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轻松攻略龙傲天[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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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听说这位新任的户部郎中筋骨颇硬,甫一回京,就原封不动上报江州灾情,请求飞星台停建,朝廷赈灾江中。

    这下好了,耳根子软的陛下根本听不得这些实话,新郎中便不讨喜起来。

    尽管这位当年钦点的状元郎风姿清雅,有名士之风,也不免惹了上边厌烦,便想将他继续打发出去,全靠老首辅李阁林惜才,全力搭救,这才按下不表。

    卫执戟自酒楼穿行而过,乍听闻此事,愣了一下,心中倒生出几分好奇。

    他毕竟长在王城,金玉堆里养成,绯衣金带,少年风流,对王都之外知之甚少,对流民之苦更不甚清楚。

    这样一个生来尊贵的少年,若不是落在大雍,是应该潇洒一生的。

    正式与这位声名清正的郎中结识,已经是数月之后了。

    城外西郊的前岭村附近,卫执戟在此游猎,他不喜旁人跟随,孤身一人,劲装袖箭,追着一野狐至此,一低头,碰见年轻官员正与几名村正交谈。

    隐隐只听闻一道清亮声音:“江州水涝,关中却是大旱,旱后并有蝗灾,我正是从江州来,王都看似平静繁华,却当趁早修建水渠,养畜防灾。”

    村正面面相觑,脸色发苦,沟壑满步:“早听闻大人在江州治水,利在千秋,可今年税又加了两成,青壮服役,家里实在是没有人了。”

    年轻官员怔了下,哑声说:“我想办法。”

    郁临那时候的任务是扮演好清正文臣,与主角的戏份不多。

    与卫执戟是偶然相见,偶然抬眸,扫向少年清亮眉眼,与唇边轻勾的笑,山花拂柳,灿灿若骄阳。

    郁临看着他,灵魂中轻微颤动,他垂眼,一扫而过间,便补全了世界线。

    卫执戟少年风流,金尊玉贵,是洛京潇洒的小侯爷,本该一生顺遂。

    然而王朝末年,战乱四起,朝廷昏聩,歌舞升平,异族铁蹄南下,踏碎边关,全靠卫家数十万军队抵御。

    卫大手握重兵,未免猜忌,做了孤臣,把祖母幼弟留在洛京,一个颐养天年,一个少不知事,为他们避祸。

    然而还是不行,异族铁蹄踏碎边关脊梁,朝廷传来数道圣旨,却是求和赔地,要求撤兵,将边关拱手让人,民众为猪狗标价,以换王城安宁。

    十几万军队守在城门,咬着牙,耳畔是猎猎哭声,怎么也后退不了。

    朝廷震怒,判他们怀有异心,断粮召回,却发现大军依旧一动不动,便听从异族使者与佞臣挑拨,伙同异族军队,将十几万军队困在落霞谷,一举歼灭。

    几日后,边关城破,大雍边城数十万军队灰飞烟灭,卫执戟被剥了绯衣金带,夺了侯爵称号,沦为阶下囚,流放千里。

    他一朝长大,命旧部拼死抢了祖母南下,自己千里流放,欺凌侮辱,断筋折骨,一路上风霜雨雪,唯有自己知晓。

    总之这位未来将要平定天下的小将军,正式出场时断着腿,容貌尽毁,世道平静后,三十几岁就死掉了。

    和郁临这次扮演的乱世首辅,王朝支柱差不多惨。

    而在长乐五年的这一日午后,两个在后世史书中同样浓墨重彩,却因为先后死去,没有太多交集的人相遇了。

    卫执戟手里拎着一只野狐,绯衣金带灼灼刺入骄阳,田坎旁有柳枝轻轻缠在他的玉扣刀柄上,被他随手削断。

    他也不走,一开始是逗弄叽叽喳喳的野狐,后来干脆演都不演了,曲腿靠树上听。

    彼时阳光正好,郁临和村正说完,抬眸看他,辨认出他含笑眼眸下的认真神色,轻笑一声:“听懂了?”

    小侯爷眨了下眼。

    他对这些民生水利的东西一知半解,远不如对洛京美酒的了解多,但莫名的,安静听了下去。

    此时被提问,他卡顿几秒,抿了抿唇,含糊道:“还……还行。”

    明显一知半解,半晌,舔了舔口中尖利牙齿,好奇问:“这段时间你都在忙这些?”

    他环臂过来,想起京中流言,眼眸轻眯,不解:“你惹了陛下震怒,不待在城中想想如何补救,做些正事,整日就来做这些,不怕又被治罪吗?”

    他们这位陛下脾气不好,他这话倒是好心,郁临听到,眼眸轻抬,轻笑一声,反问他:“什么算是正事?”

    年轻官员生的实在好看,一双眼睛在夏日柔和光线里落下来,含着笑意,小侯爷被他晃了下神,抿唇道:“啊?”

    他动了动莫名其妙麻掉的指尖,轻咳一声,胡乱道:“大抵是……”

    他没入朝堂,胡乱说了几个,眼前看着他,轻笑一声。

    在一片朦朦胧胧的光影里,田坎豆苗被风吹来阵阵清香,水车被风吹的吱呀摇动,天光陡然乍明,卫执戟听到他说:“你过来。”

    随后几天,卫执戟莫名其妙开始跟着这位忙前忙后,帮他跑腿,给他办事。

    他也不问他的身份,他堂堂一个小侯爷,被他指挥去问米价,偷摸官府秤砣,爬上屋顶修房子,还要负责沟渠勘测。

    这些杂活把他干的灰头土脸。

    “……”夜半,他静悄悄从黄土墙上翻下来,像偷摸的小贼,把手中的东西交到这人手里,不解,“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他看不懂,疑惑发问,这人也不回答,就看着他笑,眉眼弯弯。

    这段时间为了帮城边村民修建水渠,郁临已经许久没有回去了,偶尔他会收到几封信,看完后只是沉默无言。

    那时候他眉心蹙着,远不似此刻展颜。

    夜色深浓,农户的小院里只有一盏寥寥的灯,墙上的爬藤上挂着一朵朵小花,菜园里结着小黄瓜。

    十七岁的卫执戟,拿着一包官府随手顺来的粗盐,站在坑洼的墙根之下,看着他,听到了心脏咚咚咚地跳声。

    我这是怎么了?他想,大概是病了。

    他已经许久不去酒馆,也不上楼坊听曲,晚间几名世家子弟邀请他游园,往日还算有趣的活动,他去了一会儿,不知怎么便百无聊赖起来。

    他随口应付几句,便匆匆离开,黑灯夜下,跑来给这又熟又陌生的人办事。

    他走上前,在郁临身旁坐下,茶桌上放着杯温凉的水,他拿起来一口喝光,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旁边人拿过盐,细细观察一瞬,面色稍显冷凝,过一会儿,朝他看过来,睫毛轻抬,又是一脸无奈的样子:“下巴。”

    见他不解,这人又提醒:“沾了花粉。”

    他方才从宴会出来,不知沾了谁遗落的香粉,卫执戟愣了愣,继而脸色通红,胡乱擦擦下巴,抿唇看去,不知怎么的,解释:“几个朋友邀约……喝了杯酒。”

    他磕磕巴巴:“只喝了酒……没喝多,没做什么,刚去就出来了。”

    那夜月色正好。

    他们相处几天,又熟悉又陌生,这人看着他,也是愣了愣,半晌,才轻轻点头:“好。”

    两人都有些无措,坐在石桌两边,听风轻悄悄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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