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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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珠跟随着姜契离开的身影缓缓转动,镜子里的女人慢慢扬起唇角,勾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这才一闪而没。

    “小挚!”

    姜契特意没带侍人,又让皇后宫中的侍人不要出声通禀,自己一个人悄悄步了进去,为的就是给谢挚一个惊喜,看她欢喜的模样。

    “陛下,您吓着我了!”

    果然,谢挚吓了一跳,见到是她,才含怒嗔她。

    但她眼波流转之间俱是柔情喜悦,哪里又是责怪的模样?

    姜契执起皇后的手亲了亲,这才坐下,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笑道:“怎么这样生分,倒叫起我陛下来了?不叫我阿契了吗?”

    “烦人……”

    谢挚想将手抽回来,抽了一下,没抽开,于是便也由着她握,小声抱怨:“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你不知道中州人笑话我这个西荒皇后不通礼教吗?”

    历任皇后都是中州的贵族男女,从未有过西荒人,若不是姜契坚持,力排众议,那时她又战功在身,声誉正隆,中州人是怎么也不会接受由一个西荒蛮女做国母的。

    “谁说的?告诉我,我把他拉出去抄家,给你出气,好不好?”

    姜契声音虽然温柔,但语气却不似玩笑。

    “你又来了……”

    谢挚面上染上薄红,被人皇妻子偶尔展露出的强势弄得心跳不已,“说抄谁的家,就抄谁的家,陛下真是好大威风……你还是皇女的时候,就不这样。”那时候姜契温厚谦恭得很。

    姜契只是笑,柔软地注视着自己的妻子:“那么,你喜欢我是皇女时多一些,还是现在多一些?”

    “都不喜欢,都讨厌。”皇后言辞凿凿。

    “是吗?”

    人皇好整以暇道:“可你前天夜里,并不是这样说的。你当时哭着说——”

    “姜契!”

    谢挚恼羞成怒了。

    眼见妻子真的要生气,姜契连忙俯身哄她,抬眼看了周围的宫人一眼,宫人便知趣地纷纷退下了。

    吻着谢挚的耳廓,姜契慢慢拥紧她,怀中的女子早已不能用少女来形容,但身形仍旧如少女时一般纤细,只是如今更多了几分窈窕,气质也更加成熟了。

    一颦一笑,都动人无比。

    “烦不烦人你……还是白天呢……”

    谢挚被她吻得声音有些不稳,掺入了几声喘息,“陛下是昏君……”

    “是皇后引诱的朕,皇后自当负责……”姜契自唇瓣吻到了妻子雪白的脖颈,模模糊糊地低声说。

    “我哪有引诱你?明明就是你……呃——别……阿契……”

    “昨晚皇后休息得可好呢?”

    人皇对妻子的抗议置若罔闻,抱着谢挚往床边走,行走之间已经掉下来几件衣物。

    “朕猜想,恐怕不大好吧?那就命皇后,陪朕再歇息片刻……”。

    攀登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没前进多少路,抬头望去,还是不见花山的尽头,鹦鹉器灵不用走路倒是十分轻松,老神在在地蹲在谢挚肩膀上闭目养神。

    还时不时睁开眼睛,四下里瞧上一番,再拉长声音,悠悠长长地叹一句:“怎么还没到山顶啊——”

    每当这个*时候,谢挚就会痛恨自己不会言灵,不能让这只倒霉鹦鹉闭上它聒噪的嘴巴,“别抱怨了,要不然你来替我爬!”

    训完彩笔,谢挚又若有所思地看向隔壁的镜山。

    隔着两层耀眼的光罩,她只能看到一点镜山模糊的轮廓。

    “不知道,阿契现在爬到哪了……”

    如果皇女比她快的话,是不是已经到半山腰了呢?

    想到这里,谢挚不由得心中稍感安定。

    她们两个之中,只要有一个可以翻过山就好;至于那个人是谁,她并不在意。

    当然,最好的结果还是她们都能翻过去。

    “总之,再加把劲儿吧……!”

    谢挚给自己加油鼓劲:“争取明天跟阿契在山后汇合!”

    第145章 花梦

    花山上的花朵生得无比繁复艳丽,个个大如碗口,高如小树,七彩斑斓,根茎粗硕,并且色彩无比鲜艳,散发着一股喷人的浓烈异香,走在其中时,令人几乎飘飘欲飞,感觉自己要被这股齐香包围托举而起,仿佛踩在灿烂的晚霞之上。

    “这里的花也太多了……”

    谢挚环视了一圈,不禁喃喃着感叹,“简直就是……无处不在……”

    甚至都看不见山石土壤,也无杂草树木,就只有花,花,花。

    漫山遍野的花。无穷无尽的花。

    燃烧般热烈,也像地狱深处的烈火一样,永不止息地盛放。

    谢挚仰脸望了一眼前方,觉得仿佛有一道宽大的彩虹在自己眼前铺展延绵。

    再定睛一看,才能看清那并不是什么彩虹海,而是无数花朵组成的多彩色块。

    平心而论,这景象确实是很美的,极尽灿烂绚丽,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不能不目眩神迷,驻足久久失神观看。

    但谢挚责任在身,自然不敢多看,她将彩笔挂在腰间,心中估计着时辰,低下眼只是垂头赶路。

    越往上走,路便越窄,到最后甚至根本没有了路,谢挚可以说是在拨开重重花海艰难前进。

    这带给她一股近乎坠落的错觉,觉得眼前的花海像一个活着的巨大生灵,刻意向她伸展开手臂,对她敞开温柔而又危险的怀抱。

    引诱她,也逼迫她跌入其中,陷入一场永恒的、甜蜜的幻梦。

    而自己仿佛一只误入迷途的无知羔羊,正不停地步入狼腹。

    还在继续走。

    谢挚心中不安,但还是驱使着酸痛的双腿,勉强继续向山上走去。

    ——就她的观感来说,其实好像是在往花海深处走去。

    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挂在谢挚腰间的彩笔正在昏昏欲睡。

    之前的断足对它来说消耗颇大,此刻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鹦鹉器灵却又忽然机警地扭转了小脑袋,拧身不断朝前方探头探脑,显然正在观望着什么。

    “怎么了,彩笔?你不睡了吗?”

    还没待谢挚问完,鹦鹉器灵的眼睛便猛地一亮,不可置信地低低叫了一声“主人……!”,喜极的眼泪便滚落下来了。

    “主人?”

    谢挚一头雾水,低头看它,“……你是说,瓷姐姐吗?她正在我的小鼎里……”

    彩笔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般,不管不管地挣脱了少女的束缚,极速朝前飞去,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花海当中。

    “彩笔!”

    谢挚大惊,连忙拔足追去,“你干什么去?回来!当心有危险!你看到了什么?”

    对彩笔的突然飞走,她心中又气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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