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42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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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

    ——她多么愚蠢,又多么傻。

    假如她和谢挚的恋情败露,被罚的人只会是谢挚,怎么会是她。

    谢挚应该庆幸,还好她遇到的是她,她愿意戴着假面陪她玩这些小孩子的爱情把戏,当她想象中温柔体贴的完美恋人,假如谢挚遇到是歧大都的其他权贵,她一定会被吞下嚼碎的。

    和谢挚恋爱带给了她非常新奇的体验,谢挚很黏人,但也很乖,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热情与精力,每日刻苦修行,认真读书,还能有空往返在天衍宗与红山书院之间,把八大主峰的奖励扫荡而空。

    然后兴高采烈地来她面前撒娇,求她夸夸她,最好再亲亲她。

    ——像只讨好人的小狗。云清池几乎能看见她摇动的尾巴。

    云清池开始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养狗了。

    被一个生灵这样真诚热烈地爱着、依赖着,的确感觉很好。

    她对谢挚很宽容,几乎无有不应,她知道宗门内颇有人认为她太过宠溺谢挚,不过对于谢挚的求吻,她很少应许,至多只是亲亲她的额头与脸颊而已,并不去吻她的唇。

    并不是她不想这样做,实则是她欲念深重,唯恐一旦开了头,积压于心的欲望就此冲垮堤坝,奔涌肆虐,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的确修行无情道,但并非没有欲望;实则情与欲,本就可以完全分离。

    她觊觎谢挚,她有无数个龙族的淫戏想要在她身上施为,种种想象让她的血液为之滚沸。

    在谢挚毫无防备地枕在她膝上入眠的时候,她想要剥下她的衣服,掐住她逼她塌下腰身,对她袒露最脆弱的一切;

    在谢挚爱恋地唤她“阿清”的时候,她实则已经在幻想中将手指探入她的口腔,玩弄她的舌头,看她眼神失焦涣散,身躯颤抖战栗。

    谢挚会哭着求她不要吗?那一定会很好听。她是否会因为她的真面目而惊惧想逃?或许。不过依她对谢挚的了解来看,谢挚大概只会顺从她、迎合她,她说不定甚至会是欢喜的。

    她当啜饮她的身体,如同舀起一捧最甘美的清泉,舌尖口腔全被她的气息占据。

    从身体到灵魂,谢挚都要属于她,她的每一处地方,都要打上她的印记。

    ……

    ……

    她会成功的,她想要的全都会有,数千年来,她从来没有失误过;

    而现在,她俨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理想状态是,她哄得谢挚献出心脏中的涅槃种,送入谢灼体内,杀死云重紫,再和姬宴雪一起打败龙族大军——最好姬宴雪能够战死,姬宴雪的一切都是她的反面,她厌恶她的傲慢自负与天生优越;

    如果不能实现,她就把谢挚关起来,绑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不能离开,只能看着她,与她日夜相伴,刚好她也不喜欢谢挚对她提起“族长”、“秦师姐”、“瓷姐姐”这些人,只是碍于她要在谢挚面前保持温柔,不好太严厉地制止。

    总之,关键在谢挚身上,绝对不能有失。

    云清池压下心头的欲望,重新提起笔。

    谢挚终于回来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跪坐在她旁边,看她写字。

    谢挚的字写得很差,有许多次云清池从后面拥住她,握着她的手,教她感受笔尖在纸张上的流动,实则只是为了感受她年轻的身体,好笑地看她发间通红的耳尖,听她因为心动而答得一塌糊涂的言语。

    谢挚爱慕她,少年人的爱慕总是带点仰望和迷恋的色彩,云清池非常清楚,她承认自己其实也沉迷其中,着迷并享受于谢挚对她的爱慕和喜欢。

    就像她此时,也能感觉到谢挚凝望的视线,划过她的字,停顿在她的腕间,最后久久地落在她的侧脸。

    “见过你的朋友了吗?”她若无其事地握住谢挚的手。

    “见过啦。”

    “开心吗?”

    “开心……”

    少女顿了顿,又犹豫着说:“……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开心。”

    她在失落吗?真是傻孩子。

    朋友并不是永远的,你走得太快,他们当然就落在你身后了。

    在修行路上,云清池曾无数次经历过这种情况,和她一同入宗门的同门,如今甚至有许多已经化为黄土。

    但她当然不会这样跟谢挚说就是了,这会显得她很冷漠残酷。

    “不要难过,小挚……人总是会变的。”

    她安慰谢挚。谢挚想听的是这个吧?

    不料谢挚问:“那您也会变吗?”

    她愣了一下,心中已经浮现出最好的答案——“我不会变,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爱你”。

    但是看着谢挚的眼睛,她竟情不自禁地说出心里话:“我不知道,小挚。”

    她抚摸过少女乌黑柔软的长发,“我并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有时候,可能并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

    谢挚喜欢她,可是假如她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之后,还会喜欢她吗?

    她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但她贪心地想要谢挚喜欢她,喜欢全部的她。

    谢挚亲亲她的手,甜甜地笑起来:“我怎么不明白?你是我喜欢的人,我知道呀。”

    ……她多么傻。

    云清池再次在心里感叹。

    在和谢挚的相处中,她其实并非完全没有露出破绽,有些是无心,有些却是有意。

    她明明早已决定将假面戴一辈子,却还是会想试探谢挚,仿佛在预留一些线索,日后待谢挚明白真相将会恍然大悟;

    她习惯了将假话说得滴水不漏,可是在面对谢挚的全心信赖时,仍会有一丝细微的犹豫,甚至偶尔忍不住吐露真心。

    方才话一出口,云清池便有点后悔,但是谢挚没有察觉出来不对,她既觉放心,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奇怪,她为什么会失落呢?难道她在期待什么吗?云清池也想不明白。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忽然,她感到膝上一沉。

    低头看去,是疲倦的谢挚伏在她腿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神墓将要开启,谢挚这些天忙于修行,的确辛苦。

    云清池叹息一声,放下笔,抱起她往床榻边走,将少女好好地安顿好。

    她在床边静坐了片刻,安静地凝视着少女浓密漆黑的眼睫,嫣红柔润的嘴唇,感到心头萦绕着一种非常陌生的柔软。

    ——要是能一直这样,好好地看着她就好了。

    这一瞬间,云清池短暂地忘记了欲望,忘记了野心,忘记了目的,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具第二法身,她真的沉浸在“云清池”的身份里,想要像真正的恋人一般,抬指触碰一下谢挚熟睡的脸颊。

    但是谢挚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识海中的大道图景也随之传来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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