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beta和顶A假婚真爱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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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在庄景延卧室沾到的。

    他正想着,一支信息素阻隔喷雾被递到了他跟前。

    只见魏若棠臭着脸,语气不太好地道,“喷喷你身上的味道吧。”

    沈繁看着信息素阻隔喷雾,又不由看了下魏若棠,心想魏若棠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要是以往,不阴阳他就不错了,还给他信息素阻隔喷雾,那简直是做梦。

    但这会,这确确实实是一只信息素阻隔喷雾,还是全新的,未拆封的。

    他瞅了瞅魏若棠,然后魏若棠不爽地看他,“快拿着呀!”

    态度很差,但举动是好的。

    沈繁接过阻隔喷雾,“谢了。”

    然后他看到魏若棠别扭地“哼”了一声,转过了脸去。

    出了电梯,沈繁就先往卫生间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蹭到了庄景延多浓的信息素,他心想应该不多,毕竟他只在庄景延卧室待了那么一会。

    所以庄景延平时一个人睡的时候,是不戴抑制手环的吗?所以卧室会留下信息素,他才沾到了?

    还是昨天半夜出差匆忙,一下子忘了开手环的抑制档位?

    他想着以往也没有沾到过庄景延的信息素,于是在喷完信息素阻隔喷雾后,给庄景延发了条消息。

    沈繁:[你手环的抑制功能是不是忘开了,我身上沾到你信息素了]

    顶着[老公]这个备注的微信,没有回复他。

    沈繁:还在睡?

    在他消息发出的那一秒,庄景延在朔圆工作室附近的那套房子里。

    消息顺着网络,抵达了庄景延的手机。

    手机被扔在了客厅沙发上,嗡地震动了一声。

    这一声震动,在安静的房间很是明显,但手机的主人没有听到。

    或者说,已经没有精力去注意这小小的一声震动了。

    他蜷缩在客厅的角落,一旁的地面上,散落着抑制药物和针剂。

    而再远一点的卧室角落,有一个被打开的omega信息素合成喷雾。

    喷雾的盖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喷雾的瓶身上则绘着一簇桂花。

    这是庄景延新买的桂花味的,用来缓解、安抚alpha发热期的信息素喷雾。

    他觉得桂花乌龙的冰淇淋好吃,这个月份热烈盛开的桂花树好闻,他想桂花味的omega信息素合成喷雾,能缓解一些发热期的欲望。

    但或许是这一瓶喷雾的桂花香气做的不够真实,或许是这一次发热期来的比他预想的要严重很多。

    总之,这一瓶桂花香气的信息素合成喷雾,并没有起到缓解和安抚的作用,甚至在庄景延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庄景延身上的发热期症状更加暴动了。

    那种暴动不是快刀斩下的痛苦,而更像阴雨天的潮湿闷热。

    黏腻的,压抑的,仿佛厚厚乌云压到了身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压得人渴望呼吸,渴望解脱,渴望从乌云中挣脱、探出头来,渴望一场大雨酣畅淋漓地落下。

    渴望名为欲|望的乌云,化作云|雨之交。

    庄景延感受着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加压抑、强烈的欲望,眉心紧皱着,暴烈地、烦躁地将这一瓶桂花香气的信息素合成喷雾扔开。

    但仅仅扔开,还是觉得不够。

    他觉得这个桂花味不对,跟他想要的桂花味不同。

    没有沈繁之前喷的桂花香水好闻。

    不对,不对,不对。

    少了什么,少了什么,少了什么。

    庄景延厌恶着这个喷雾的味道,他带着浓烈的、渴求的信息素,远离了这个味道,远离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但客厅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信息素在名为欲望的乌云里翻滚着,庄景延蜷缩到了地板上。

    抑制药用过了,抑制针剂打过了,药和针剂是根据监测到的信息素情况新配的,全部都是加大了药量的。

    但却失效了。

    黏腻、燥热、压抑、闷沉,周围好像缺氧。

    但庄景延知道,缺的不是氧气,而是能抚慰血液里急速飙升、暴动的信息素的东西。

    沙漠里喝不到水的人,渴望着水,陷在发热期紊乱暴动的人,渴望着安抚。

    当渴望的东西得不到,全身的欲望、痛苦一点一点累积,难以忍耐的骚动达到了顶峰。

    庄景延眼前,出现了沈繁的脸。

    想要,想要,想要。

    身体在强烈地渴望着恋人的安抚,乌云在强烈地渴望化作酣畅大雨。

    在庄景延眼里,欲望是正常的,压抑欲望也是正常的。

    他觉得发热期只是信息素作祟,是人类基因缺陷里的虚假渴望,是生理上的原始痛苦。

    是可以用药物、科学手段和自己的意志力,压制下去的。

    这么多年来不都是这样的吗?从没有出错过。

    但这会,当加倍的药物、针剂已经用上,当名为理智的意志力一次次抵抗压下来的乌云,但名为欲望的乌云不减半分。

    甚至数倍反噬上来的时候。

    庄景延在这黏腻的、难|耐的、厚重的乌云中,亲吻了沈繁。

    如果说以前只是信息素作祟,是生理上的虚假渴望,这一次,却有了真实的对象。

    在吻上幻想中的沈繁的那一刻,庄景延心里涌起了快感,以及不配感。

    被厚厚乌云裹着的那种黏腻、压抑、闷热、潮湿、渴望,得到了一瞬的喘息,但同时也有名为不配感的雷霆劈下。

    像是一种刑罚。

    庄景延蜷缩在地上,眉心紧皱着,仅有的理智在和欲望做对抗。

    他亲吻了沈繁?他怎么会吻沈繁呢?

    他不配拥有爱人,他不会拥有爱人,他不能拥有爱人。

    他不配。

    他不应该。

    他不应该亲吻沈繁,即便这只是幻觉。

    仅有的一丝理智在挣扎着,也在明确地告诉他,这是幻觉,不是真的。

    幻觉而已,不会伤害到人。

    最后一丝清明在这个想法中瓦解。

    反正是幻觉而已。

    方才被庄景延强行抹去的人影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漂亮的、明媚的、可爱的、狡黠笑着的。

    “我们家。”

    “桂花味的,我初见你的那天的味道。”

    “我对你暗恋已久,而你对我一见钟情。”

    “我感觉你不想住那。”

    “学会了吗?”

    ……

    吃小面的街边小店,海岛那晚的pocky,天台上的星星,黑夜里的牵手,紫薇花树下的签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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