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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昆仑卿》 350-360(第28/29页)
“什么?”
姬宴雪不疑有它,倾身过去,便感觉谢挚在她脸侧很快地亲了亲。
“好啦。这下哄好了没,我的陛下?”
谢挚将她放开,满眼都是笑,姬宴雪倒一时愣怔。
她无意识地抬手抚了抚被谢挚啄吻的地方,那片皮肤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心中软成一片,已完全被哄好了,口上却要道:“只亲一下么?本尊在你心里原来这样好哄。”
谢挚听她为了一个吻连“本尊”都叫出来了,忍俊不禁道:“姬宴雪,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完,谢挚又小声道:“……别的,留待之后再付给你也不迟的。”
回到殿中,姬宴雪取出一个碧玉长匣,打开放到谢挚面前,谢挚一看,其中放的正是她的“遗物”,也不过是一把太一神的断剑、一尊真凰祖器而已。
“你看看,对不对?可有少了什么?我当年赶到太古战场后…为你收了起来,除我以外,并无他人碰过。”
说起谢挚之死,姬宴雪仍是有些低沉,“这些年来,这玉匣我也甚少打开,应当保存得还算不错。”
不看是怕睹物思人,姬宴雪只有在几次极思念谢挚、痛楚难抑的深夜,才会打开玉匣,反复抚摸小鼎,落下泪来。
这件事,她却绝不会对谢挚说。
“啊……你提醒了我,我倒是忘了一件大事。”
在与云重紫决战时,小鼎曾为她挡下龙皇重重一击,跌至地面,又历经五百年时光,如今黯淡了不少,鼎身布满细密裂纹,再不复过往的晶莹剔透,看起来如同一尊凡鼎。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大板牙还在里面装着呢!
五百年前,她与姬宴雪前去梦沼斩杀大蛇,小毛驴还贪恋不走,要留在越人的领地继续享受伺候,谢挚硬是将它装在小鼎里带走了;
之后又是被动触发太一神的秘境,出来便又奔赴歧都,并无一丝空闲,以至于谢挚竟将此事给完全忘记了,现在姬宴雪将小鼎取出来,她才恍然记起。
只愿小鼎没有损坏得太厉害,还能再平安无事地取出大板牙……
谢挚心中默念,轻触小鼎,残破的鼎身随之亮起,缓缓浮现符文。
下一刻,一头灰扑扑的肿眼泡小毛驴便凭空出现在神帝的宫殿里。
“嗨,小挚!怎么样,你们把那吃人的巨蛇杀死没有?”
大板牙稳住四蹄,朝谢挚兴高采烈地打了个招呼。
瞅见一旁的姬宴雪,声音又小下去,不敢放肆,缩着脑袋诚惶诚恐地道:“小驴……小驴见过神帝陛下。”
它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姬宴雪,可还是对她害怕得很呐!
这女人美则美矣,但身上的气势实在可怕,叫它一见就想磕头跪拜,还是小挚好一些……
小鼎中没有时间之分,对大板牙来说,自己就是一闭眼一睁眼便来到了这里,绝没料到鼎外已经过去了五百年。
大板牙探头探脑地偷偷打量四周环境,只觉宝光辉煌,直闪驴眼睛,“嚯,我们这是在哪里呀?这里好大,又好生华丽……”
细细看去,这宫殿竟似乎是仙金和神银打造的!若是平常人如此修建,必定显得浮华俗气,这座宫殿却高贵圣洁,气韵天成,叫人不敢直视。
大板牙心里直打鼓:这等手笔,简直,简直比东夷最宏伟的寺庙大佛光寺还奢侈……不,不对,是奢侈得多!这里难不成是——
“你现在正是在昆仑山上,神族的宫殿里。”
姬宴雪一见这小灰驴便觉好笑,其一是因为它长得实在很滑稽,其二则是想到谢挚居然寻了头驴做坐骑,五州之中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昆仑神山??”
大板牙被吓了一大跳,连细眯缝眼睛都瞪大了——它满以为自己还在南大沼,怎么忽然间竟被谢挚带到了昆仑神山!它只是一头东夷毛驴,没想到这辈子也会来到西荒最西,最尊贵的神族的家园……
谢挚忍笑道:“别怕,大板牙,有我们在,你只当在东夷一样。你想出去跑跑么?”
光知道自己在昆仑山上,大板牙就已经面露恍惚,不敢相信,若是再知道自己在小鼎里睡了五百年,外界还发生了无比惨烈的大战,连谢挚也死过了一次,它还不知该怎样大叫连连。
这个谢挚却暂时不打算跟它说,想之后一点点再告诉这头胆小的毛驴,免得它吓坏。
果不其然,大板牙一口拒绝,大有谢挚拽着它脖子它也绝不出去之势——开什么玩笑?它哪敢在昆仑山上遛弯啊!就算借它八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如此,还是和谢挚待在一起比较安心。
但它不敢出去,也同样不敢和姬宴雪离得太近,光是共处一室都很坐立难安。
所幸谢挚抚摸了片刻它的耳朵与脊背,便开始与姬宴雪说些什么,大板牙如蒙大赦,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跑开,在离她们俩远远的地方踱步。
“大板牙很怕你呢。”
谢挚笑着说,只要姬宴雪在,它便会连尾巴都吓得夹起来,恨不得把头垂进地里,一声也不敢吭。
“世上怕我的生灵多了去了,看来它也是其中之一。”
姬宴雪取出一把被斩成两半的剑,这断剑雪白莹润,仿若玉石,隐隐缠绕着一层灿灿龙气,交给谢挚看,正是大名鼎鼎的龙骨剑。
“这也是我在战场上找到的,本是云清池的佩剑,被龙皇夺去了。你将它斩断了吗?”
“是——不过也是侥幸。”
那场战斗实在凶险至极,若非云重紫轻视她,还有生擒之意,一定还会更加艰难。
谢挚能感觉到,云重紫完全没有动用全力,应当还有不少神通术法没有使出,只不过,她认为对付她并用不上如此。
“我赶到时,龙皇已经死去,那个叫谢灼的人族倒还活着,只是生机很微弱,我用生命符文救活了她,将她送回了中州。”
“至于云青紫……”
姬宴雪微微皱起眉,并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我本想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但是那不是神族所为,我终究也没有那样做;
我也绝不想为她安葬,但若是放任她那样曝尸荒野,恐怕又会招来许多觊觎龙尸的宵小之徒,又是一番麻烦,于是斟酌之后,便将她变为石像,放进了水晶宫的废墟里,倒也算是……让她回归故里了。”
云青紫为报父仇,据说曾经开棺戮尸,姬宴雪固然心中痛极恨极,却做不出那样的事。
“至于云清池,她在裂州之战后便消失了,至今生死不知。我觉得她没那么容易死——她那种人是最愿意活下去的,应当只是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我原本想找出她来杀掉,但又……”
姬宴雪忽然停住,不再说下去。
“但又心灰意冷,极其疲倦,放不下我,只想回昆仑山上陪着我的尸体。”谢挚续道。
姬宴雪凝视她良久,终究也没有否认,低低道:“不许你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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