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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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还敢骗她!她真不知道谢挚是哪来的胆子!

    谢挚跟火鸦一齐心虚,她伸手将黑色大鸟护到身后,努力甜甜一笑,“啊……族、族长……你醒了啊……”

    “哎小挚,你们族长脾气怎么样啊?”

    火鸦被象翠微的笑弄得心惊胆战,缩着脖子凑到谢挚耳朵背后,“我说,我要不还是跑吧!你看她,像是要把我的毛拔光下锅似的!”

    象翠微是铭纹八道,它是铭纹六道,又服有万兽山脉的秘宝,血脉在不知不觉中不断受到净化;论起来,要是真要跟象翠微打起来,它自觉也并不是没有胜算,但它胆子小,生性不愿冒险,也更不想跟谢挚的亲人作对。

    象翠微听见了它这句嘟囔,笑容愈发明媚:“你真要是怕我拔你的毛,就不会敲晕我了。”

    见谢挚不愿上来,她纵身跳下白银甲虫的背,凑过来使劲儿捏谢挚的脸:

    “出息了啊我们小挚,还敢跟别人串通起来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长大了就管不住了,嗯?是也不是?”

    “不是——”

    谢挚被她揉得呲牙咧嘴,也不敢掀开女人泄愤的手,“我真没想怎么……我胆子可小了,我特别乖特别听您的话,真的,我——”

    她没能再说下去。

    因为象翠微下一刻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

    “傻孩子……”高挑的女人轻轻地说。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

    以这样小的年纪和这样弱的修为,莽莽撞撞闯进万兽山脉最深处竟还活着逃出来的,古往今来,谢挚绝对是头一个。而她不是为求什么宝物,只是为了救她和其他族人。

    真是傻孩子。

    第37章 旷野之中

    “族长……”

    谢挚被她这个拥抱也弄得鼻子一酸掉下泪来,紧紧地回抱住她,“我好想你……真的……”

    族长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自有记忆起就一直跟象翠微一起生活,而且她的依赖心又有些——虽然她一直不大愿意承认这一点——有些重。这还是她头一次跟象翠微分开这么久。

    一天见不到族长跟阿英,她就心里难受;因为这个,象谷雨说过她好多次没出息,十四的人了还一副离不开娘的孩子样——像她的同龄人,连已经做了娘的也有。

    待两人终于拥抱完分开,祭司雪白的长发正在白银甲虫的背上飞舞。

    她拄着拐杖,神情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抱完了么?抱完了便擦擦脸,我与你们说些正事。”

    她在嘲讽谢挚哭得满脸眼泪的事。

    谢挚被她这么一笑话,心中的感伤顿减,取而代之的是猛地涌上来的羞恼。她胡乱擦了擦眼泪,“我才没哭!”

    被祭司看见她哭,可真比杀了她还叫她难受——她会拿这个笑话她一辈子的!

    “哦,你没哭,是小狗哭了。”

    白发女人满意地看到谢挚被气得差点跳起来,“你!你说谁是小狗!”

    “谁应谁就是小狗。”

    白银甲虫伸出触角,要像缠谢挚一样将祭司也原样送下地面,被女人嫌弃地用拐杖戳到了一边去,“莫碰我,我疑心脑子不好会隔着皮肤传染。”

    说完她的拐杖便腾起一阵朦胧的光辉,在她脚底化作一团星云,将她缓缓地送下来。

    象翠微抚摸着肩膀上被谢挚哭湿一块的布料,也有点微妙的尴尬,她迎上前去试图引开话题:“祭司大人,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儿?”

    以她的见多识广,竟然一时半会也认不出这是何地。

    “噢,原来我们族长光顾着给我派活,说是要搬迁氏族,原来其实连我们搬到哪儿去都没计划?”祭司毫不客气。

    她忽然又笑起来,目光轻飘飘地掠过象翠微身后的谢挚,“依我看,比起做族长,你还是更爱做人家的后娘一些,是也不是?”

    “说什么呢你!”

    象翠微还没答话,谢挚先听不下去了,她生气地攥紧拳头挡在象翠微身前,“你就非得这么说话,是吗?”

    她跟族长情同母女,这不假;可是她们之间其实并不是养母养女的关系——象翠微一直不让她叫她母亲,等她一懂事就向她告知了身世,半点没有隐瞒。

    谢挚虽然不在意这些,但她怕象翠微听到这话会伤心。

    祭司倒不以为忤,只是笑道:“求我的时候叫我祭司大人,不求我的时候就改称‘你’了。翠微,看来你虽然才资天纵,但在教人育子上,却颇有些逊色——竟教出如此无礼的孩子。”

    她顺手掐了把少女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的脸颊,软绵绵的,手感不错。

    祭司便不由得弯起眼睛,“连象翠微的名字都是我起的,你可知道?”

    “族长才不——唔唔唔……”

    谢挚还要再说,却被象翠微紧紧地捂住嘴巴拉到身后去了。

    高挑的女人朝祭司长长一揖,“您教训得是。小挚这孩子我往常是有些娇惯,或多有得罪之处,仍望您海涵。”

    真没意思,这么恭敬做什么,都让她没有找茬的机会了。她最不喜欢象翠微的就是这一点——她太聪明,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做得无可挑剔。

    这么看来,还是动不动被气得眼泪直打转的谢挚更好玩一些。祭司丧失了兴致,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嗯,我海涵。”

    “那么我们此刻到底是身在何处呢?”象翠微锲而不舍地追问。

    她知道,依祭司的性子,如果此番不问出来,那今后就根本别想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

    白发女人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你去问一下白银甲虫罢,它或许会知道。”

    见好几双眼睛一齐望向自己,白银甲慢吞吞地摆动触角,“我们也不知道。”

    它言语间竟有些隐约的骄傲:“我族方向感极差,在大荒之中不辨东西南北,因此一直在不断迁徙,居无定所,走到哪便算哪,沿途找些东西吃,吃光了便再换地方,如此而已。”

    “……这也太随意了吧!”在一片发愣的沉默里,谢挚第一个挣脱开象翠微的手掌叫出声。

    这群稀里糊涂的大甲虫到底是怎么从上古年间一直活到现在的啊!她完全想不通!

    象翠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重又驾轻就熟地捂住谢挚的嘴巴,“或许祭司另有安排。”她看向祭司。

    “没有安排,这就是我的安排。”祭司耸耸肩,“你不满意?”

    ……坏女人!

    她是不是专门以吊人胃口为乐啊!谢挚真觉得自己要被她气晕了。

    祭司欣赏了一会儿谢挚被捂着嘴气得呜呜直叫但又被象翠微拉着根本动不了的样子,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始舍得解释:

    “我们原来那块地方住不下去了,但却并不是因为那群中州人。”

    “中州人的事,只是一个契机。”

    她面上的轻慢褪去,露出了底下的严肃郑重,“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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