四处探头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半个人影。

    它被谢挚扯跑的时候明明两个人就在这儿啊?

    “象神大人,我——”

    火鸦忽然噤了声,简直恨不得拿绳子缠住自己的嘴巴。

    它狠狠地闭上眼睛,一边退一边大声表态:“那个,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啊,真的,您继续,您继续。”

    在它面前不远处,美貌的白衣女人正在安抚膝上泫然欲泣的少女。

    谢挚哭得眼泪汪汪的,眼泪珠子一串串地掉,显然是疼得狠了,“你不是说会轻一点吗?你骗我……”

    玉牙白象似乎有些拿她手足无措,半晌才低低地道:“我方才已经很轻了。”

    “谁说的?”

    谢挚本来就委屈,闻言心里更难受,她扁扁嘴巴,又想哭了,“真的好疼……”

    真没看出来,象神大人还有这种爱好……火鸦在心里“嘶”了一声,拿翅膀捂住眼睛开始谨慎地思考逃跑的道路——万一这位神明遗魂因为被撞破好事而忽然恼羞成怒,把它拔了毛烤来吃,那就不妙了。

    “好了,莫要再哭了。”

    玉牙白象此刻显然没空管一只色鸟心里怎样暗暗地编排她,她叹了一口气,“不这样,你怎样在没有外物帮助的情况下快速锻炼肉身?”

    “只是没想到,我的氏族竟会在万年之后如此穷困,连一株仙药也拿不出来……”

    她神色之间有些隐约的怅惘,又很快地消失了,重又恢复一片寂静,“快起来罢——你现下感觉如何?”

    “感觉……”

    谢挚抹了把眼泪,从她膝盖上乖乖地滑下来,“胸口在往外淌暖流,浑身都暖洋洋的,骨头好像也被接起来了大半。”

    “不错,比上一次又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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