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广告商: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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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中旬,开封府绿意盎然,柳条抽芽。昨夜下了场小雨,嫩柳叶悬在街边坠成连串的绿珠,将贡院白墙映得干净又透亮。

    贡院外头堵满了来接考生的人。

    红漆杈子两侧,官眷们有仆从开道,乘着马车等在最前面,寻常人家的亲族挤在后头,伸长了脖子遥遥望向巴掌大的朱红院门。

    今天李春秋和罗邦贤也出门来了,和王家的长辈站在一起,罗月止怕人群冲撞了长辈们,便带着阿虎与李人俞的书童白桂去前面等。

    这可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贡院那扇并不宽敞的朱红门一开,万千家族的命运都将随之落定,下一代朝臣中的中流砥柱更有可能暗藏其中,考场外头堵得水泄不通也是情理之中。

    赵宗楠身为近亲宗室,今日这场景定是不能出现的。他往常总去国子监听学已经容易被人诟病,若此时被发现来凑贡生的热闹,免不得要被人参上两句“交游文臣,欲结新贵”,未来麻烦无穷。

    罗月止知道他素来谨慎,自然没开口问他求方便,反叫他为难。

    “出来了!出来了!”

    枯站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见朱红门启,读书人如过江之鲤纷纷而出。杈子两侧的人们登时沸腾起来,口中叫着家里考生的名字,免不得往前拥挤。就算不想拥挤的,被人群裹挟着也要晕头转向挤作一团。

    阿虎叫了声“少东家”,左手拽着个头矮小的白桂,右手拉着派不上用场的罗月止,跟只定海神针一样楔在了人海当中。

    “咱在后面等吧……在后面等吧……忒是吓人了……”罗月止多少年没见过这场面,说话都喘粗气。

    “姑娘……!姑娘!”似是有人在人群中被挤倒了,有位丫头急得叫出声来。

    “怎么还有女娘到这儿来,摔了可危险!”罗月止拉过白桂,对阿虎喊,“阿虎个子高力气大,去帮帮忙,若真有人摔了,踩上几脚怕是要出人命!”

    阿虎高高回应了一声,扒开人群去问:“谁摔了!快扶起来!”

    罗月止叫阿虎若扶到了人,便送娘子们去后面等着,不要去和人群拥挤。白桂眼尖瞅见了李人俞,举起手臂叫他的名字,李人俞耳朵好使得很,不一会儿便朝他们过来。罗月止瞅见了他身边的王仲辅,心道还算是运气好的,一下子将两人都寻着了,赶紧指指身后,意思是叫他们去找马车。

    等几波人汇合,罗月止方才发现王仲辅身边还跟着两位衣着朴素的年轻郎君。一位眉目端正,满身的文气,另一位肤色发黑,消瘦笔挺,眼神静而冷。

    罗月止看到这二位,心里头漏了两拍。

    “我将子固和介甫一同带来了。”王仲辅一方面是碰巧,另一方面是好心,以为罗月止想见上王介甫一面。他笑道:“之前说好的,等考完了要好好吃上一顿,月止今日可要兑现承诺了!”

    罗月止心里突突突跳得厉害,面上不显波澜:“几位大才子若肯赏光,自是我的荣幸。”

    罗月止只背过王介甫的诗文,却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性情。

    王介甫素来是不爱攀附富贵的,见面前这位笑面郎君衣着考究得紧,满身贵气,正好的年纪却不入贡院考试,想来不是个衙内便是个富绅幼子,并无甚兴致应酬。

    他与曾子固对视一眼,正想婉拒,却听身边传来一声招呼。

    “官人……”

    几个人转过头,看到罗家马车旁立着一位头戴薄纱帏帽的年轻娘子,身边贴着位年纪不大的女使。罗月止瞧着这架势眼熟,眨眼间立刻想起来,这不正是当日在官道上救下来的小娘子么!

    “阿琼?”王介甫微皱着眉头,叫那女娘到自己身边,“不是叫你莫要出门,来这里做什么。”

    “我放心不下,想来迎接你……”女娘见到罗月止,躬身行礼,“多谢罗郎君前些日子救助之德,我原以为此生无缘拜谢恩人,没想到今日又碰上了,还劳烦郎君再次搭救我一回……”

    罗月止哪能想到自己顺手救了的人有这么大来头,赶紧回礼道几声不敢。

    王介甫这才认真地看着罗月止,对他的印象与方才截然不同,从他精致的打扮举止里头看出几分潇洒和面善来:“原来这就是罗郎君,真是凑巧。”

    如今不过二十岁出头的王介甫抱手作揖:“在下王安石,表字介甫,此乃荆妻吴琼。粗野妇人不懂规矩,早先在城外险遭匪祸,全赖郎君施加援手。实在谢过!”

    曾子固之前听他说起过此事,看向罗月止的目光也亲近了不少:“路遇不平,仗义行事,实乃真君子,曾子固幸会郎君。”

    罗月止整个人都快往天上飘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话他今日算是明白透了。

    第123章 测评招商

    有这么一出故事在其中斡旋,这顿饭自然是约成了。

    席面上各家长辈和女眷都在,觥筹交错之间都是祝酒的场面话。

    待马车送走了家人,只剩下罗月止同几个刚刚从考场出来的贡生,他才正经琢磨着找个地方聊天。茶坊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樊楼在城北,此时最近的去处乃是状元楼茶坊。但这地方金贵得很,银盘玉箸琉璃盏,同樊楼一样规矩繁多考究。

    方才罗月止在席间仔细观察王介甫和曾子固,发现他们似乎对金樽清酒的席面兴致缺缺,或许状元楼茶坊也不太合这二位的胃口……

    罗月止便长途跋涉,领着一众人改道柳井巷。

    周鸳鸳见了他,不由喜上眉梢:“好久没见着月止哥哥!不巧今天师父不在,我们昨天还提起你呢。”

    罗月止笑问:“不会是说我坏话吧?”

    “哪儿能呢,是在说书坊的《妆品月刊》,一个月方才出那么几页,真真是要熬死人了。我如今都得掰着手指数日子,生怕错过了发刊的时候抢不着。”

    罗月止道:“怎么不同我说呢?早知道你们乐意看,我第一时间差人送过来就是了,何必要去书坊里挤着。”

    柳井巷茶坊年前又有过一次修葺,在后院建了座漂亮的小楼,置办了十余个精致的閣子,周鸳鸳为他们挑了间最僻静的,从閣子窗口望出去,能见到三月初桃花盛开的蔡河沿岸和春烟缭绕的繁塔塔尖。

    几位郎君站在窗边眺望,神色舒缓,眉目间的疲惫和紧张都消散了不少。

    王介甫点评道:“闹中取静,好地方。”

    曾子固望向罗月止:“从去年开始,这座柳井巷茶坊便红极一时,周小娘子击登闻鼓,为寿州父老伸冤的事迹更是妇孺皆知。我方才想起来……她背后那位年轻的''商贾军师'',便是面前这位罗郎君吧?”

    王介甫和李人俞去年都不在京中,自然不晓得这些事,罗月止被几个人盯着,不好推托,便大抵将周鸳鸳的故事说了一遍。

    李人俞听到天子赐牌匾,眼波闪烁,觉得桌上的白瓷都金贵了许多。

    王介甫听完故事却神色凝重:“官吏不治,绝非一州一府之事。”

    罗月止在樊楼一直不太敢与王介甫对视,如今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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