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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 50-60(第6/16页)
本就元气大伤,又经过含元殿一遭, 几乎成了空架子,京中只有赤焰军能与南荣显手中的城防营抗衡一二。
众朝臣又一次意识到先帝当年纵着诸皇子斗来斗去留下的后患,没有天子在朝,竟无人有十成把握能奈何肃王。知道实情的再次动摇:不知先帝设这一盘棋执意另扶襄王, 究竟是图什么?这局棋又能否成形?
不知道实情的门外人不知者无畏,在四方馆真心实意附合那群文人:王上以身入局拿下乱党,整肃朝局, 临越没王上得散!
所谓清流只能暗中拉拢陆揽洲,陆揽洲选择敷衍过去、按兵不动。先帝在朝的最后几年间,他在边关都能从他父亲的书信中看到上京那群臣子的尔虞我诈。
那帮清流爱绕弯子就绕个够,如果肃王能有本事把周衍知气死,也是有本事。
南荣宸嘴里都是清苦味,拾起桌上的葡萄放进嘴里,陆揽洲没来得及拦下他,“九节长鞭”四字一出,南荣显今日不会来扰他清闲。
至于他这屡次被触碰逆鳞的王兄能在背地里搅出多大的浪,他拭目以待。
只有一点不甚明朗:含元殿之变,梁有章一党,南荣显一党,再加上太后暗中的推手,三方人马,怎么就内讧起来?
到头来收拾乱局的成了赤焰军,阴差阳错地抢了主角的风头。
南荣显也是让他刮目相看,能命人一箭射穿主角左肩,是其中中用的人。
他此前大概走错路数,肃王需得彻底逼急了气狠了才会拿出些手段。左右梁有章一党已除,他也没必要与南荣显假意相合。
于是,他抬手撩起衣袍,露出手臂上那块狰狞箭痕,“这是肃王兄当年一箭留下的,若非含元殿那箭孤都险些忘了这桩旧怨。有陆将军护驾,孤处置肃王还要挑日子?”
拇指上这圈血玉成了他又一枷锁,报仇之前,他不能死,否则到了地下都无颜见他身份未明的父母。不知者无愧,谁让他如今知道了。
陆揽洲暂时不会让他死,他也用得上陆揽洲。
陆揽洲从不否认自己对南荣宸见色起意,眼前横着的手臂蒙着曾雾气,一不留神就会化成一滩雪水,他不舍得也不能够移开眼。
当日潜入盈月泉,他本来只想与南荣宸暗中结盟,若谈得顺利他二人或许能做一双流芳百世的君臣兄弟。
他二人曾数次隔着不知几座城守望相助。
甚至见到当日蒙着眼的美人时他还兀自觉得南荣宸不像他想的那般古板严苛,合他脾气,日后一起饮酒赏美人是一桩乐事。
不过始终事与愿违,没人能与灵均这么好看的人只当兄弟知己,刀剑磨出的掌心厚茧擦过那块伤疤,那块经年旧疤周围的皮肤稚嫩极了,已经在他掌下透出绯色。
他不禁将目光上移,近在咫尺的凤眼汪着水,只映着他一人,他恍惚觉得灵均正无声朝他说着委屈,南荣显早年就这么伤南荣宸,当日在盈月泉又占尽便宜,是该收拾一下。
南荣宸挥开手,“陆揽洲,孤准你碰了么?明日去领十军棍。”
陆揽洲那些跟情爱有关的混账话他一句不信。根据剧情,南荣承煜成为国君之后,陆揽洲封侯拜相、儿孙满堂,怎么会是个断袖?
他简直要怀疑这辈子人人都知道他跟萧元倾有旧情,才上赶着用这种事恶心他。
陆揽洲只觉得被猫抓了一下,“臣遵命。”
他还没酥酥痒痒中缓过来,就又听南荣宸带着懊恼开口,演得很不到位,“孤方才又乱罚忠臣了,陆将军不会放在心上吧?孤的安危可都在陆将军手上。”
送上来的假甜枣他照旧接得痛快,重复一句,“臣遵命。”
一颗葡萄又扔进嘴里,南荣宸朝那侍官开口,“若你们肃王非要见孤,就命他寻两枚骰子,掷到几就替孤试几下新鞭子。”
“肃王若不急就会王府等着,孤总会回宫的。”
侍官额头的冷汗越沁越多,颤声问道,“王上,何人执鞭?”
陆将军久经沙场,几鞭子下去没准会出人命。
南荣宸将一颗梅子扔到陆揽洲手里,“陆将军只需尽护卫之责,试鞭子的事全权交由肃王定夺。”
南荣显最多能忍到见着那长鞭的时候,他何必白费功夫安排?
钦天殿地处上京近郊,是在繁华中辟出的清雅地界,镜止门乃钦天殿正门,其侧一条巧夺天工的水瀑飞流直下,是为入钦天殿之人涤尽杂尘。
但这处过于僻静,是以王公贵族哪日突然惦记起钦天殿,往往选择从城中侧门而入,直到天子入钦天殿养伤,陆揽洲封锁其余数道门,只留镜止门。
肃王府的车架照例五匹汗血马开路,奢华无比,跟镜止门格格不入。
南荣显绮绣被身,金玉冠束着乌发,连腰间白玉环都烨然生辉。
侍官弓着身子扑通跪地,“肃王,王上”
南荣显亲自掀起锦帘,“王上这般心软你都求不来,活着有什么意趣?”
这话入耳,侍官吓得也不结巴了,“王上说殿下若执意面圣,就寻两枚骰子来,掷出几点就替王上试几下新鞭子。”
“殿下莫怪,王上还说,不勉强殿下,王上总会回宫的!”
周遭静下来,只剩水流激荡石头的声音,夏昭抱剑看向自家王爷,他已经不怕他们肃王府会当场造反,他怕南荣显不管不顾地入钦天殿。
世人都道肃王残暴嗜杀,他只知道,当年若不是肃王,他早已冻死在上京雪夜,是肃王招他入府做侍卫,还承诺他随时能走——“届时本王以百金酬你。”
他拱手开口,用上自己这辈子能学会的全部话术,“殿下,钦天殿由陆揽洲一手把持,或许王上也受制于陆揽洲,我率人护送殿下入内。”
他这话刚落,就见赤焰军中士兵捧着两枚骰子出来,“王上怕吵,肃王若决定面圣,选个挥鞭之人随侍即可。”
南荣显见状从马车上下来,腰间朱缨宝饰随之微动,“王上与本王的事,轮得到赤焰军插手?陆将军挟持王上意图谋反,赤焰军倒真是当惯了逆军。”
那士兵将骰子掀到地上,“南荣显,你他娘的才是叛军!不敢进钦天殿就滚回王府,王上如今宠信将军”
宠信?南荣显从夏昭手中抽出长剑,出剑狠厉,在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兵颈上划出条血痕,但被镜止门石匾上的反光一照又堪堪停下,“罢了,怕你的血腥味呛着王上。”
他对练武没什么兴趣,被他那肃王爹逼着练上几年就更厌恶到极点,可没办法,南荣宸喜欢。
见军中兄弟被侮辱至此,值守的赤焰军将南荣显一众人团团围住,只见这位恶名远扬的肃王爷亲自蹲下拾起地上的骰子,随手指了个侍从,“你同本王前去。”
夏昭朝南荣显急道,“殿下!”
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家王爷在剑尖包围之下走进镜止门。
南荣显掌心紧握着两枚骰子,连日打探之下,他十分清楚南荣宸在哪处寝殿休养,两枚骰子棱角嵌进他肉里,压不下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焦躁。
阿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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