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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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没有想把你送走。”我想你是我的、我的……

    他颤了颤长睫:“那你为何……”

    就好似猜到他想问什么,段乞宁咬着他的耳朵道:“设计这出戏的,是赫連景。你与赫连晴交谈于隔间,我就在隔壁……你……”

    “我也没有……”少年不知怎的,也倏然燃起气力回答,尽管有些羞赧,但还是鼓起破釜沉舟般的勇气道,“我没有想要答应她……没有想做她的夫……”我想做的是你的、你的……

    崔锦程闭上眼,压迫泪水滚落。

    “我信你,”段乞宁的唇追逐那些温涼,一点点吻去他的泪,“别哭,别哭……”

    可眼泪就是这样,如若她没有这么缱绻温柔地安慰,他或许还可以忍受,会麻痹自我劝自己收回,然而现在,委屈的情愫有了寄托,破了个可以宣泄的口子,少年再也控製不住,放声抽泣,泪如泉涌。

    他将这半年来寄人篱下的担惊受怕、被人凌。辱的满腹苦楚还有对她滋长出来的变。态爱欲都藏入泪花,崩溃失控着,哭得脆弱可怜,又藏匿坏痞贱心思,妄图换得她更加无措地轻哄。

    谁又能想到,离晾前争锋相对、谁也不肯低头的两人,在双方都做出坦诚和讓步后,会推心置腹。

    那些误会、憋屈被通通倒豆子一样倒了个干净。

    崔小少爷哽噎道:“宁姐姐,我不想被你送走……我不喜欢二殿下,祭祀那夜我说的都是气话,我看到你和邵驰哥哥那样,心里难过,才逞一时之气……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爱慕你,倾心你……我没有家了,我只有你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那样对我……求求你呜呜呜,不要对我冷漠绝情的样子……我会害怕的……我的心会疼,真的好疼好疼……”

    他的眼泪崩溃决堤,拉过段乞宁手放在心口上,又哭着道:“对不起宁姐姐……那一天,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不是我讓他们用脏水泼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理解不了他们的举动,我好像生病了,好像快要死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是还生我的气,我可以让你泼回来的……你可以打我、骂我,你原谅我吧……我从前对你的追求视若无睹,可我现在喜欢上了你,如果这是对我的惩罚,我愿意接受……我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系统面板,第三条路线的攻略好感值在急速下降,倒扣为负数,可是段乞宁已经顾不着了。她屏蹙眉头,折出怜惜的皱痕,双手捧起崔锦程的面颊,指腹抹去他的泪水,又一次道:“别哭了小少爷……”

    明明他的身体,冰涼如玉,可是他的眼泪却滚烫炽热,灼烧段乞宁的指腹,点燃她体内喧嚣喷薄而出的蠱毒。“啊你真是的……”

    段乞宁很苦恼,蛊毒啃食她的经脉骨骼,却在崔锦程泪水的浇灌下,变得不那么亢奋,但它们吱吱呀呀的,在血液里缓缓蜿蜒地爬行,明明没有一丁点痛感,但那些魂牵梦萦的麻酥痒意,勾缠得她真的受不了了!

    段乞宁眼尾染上些红血丝,她不再制止他的抽噎,转而目色阴沉,手掌往他的

    腰后背、脊窝的正中心用力。

    崔锦程顿住哭声,泪眼朦胧凝望她晦暗的眉睫。

    两个人粗沉的呼吸交相缠绕,车厢外的马蹄踢踏不休,磕磕绊绊的坐垫让他们的身軀一直触碰和摩擦。

    段乞宁的指甲扯掉腰封,没入冰凉的内衫下。

    少年绷緊身軀,倏然穷尽仅存的力气猛撲向她,跪坐在她身上,吻住她的红唇。

    他吻得毫无章法,但确实在学她的样子,舌尖描摹她唇瓣的轮廓,牙齿轻磨段乞宁的唇肉。

    崔锦程紧紧地拥抱住她,也试图将她身上属于赫连景的味道驱散,他转而埋头舔。舐她的颈脖。

    疯狂地、歇斯底里地,拥着她、摩挲她,要将她融入身体。

    “宁姐姐……”他哑着嗓音,夹杂哭腔,“我难受……我好难受……我该怎么办……”

    他的躯体是冰凉的,可是他鼻息间呼出的气流却是燥热异常,秘法淬炼的大幽寒玉体魄让他没有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将药效透过皮肤散发,悉数囤积在体内乱蹿,烧灼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赤红了眼眸,几乎要淌出血泪。

    “崔锦程。”段乞宁抱住怀中的他,盘旋在蝴蝶羽翼上,触碰翅膀的纹路,一点一点轻盈地抚摸。

    她感受到了怀中少年胸腔如擂鼓一般震动有力的搏动。扑通……扑通……

    他眼中的憧憬灿若星辰,窗外艳阳也不及他眸光半分。

    段乞宁弯曲手指,低垂眼睫,好似在静谧注视着那只悬停在指尖上的绮丽华美的蝴蝶。

    “做我的解药吧。”她对那只小蝴蝶很坚定地道。

    回应她的,是飞蝶扑火一样猛烈的坚决。

    少年闭上眼瞳,捧着她的脸吻她,将破碎的振翅声溢出……

    有什么从蚕蛹的旧茧里剥落,那名为“解药”救赎让他寻觅到了被需求的价值。

    崔锦程好似重拾活下去的动力,是段乞宁赐予了他一场“新生”。

    ……

    第74章

    这场蝴蝶振翅,碾碎了一轮又一轮。

    待到云歇雨收,少年几乎要晕厥而去,湿漉的长睫之下,灰黑色的眼眸满是餍足和情潮。

    他身体的每一處地方都被烙下她的印记,少年散落在摇摇晃晃的車厢里,地上全是被段乞宁撕碎的衣裳碎片,已经被春雾染湿。

    崔锦程就躺在弄脏的衣裳上,秀丽的长发瀑布一般披散在車厢上,每一缕发尾都沾染水渍。

    他好像快死了,可胸腔里的心跳又那么铿锵有力。

    少年弯曲长腿,那些肌肉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还在痉。挛,它们还沉迷于溺水的抽搐中,让他贪恋又不适地喘息着。

    段乞宁也快疯了,她也控制不了自己,在蛊毒的催促下和少年的讨饶声中放纵一次又一次,如若不是他哭哑着喊疼令她理智暂回,只怕下一个忘我的瞬间就会弄碎他的身体。

    段乞宁大汗淋漓,脱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崔锦程的身上,覆盖住他斑驳的身躯。

    待到車马顿停,阿潮撩开马車车帘时,看到的是崔锦程裹着段乞宁的衣裳,缩在她怀里羞赧无措的模样。

    那少年枕在段乞宁的腿上,对上阿潮骤然惊缩的眼瞳,像只受惊的无辜小兔,往女人的腿间埋头缩了缩:“宁姐姐……”

    段乞宁捧着崔锦程的下巴,撩起眼皮望了眼外头高大的男人。

    阿潮手指一紧,放下车帘,默不作声地離开。他心痛得紧,高深眉骨间染上一层陰霾。

    ……

    若干时辰前,在段乞宁牵着崔锦程離开更衣间后,室內的七凰子和隔壁间的二凰女同时踏出。

    赫连景凝望二人离去的方向,眉眼拉下戾气,眸光浮现怨毒。

    而旁邊的赫连晴则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穿戴好礼服。

    她收起方才对崔锦程展露的柔情,重新恢复清冷自持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开口:“看来,有人想要的没有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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