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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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我们只要等到最后几天,坐收渔利就行!”他醉醺醺地拍了拍青年的背。

    忽然,自谢挚这个方向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音虽然极其微小,但还是被钱德发敏锐地捕捉到了——

    清秀少年的耳朵警惕地动了动,前一刻还迷糊涣散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清明而又冷酷,如利剑一般射向了谢挚这边:

    “谁在那里!——出来!”

    他在发话时早已先抬起了手臂,一道灿烂的金光从指尖迸发而出。

    那道金光颇为神异,刚激射而来的时候只是微弱细小的一道金线,在空中时竟然在一刹那间便自行强化了数倍不止,变得足有数丈宽!

    “好手段!”

    这个钱德发的符文倒是有些古怪!

    谢挚一眼便看出了他符文术法的不凡,注意力当即便从熊剑北转移到了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少年身上。

    她兴奋地叫了一声好,自藏身的草丛中轻盈地跃身而起,硬生生地用手掌接下了这一击。

    “唔……”

    手掌虽然并没有到流血的地步,但的确被震得有些隐约的酸痛……

    谢挚甩了甩手腕,还是十分惊奇:她已经许久没有被同龄人打伤了。

    “你的符文有点奇怪——明明是单一的金符文,可是其中又有别的符文掺杂……你是怎么办到的?”她好奇地歪头发问。

    “……”

    钱德发认出了面前忽然跳出来的娇美少女,原本红润的脸色开始发青——他之前跟熊剑北曾见过她跟裂云天马氏族马腾飞的对战。

    他看得很清楚——在那场结束得过于迅速的战斗里,这个怪力少女未动用任何外力,一拳便打碎了千年未经损坏的比武台!

    他相信,谢挚就是骆燃霄报信中观有四种符文的新天才,同时也在心中暗自怀疑她就是那个最近在城内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登神种——毕竟她的登场跟登神种的出世是同一天!

    而且,纳英楼里的少年天才们他都调查过背景……唯一一个出现得如此突兀、并且之前连一点点名气传闻都没有的,就只有谢挚了!

    倒霉倒霉真倒霉!钱德发心里叫苦连天,怎么就叫他们遇见她了呀!

    这下好了,他原本还自以为自己是坐收渔利的渔夫,原来他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面的螳螂!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清晰的认知,知道自己打不赢谢挚:看她在他的攻击下连皮都没破一点就能知道!

    “嗨,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打败马腾飞的小英雄!”

    钱德发识时务者为俊杰,心思顷刻百转,只愣了一瞬便当即眉开眼笑,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

    他朝谢挚弯腰先施一礼,看起来好像已经跟谢挚认识了半辈子似的熟稔,“我对您仰慕已久!仰慕已久!刚刚是我不小心看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一定别跟我计较啊!”

    “这样,为了跟您道歉赔罪,我们三人组队,好也不好?赢得的身份令牌我们六四分!——您六,我们两个四!”

    这样虽然于他跟熊剑北来说很吃亏,可也总比现在就被谢挚直接打出局好。

    “……哎?”

    谢挚困惑地歪了歪头——她不记得自己认识面前这两个人呀?

    而且,她也不打算组队……她更习惯单打独斗些。

    要跟她组队,除非是阿英才行!

    她正要拒绝,一直站在钱德发身边一言不发的高大青年却忽然动了。

    熊剑北朝她大踏步奔跑而来,精壮胸膛上的巨熊纹身怒目圆睁,铁塔似的身躯每重重地踏下一步,甚至会令地面发出哀鸣与颤动!

    “怎么——你要打架吗?”

    来者似乎不善,谢挚皱起眉,摆出了对战的架势。

    青年气势汹汹地冲至谢挚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师父!!!”

    “师父受我一拜!!”

    他纳头便拜,将脑袋在地上磕得震天响,“我名叫熊剑北,来自剑熊氏族,今年十七岁,求您教我炼体!”

    ……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谢挚目瞪口呆,吓得一时半会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跪拜过。

    而且这真的也太突兀了吧!哪有一上来就磕头拜师的啊!

    谢挚欲哭无泪——出门在外怎么还会遇到这种一见面就磕头要拜师的怪人啊?族长可没告诉过她还有这种事!

    “你……你这是干什么……”

    被震惊得出了窍的元神终于回到原位后,谢挚连忙蹲下身,伸手试图将比她个子足足高一倍的青年扶起来。

    “快起来!什么拜师……你在说什么呀!”

    说起来熊剑北还比她大三岁……被年纪大的人哐哐磕头跪拜,她真的会折寿的吧!

    “不起!”

    青年仍然很坚决地将额头牢牢抵在地面上,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您今天要是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

    ……怎么这么赖皮!

    “喂……我还比你小三岁呢!哪有拜年纪比自己还小的人为师的道理?”

    “拜师不必年长于弟子,有才便好!”熊剑北倔强地梗着脖子大声回答。

    谢挚要被这个傻大个气死了,她一跺脚转身就走,“那你好好跪着吧!你以为我会理你吗?”

    “哎哎,哎!”钱德发见状连忙来打圆场,“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他试图将熊剑北拉起来,使劲拉了一把,愣是没拉动,自己的手臂倒是差点被抻脱臼,只得又抽回手。

    “他——”

    钱德发尴尬一笑,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剑熊氏族的熊剑北,是雍部有名的武痴……平日里什么都好,一遇到厉害的天才时便不对劲了,总想着要跟人打一架……”

    “阿熊是体修,上次我们一起观看了你跟马腾飞的那一战,他被你展现出来的力量所震惊,自那以后就一直念叨着你,要拜你为师,好好学学艺……”

    少年越说声音越小,自己也觉得这事实在是很离谱,眼睛在靴面上乱瞧,整张白净的面皮都涨红了。

    “噢,那照你的意思,难不成他想拜师,我就一定要收徒喽?”谢挚没好气地说。

    “不敢,不敢!”钱德发赶紧澄清,将头摇成拨浪鼓状,“我可没这么说!”

    “哼!”

    看在钱德发是那个总是笑呵呵、跟谁都一派和气的中年男人的儿子份上,谢挚才没有继续为难他。

    她抱着小狮子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懒得理你们!”

    她刚转过身,便跟一个四肢着地正弓着背小心爬行的瘦弱少年四目相对,两个人俱是一愣,“……?”

    少年腼腆地扬起嘴角:“……哎,你、你好。”

    “……”

    还你好……谢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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