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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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天天拉着我出来做苦力,找一个谁都没见过的小姑娘!”

    钱德发忿忿不平地大嚷起来,“这些天来跑了这么多报名点,天天蹲人,好嘛,你是体修不嫌累,我还嫌呢!”

    他一拍屁股站起来,“要我说,说不定根本就没这么个人——都是骆燃霄瞎编的!为的就是消耗咱们比赛前的时间精力!”

    “不找了不找了,我撂挑子不干了,你呐——”

    钱德发拎着酒葫芦东倒西歪地就往前走,一边说,一边又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酒,酒液淅淅沥沥地一直淌进他的脖颈里去:

    “嗝——你,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就找蒲存敏打一架去!她……她不也是四道符文吗?噢,这酒真香……”

    迎面急匆匆地奔过来一大堆兴奋的人群,各自都在激动地低声谈论着什么,将跌跌撞撞的钱德发差点又撞倒在地。

    “喂,你们——嗝,干什么的,你们!”

    他晕晕乎乎地使劲甩了一下脑袋,好像也想借此甩掉眼前酒醉的重影似的,伸出手抱怨,“撞了人也不扶我一下!”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人群中有人抱歉地停住步伐,将他搀起来。

    定睛一看,却认出来了眼前这烂泥似的少年的身份,“啊!你是城主的——”

    “我跟城主没有半点关系。”

    这时钱德发却像忽然从迷醉中清醒了似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清明而又冷静。

    他竖起手指比在嘴唇前,冷冷地说:“闭嘴。”

    “你们这么急是要干什么去?”

    眼看着他们就要陷入面面相觑的僵局,铁塔似的强壮青年适时走了过来,将手搭在钱德发的肩上,安慰似的拍了拍——差点又将过于羸弱的少年一巴掌拍倒在地,“可是有什么新鲜事么?”

    这都是纳英楼里面的少年英才……

    被他问话的人心中惴惴,连带着声音也弱了几分,“唔——是、是有点新鲜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青年很感兴趣地抬起浓黑的眉毛。

    “听说,”那人不安地吞咽了一下,“听说有人在排队报名的时候,跟裂云天马氏族的少主起了冲突……现在要上比武台了!”

    “裂云天马氏族的少主?”

    钱德发的耳朵动了动,眼睛弯起来,“那不是马腾飞么?嗨,这小子……!整天趾高气扬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是该把他好好地教训一顿了!”

    “跟他起冲突的是什么人,你知道么?”青年虽然看起来粗野,但跟陌生人讲起话来倒是很温文。

    “这……”

    那人脸上便显出一些为难的神情,跟左右的同伴交流了一会儿,这才答:

    “我们也不晓得。——只是听说是个年纪很小的少女,长得也十分漂亮。”

    熊姓青年与钱德发对视了一眼:“少女?”

    “对,对!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号人!我想,说不定这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这才敢去招惹裂云天马氏族的少主……”

    还是青年先憋不住率先发问:“那她是戴着顶紫帽子么?身边还跟着只灵兽乌鸦?”

    “乌鸦?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没听说过。”

    “阿熊,”钱德发看了青年一眼,面颊上的酡红犹在,可是眼中却放出了精明理智的光,好像之前喝的酒都是水一样,他低声问,“我们去不去?”

    “去!”

    青年一锤定音,很豪迈地挥了挥手,“我们与你们一同前去!请前面带路!”。

    “这就是比武台了吗?”

    谢挚望着眼前光底座就足有十几丈高的圆台,好奇地踮脚张望。

    她倒还是兴致勃勃的,一路叽叽喳喳问东问西,好像要去观景游玩,陪在她身边的圆脸少年反倒一派愁眉苦脸,仿佛即将上台的不是谢挚,倒是他似的。

    “是!”

    好在周围跟过来的人见她漂亮可爱,又钦佩她的胆量与正直,很愿意同她介绍,“这就是我们定西城的比武台了!等除夕一过,英才大比也会在这上面举行!”

    眼前赫然是一片极其广阔的平地,繁花似的密簇簇开遍了圆形平台,自空中往下去,倒有些像一片长势极好的向日葵地;

    圆形平台的数量非常多,仅仅是粗略望去,也已过千数。

    “现在比武台正在最后的调试阶段,城内会有专人前来测试对战,免得它在正式大比时忽然出什么纰漏。”

    解说的定西城本地人指向天空中闪烁的符文:

    “你看,那就是对战时打出来的符文了!”

    “噢……”

    这一套规则很是严密,谢挚很以为奇地点点头,“真了不起!”

    一路沉着脸的少年看了谢挚一眼便转过头去——谢挚已在来的路上听别人说,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马腾飞。

    “哼,我先上去了!”

    说着他就足下用力,纵身一跃,如一道流星般轻盈地跃上了高高的比武台,砸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他刻意展示出自己的实力,以雪之前被谢挚拉下马的前耻,也为的是要震慑众人。

    果然,顿时有人勃然变色:“啊……谁看见了,他并没有动用符文的力量!”

    “他竟以纯粹肉身之力就径直跃上了十几丈的高台!”

    “天呐……不愧是益部最强大的天才之一!——比武台已经有一栋高楼那么高了!”

    “听说马腾飞并不是正儿八经的体修,可是他的肉身却如此强大,竟比真正的体修还要可怕!这些大氏族的子弟,当真跟我们是云泥之别……”

    见此情状,猪永皓的脸色变得更加青白了——作为体修,他自问也并不能如此轻松地跃上十几丈的高台。

    “小挚……!”

    他平常红扑扑的圆脸上此刻闪着惶恐的光,连嘴唇都在发抖。

    “小挚!”他又叫了一声,扯了扯少女的衣襟,惶急地低声说:“听我的——你真不能跟他打!”

    谢挚要是被众意怂恿着逞一时之勇,今天真的上了这比武台,非得横着下来不可——被打得从此再也不能修行,这都是好的,只是恐怕,会去了大半条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是不是?你别跟他对着干,他让你磕头,你磕一个就是了……这总比,总比没命下来更好一些!”

    他真不愿意看见自己新交的朋友落到这种地步!

    “没事啦……”

    谢挚很为他的忧虑而感动,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示意他不用在意,“我自有分寸。”

    “喂——你还上来么?”

    台上的马腾飞等不及了,不耐烦地喊道:

    “要是忽然又胆怯了,不敢上来,提早告诉我!——等你切实上来,那时再想求饶,可就晚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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