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34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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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中,只有后世的神帝才能知晓。”

    “……”

    谢挚心中的情绪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如冰缝里的河水一般涌出来。

    ——姬宴雪,正是太一神陨落后的第二任神帝。

    “她知道——”

    谢挚咬牙,喘不过气似的微微弓身。

    似乎是愤怒于姬宴雪的隐瞒,但眼中却分明流露出极哀楚的悲色。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可姬宴雪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怪不得,怪不得佛陀说,姬宴雪早已无限接近了真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一直没有选择破境……

    原来她始终在压制境界,刻意停留在半神的修为。

    之前姬宴雪说,这大概就是她的命运,当时谢挚还不明白,以为只是她不能成神,故而发此心灰意冷之言,现在想来,姬宴雪到底接受的是什么命运?必死无疑的命运吗?

    她从头到尾都想错了——

    自始至终,姬宴雪都有成神的能力,只是无成神的必要。

    只要她想成神,随时都可以;

    成神就会死亡,所以,除非遇到不成神便不能战胜的大敌,她便不会轻易破镜。

    姬宴雪之所以常年寻觅《五言经》,并不是因为她想成神,大概只是想……找成神而不死的方法。

    她想错了……她全错了……

    凡此种种,简直不敢细思,越想谢挚便越觉悲伤难抑,海一样的难过愧疚淹没了她。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姬宴雪一个人沉默地背负了这样重的责任,而她还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助她成神……

    她多么迟钝,又多么愚蠢。

    “秘境至此,已经快结束了吧?您能指点我,下半部《五言经》在哪里么?”

    虽然已经知道,姬宴雪并不需要这半部经文,谢挚还是强撑着问询。

    “经文已在你的心里。”

    太一神笑着抬指,按在谢挚眉心。

    她识海中的金字经文倏然光芒大盛,无数字符从中流散而又重组,最终缓缓形成了一页新的经文,静静悬浮在谢挚的识海里。

    看起来仿佛并无什么变化,只是其上所载的内容,却完全不同了。

    ……这就是,太一神的下半部《五言经》吗?

    谢挚用神识将经文中的字句草草扫过,虽然篇幅不长,但却字字珠玑,暗含万千大道妙义。

    太一神收回手,目光中含着赞许的笑意:“不错,你的基础打得很好,精神力充沛纯粹,识海浩瀚无边,道宫宇宙更是变幻莫测,唯独肉身差了一些。”

    谢挚的精神力,本就极为出类拔萃,之后更融合了佛陀的全部念力,不逊于世间任何一位仙王,连太一神发现之后,也觉讶异。

    “我看你是斩己大圆满境,几有突破之兆,是因为顾虑在秘境当中,这才刻意压制,没有突破么?”

    “若是你生在我的时代,其实我倒有个建议,或许你可以跨过仙人仙王这两个境界,直接尝试登神。”

    太一神是无心之言,谢挚却听了进去,心中一动,问:“……直接登神?还可以这样吗?”她从未听说过。

    “理论上来说,是的。”

    太一点头:“众所周知,从斩己到仙人,是要炼出大道图景;而从仙王到神祇,是要将大道图景转化为小世界。”

    “人们大都以为境界一环扣一环,需要一步步向上攀登,不可或缺,其实它们只是一些阶梯罢了,只要修士的能力足够,是完全可以一步跨越几个阶梯的。”

    “想要从斩己一步登神,”她比出一个跳跃的手势,“就是要略过大道图景,直接展开小世界,而这需要修士拥有堪比仙王的精神力,对大道的领悟也要足够精深。”

    “而这两者,依我看,你都具备。我当年也是如此跨境的——直接由斩己登神。”

    “只可惜,你的时代早已不能再成神了,只需修至仙王境,已是五州无敌。”

    太一神惋惜道,否则,谢挚或许真能尝试一下她的修行之路,这也与《五言经》是最契合的。

    姬太一天资太盛,以至于后*人无法复刻她那奇迹般的经验,没有生灵可以学她;

    谢挚倒是很合适,但成神的路途早已被死亡封死,因此她才惋惜。

    “是么……”

    谢挚喃喃自语,思索着,慢慢定下了心。

    “我要解开隔音阵了,小挚。”

    太一神忽然侧过头,温声对谢挚道:“我观宴雪对你有情,她看似高傲,实则是个好孩子,神族最是忠贞,若你喜欢她,倒也不妨应许。”

    “世事艰难,真心难得,你一个人,到底还是太辛苦了一些,若有可靠之人相伴,便也不至于太孤单。”

    “当然,万事还是以你意愿为先,若不喜欢,拒绝即可,宴雪骄傲,也不会逼你。”

    她之所以单独唤来谢挚与她说话,其实就是为了说这番话。

    她看谢挚对姬宴雪,似乎也并非完全无意;

    但不知为何,却总像有些犹豫顾虑,便想趁自己消亡之前,开导谢挚一二,这也算是她可以为她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谢挚听她言语谆谆,字句中满是关怀,如同呵护最亲近疼爱的小辈,又如何能不动容,轻声道:“谢谢您如此为我打算,我……会考虑的。”

    隔音阵法解开,等在外面的姬宴雪与玉牙白象忙迎上前来。

    姬宴雪第一眼便去看谢挚,却微微一怔——

    年轻女人的眼眶,分明有些发红,似乎才落过泪。

    姬宴雪想了想,仍然不知缘由,走近谢挚身旁,想轻轻地摸一摸谢挚的脸,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哄慰,询问她为什么哭,或者干脆将她瘦削的身体拥紧在怀里。

    但最后,姬宴雪也只是克制万分地收回视线,问:“怎么了?”

    自从她发现自己喜欢谢挚之后,反而一直在刻意避免再与谢挚有不合适的身体接触,无论何时都会注意。

    这是没有结果的——她必定要死,而且是很快了,维持现在这种关系,已经很好,为什么还要再进一步,贪图一时之愉,惹得谢挚最终伤心难过呢?

    不必如此,也不应如此。

    “没什么……只是想到太一神将要……便觉得难过罢了。”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乌黑的发丝挡住了谢挚的侧脸,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稍稍有些沙哑。

    谢挚不想说什么的时候,是一定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姬宴雪也只能将疑惑暂且压下。

    “已经到了最后告别的时间啊,我的任务都完成了。”

    不同于她们的心情沉重,太一神倒看起来十分轻松愉快。

    她朝玉牙白象伸出手,柔声道:“这个时候,还要再抱着它吗?”

    见玉牙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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