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370-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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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见什么书院的踪影。

    谢挚察觉到了空间中不一样的细微波动,她之前曾与白芍识海相连,因此对此格外敏感,正待询问,白芍微微一笑,掐诀低声道:

    “一气境。”

    伴随着她这声低念,眼前的景象倏然大变,脚下窄窄的山路化作了宽阔的大路,直通向数十丈之外一座高大的门楼之外,袅袅雾气组成“白落书院”几个大字,如同天然的匾额。

    那门楼轻盈淡雅,屋檐尖翘,如欲飞的雨燕,不同与中州的古朴厚重,正是典型的东夷建筑风格。

    “这是我的大道图景外显,名叫一气境。”

    白芍解释道:“白落书院,便是建在其中,其原理和佛陀的菩提园颇为相似。”

    ——但是更凝练,也更完美。

    看来白芍如今的境界,比佛陀当年还更高一些。或许她日后也有接近半神的可能?

    谢挚收起猜测,问道:“书院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其实,这并不是我想出来的。”

    她们举步向前,边走边谈,白芍看了一眼姬宴雪,神帝一直冷着脸,看起来不大高兴。

    白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颇为不解,心想神帝大概性情便是如此,于是同谢挚说话的声音更轻了一些,不料神帝的脸色似乎更不好看了,白芍想,摇光大帝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捉摸不定。

    进入门楼,即是真正踏入了白落书院,其内十分广阔,风景也很好,天青如洗,草木青碧,亭台楼阁都高低错落地悬浮在半空,学生们三两结伴,穿梭其中,间或传来一声清越长啸,是有人正在纵剑飞行。

    白芍回忆道:“当年你夺门而出,我奔出去追你,可你骑着小毛驴,我追不上,第二日,便感觉到你将和我相连的识海也解开了……”

    “我知道,你定然很生我的气,又怕你回来找我,于是在那里停留了数月,等你不到,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回来了,恐怕现在已至南沼,我也不能如此蹉跎时日,便回到寿山重新修行。”

    “不久之后,听说泽都就起了大乱,公输良药放在自己墓里的陪葬品木人,竟然是龙族提供的……”

    “那些木人控制了泽都,但是好在,它们并没有其他的动作——龙族似乎对东夷不甚在意,故而裂州之战中,东夷还算安定平稳,并没有受战乱影响。”

    “只是听闻,西荒和中州创巨痛深,北海更是不得已而逃往星星海,实在叫人痛心。”

    白芍小心地打量着谢挚的神色,过去五百年,小挚好像比以前更加让她猜不透了。

    就像这样,她明明就走在她身边,她却觉得自己仿佛离她很远,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白芍心中忽然有点不安,拉住谢挚的手,悄声问:“小挚,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她眼中带着恳求,认真道:“我知道,我当年做得不对,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只要你开心,怎样罚我都可以……只是别不理我,好么?”

    谢挚不意白芍会忽然拉住自己,连忙抽回手,心中微怒。

    ——她们不是早就分开了吗?

    当年明明是白芍一字一句自己说的,她现在却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这样同她拉拉扯扯。

    她把她当什么?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玩物吗?

    但当她凝视着白芍的时候,白芍只有满脸的愕然无措,心中的怒气又陡然无力下去。

    算了……

    谢挚咽下已到唇边的刻薄话,只是别过头,硬邦邦地道:“……我早就不生气了,你不要碰我。”

    她这样倒叫白芍欢喜,小挚肯对她发脾气,就说明她还是对自己亲近的,弯起眉眼点头应好。

    谢挚见她又有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的趋势,提醒道:“你接着说。”

    “嗯,好……”

    “这些事情,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东夷与中州隔绝已久,向来对中州的消息了解得十分模糊缓慢,更遑论西荒,阳凡又只是一个小镇,连泽都有变之事,都是鹈鹕师叔外出捉鱼时听到,回来告诉我们的。”

    “我那时也对外界不甚关心,只是沉浸在修行之中。”

    谢挚侧脸冷淡,并没有看她,只是在沉默地听着,仿佛并不关心,白芍心中失落,只能用目光仔细描摹她的面容。

    “我很想……快点变强大,好有资格,重新站在你身边。”

    神帝在旁哂笑了一声。

    “……然后呢?”谢挚问。

    “我闭关了三年,一口气修至髓树境,这才出关。”

    白芍的手颤了颤,缓缓吸了一口气,好像又回到了浑身发冷的当时。

    “……然后我出关后,就听到了裂州之战结束,与昆仑卿战死的消息。”

    “我那时还并不知道,昆仑卿就是你,只是听人人都用一种……叹惋敬佩的口气谈起昆仑卿。”

    人们说,昆仑卿舍生取义,与龙皇同归于尽,换得了五州的安宁,还说昆仑卿是大荒人,曾被人皇以叛国的罪名镇杀在潜渊之下。

    这些话隐隐约约地传入白芍的耳朵,可是完全没在她心上留下一点痕迹,她那时候全身心都投入在修行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管不顾,只是暗自庆幸,还好小挚去的是南沼,而不是回中州,免去了一场灾祸。

    直到她听到有人无意说到昆仑卿的名字。

    那人说,“……昆仑卿谢挚。”

    直到五百年后的今天,白芍也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刻的感受。

    她甚至还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这才慢慢停下脚,大脑渐渐陷入一片空白晕眩,好像不能理解一般,完全反应不过来,反复轻念这五个字,不明白这个传闻中的“昆仑卿”是怎样和“谢挚”组合在一起去的。

    是哪个谢?哪个挚?会不会只是同音?又或者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白芍想要说服自己安心,可是脑海里已经浮现了谢挚的身影,她喉咙发紧,动弹不得,不安与恐惧攫住了她的心。

    “不要紧,白芍,我并没有死,还好端端地在你面前。”

    白芍沉浸在回忆中,面色苍白,连呼吸都在发抖,谢挚心中叹息,叫了一声她名字,令她回神。

    “是……”白芍真心实意道:“小挚,你还活着,真是再好不过了,我简直像在梦里一般。”

    “知道之后呢?你什么也没干?”姬宴雪漫不经心地问。

    “自然不是。我……当时失魂落魄,再无心修行,去了赤森林,想要打开东夷与中州之间的屏障,前往西荒吊唁,总算也要……见小挚最后一面才好。”

    说到这里,白芍又看了一眼姬宴雪,“只是……”

    姬宴雪嘲讽一笑,道:“只是那屏障是凤凰神王所设,又曾被我亲手加固,佛陀全盛时期也绝打不开,更何况你。”

    这确实是实话,白芍无法反驳。

    倒是谢挚若有所悟:“我们穿过那屏障时发现它削弱了很多,这样说来,是因为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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