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34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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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宴雪并不怕死,为五州战死,是她的光荣,她很早之前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并没有任何愤恨不甘。

    但是谢挚,却让她犹豫。

    她在世间唯一不舍的,便是谢挚,更不想谢挚为她难过,因此才一直隐忍克制对她的情意,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直到今晚,谢挚扑到她怀里吻她的时候,理智上姬宴雪再清楚不过地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她在心里不断自问,但胸中激荡的感情却叫她难以自制,终于还是拥住了她,开始回应。

    是的,她也渴望她,谢挚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放纵这一次吧,即便自私,即便不应该,又有什么关系?这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第一次见姬宴雪,原来已是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日后有一天会和姬宴雪如此亲密,谢挚道:“才不要,你那时候只会惹我生气……”

    姬宴雪也想起来了她们初见的场景,那漂亮的大荒少女气得要命,骂她昏君,一下子笑出声,摇头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

    谢挚睁大眼睛,姬宴雪顺势吻住她的唇瓣,含着她的舌尖柔声讲:“真是可爱。”

    她一路往下,去蹭吻谢挚的脖颈,亲昵从容,而又慢条斯理。

    “哈……”谢挚敏感地仰起脸,捂住嘴唇,倒吸一口气。

    “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了,这个金印……是怎么来的?”

    姬宴雪仿佛格外喜爱似的,用了些力吮吻那枚印记,饱满的红唇压在雪色的脖颈上,极尽狎昵。

    “是……是在北海的时候刻的……啊……”

    谢挚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她脑子晕乎乎的,全糊涂了,姬宴雪问什么,便乖乖地答什么。

    姬宴雪“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反复地吻她的唇与耳廓,起先像是怜惜的安抚,之后情欲意味渐浓,混在一起,全分不清;

    大殿空旷,谢挚却觉得自己与姬宴雪好像隔绝出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在这愈来愈热的空间里,连空气都仿佛黏腻了,只有姬宴雪和她的吻,从四面八方无可躲避地落下来,她承受着,心脏鼓动,血液沸腾,愈发头晕目眩。

    “去……去榻上……”

    温度逐渐攀升,谢挚勉强分出一点尚在的神智,恳求地拉了拉女人的衣角,“我站不住……”

    姬宴雪抱着她上了软榻,谢挚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女人的吻如影随形,便又落下了。

    谢挚来时本就脱了外袍,只一件被酒打湿而紧贴身躯的里衣而已,为了引诱姬宴雪,甚至还特意解散了衣领腰带,此时被压在榻间,愈发散乱,几乎不成样子。

    姬宴雪目光扫过,心里明白,眼里笑意更浓了一些,她喜欢谢挚为她用小心思:“是为见我故意的吗?”

    也不待谢挚回答,吻她道:“我很喜欢。”

    “那酒很烈,喝了是不是感觉不太舒服?”

    谢挚的确觉得小腹像火在烧一样,但她又不太能确定,到底是喝酒的原因更多一些,还是——

    姬宴雪冰凉的手指压下,蕴着法力,帮谢挚化解。

    但在帮助之外,又有一些别的感觉……渐渐渗出来。

    她怎么、怎么好像……天生就会调情一样——

    这太折磨,谢挚咬唇,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阿宴……”

    “嗯?”

    姬宴雪咬着一截腰带,缓缓扯开。

    她这样美得要命,本就是冶艳浓烈的容貌,此刻红唇微启,眼波流转间尽是绮丽的欲色,极为动人心魄,谢挚一时之间什么话也忘了,只是呆呆地盯着她看。

    直到她注意到姬宴雪长久停住的视线,这才回过神来——姬宴雪应该是看到她胸口的伤疤了。

    虽然昆仑山宝让她重获新生,但剖心的伤疤依然留在那里,不能祛除。

    谢挚下意识便想躲藏或者遮住,但显然已经来不及。

    她其实不是在意外貌之人,但不知为什么,此刻在姬宴雪的注视下,心底莫名便涌出了一点心酸难过——大概在喜欢的人面前,人总是容易更脆弱一*些。

    “……怎么啦?很难看吧?”谢挚勉强笑了笑,小声问。

    “不……”姬宴雪摇头。

    她俯身,极温柔、极郑重其事地在那伤疤上落下一吻:“很美。”

    谢挚原来受过这样重的伤啊……

    怪不得,她改变了修行方向,不做体修了。

    姬宴雪忽然有了具体的实感:当初那个明媚天真的大荒少女,是趟过海一样的苦楚,才慢慢长大,渐渐沉默,变成现在这样,站在她面前的。

    她还能有勇气信任她,接纳她,在她面前袒露最柔软的自我,更是极不容易。

    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克制感情,在暗处,谢挚一定也曾同样无数次地徘徊犹豫过。

    她的顾虑,并不比她更少。

    “你受苦了,小挚。”

    “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再能伤害你半分……。”

    姬宴雪低缓地道,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二人的鼻息已经相融。

    她吻了吻谢挚,抬起身子,也褪下衣袍,神族果然是被上天偏爱的种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完美得像大道的造物,每一处肌肤、每一条曲线、每一个起伏的弧度都漂亮得惊人。

    谢挚看得移不开眼,她听见自己惊艳的低叹——

    大概是秀美端艳的山峦吧……解下铁甲,应有无限柔软的春光,如潮涌一般倾泻。

    不可接近的、高傲肃冷的雪山,融化之后,竟是这般。

    她模模糊糊地想:

    这样美丽的景色,除了她之外,再也没人会看到了。

    隐秘的欢喜在谢挚心里散开。

    只有她可以得见,只有她。

    姬宴雪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重新压过来:“我好看么?你都看得入迷了。”

    “好看极了……”

    仍旧是吻,缠绵热烈的吻,或许是酒意上涌,也或许是被姬宴雪的美色蛊惑了心神,谢挚越来越主动,姬宴雪显然满意于此,朦胧地低叹:“奇怪,明明是你喝了酒,我却也觉得好像醉了……”

    “小挚,你好甜……”

    神帝困惑地蹙眉:“是来的时候吃了糖果么?”

    紧接着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不对……”

    世间没有糖果是这滋味,这样甘芳,叫她沉沦留恋。

    谢挚只觉得热,好像有温吞的细火在她皮肤下连绵不绝地丛丛燃着,却偏不给她个痛快,烧得她愈来愈口干,心跳愈来愈急,耳边尽是凌乱的喘吟呜咽,忽然她混沌的意识才明白过来——那是她自己发出的声音。

    姬宴雪垂首亲吻她,像微风,短暂地令那火势一滞,但也只是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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