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广告商: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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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若想扇得起风,便得先寻摸出自己的骨。”

    罗月止听得动容,伸手想去接他手中的扇子。

    郑迟风啧了一声,把手“嗖”地缩了回去。

    “让你看看而已,谢绝触碰啊。”

    罗月止:“神气甚么,我也有扇子,官家送的象骨扇呢。”

    “可有我手上这把贵重?”

    罗月止莞尔,压低了声音:“没有。”

    “范公如今想做的事,我是必定会助他来做的。”郑迟风话锋一转,“小员外,你我相识时日不算长,但我自认为截至今时,已对你有几分了解。若论天下公心,仗义行事,你比满京城多少权贵重臣都要赤诚。今日约你出来,便想借范公十余年前的话来问你一句。”

    “如今正逢变局,你可已寻到了支撑自己的扇骨?”——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小资料:

    [1]《答手诏条陈十事》:确实是历史上范仲淹所作,变法的纲领性文章,十条纲领分别为: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官长、均公田、厚农桑、修武备、推恩信、重命令、减徭役。每一项都切合了当世的政局之失,一扎一个血窟窿。只能说没有多年主理地方政事的管理经验,没有多年的磋磨酝酿,绝对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2]《南京书院题名记》:确实是历史上范仲淹所作,范仲淹范希文虽然没有被纳入唐宋八大家,但其文学造诣绝对不逊于八大家,别说郑迟风了,当世没几个人能写出他这样的文字。

    [3]《灵乌赋》:确实是“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出处,其实不仅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人同样一生都在践行这句话。

    [4]翻译富彦国夸赞罗月止的彩虹屁:

    耳闻世事,洞明是非,此为聪:你是搞新闻生意的,消息比谁都畅通,手握多条传播渠道,又明白我们现在要做的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能帮忙将咱的变法纲领宣传出去,肯定嘎嘎有用,嘎嘎厉害。

    化丯为帚,随心应量,此为慧:你这人贼精,鬼主意最多,想一出是一出,是一出成一出,咱团队里现在就缺这样有脑洞又有行动力的人,这还不快点入坑?

    (郑迟风举着爱豆送的扇子打call,并说富相公说得对。)

    第178章 我愿信你

    时间距离范希文上书《答手诏条陈十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罗月止一直没有明确表态。

    富相公的请帖压在罗月止案头的文稿最底下,到底没有派上用场。罗月止已经过了做英雄梦的年纪,被他们连番劝了多次下来,他到底还是决定与新党保持适当的距离。

    但保持距离,不代表不闻不问。

    在皇帝的扶持之下,各项新政都开始写成文书昭告天下。

    其中最“招人恨”的,便是一系列针对冗官的新政策。

    从前升官看的是任职年限,文官三年一升迁,武官五年一提拔。官员只要任上没犯什么大错,便不限内外,不问劳逸,熬出了资历便能顺顺当当往上升,这直接造成了贤才与庸人并进的尴尬后果。

    当摆烂变成了为官常态,锐意进取的人便成了鹤立鸡群,旁人嫉之沮之,非之笑之,恨不得拉他一同堕入泥潭,与他们一起尸位素餐,心里才舒坦。

    但这些风气,即将成为过去式。

    自今以后,升官没这么便宜了。

    磨勘新法规定:此后无论京官还是地方官员,职位调整必须经过政绩考核,由考核结果决定升黜。而考核的项目之中,以农桑水利为重中之重。

    倘若官员在任期间毫无作为,或是不计后果胡乱作为,就算资历再浑厚,也绝不会被重用,甚至直接裁撤,夺其差遣。

    与之相反,倘若身负高才异行,想办实事、能办实事,就算是个普普通通的吏员,任职不满三年,经尚书省审核过后,也可以破格升用,不必拘泥于死板的磨勘年限。

    缓解冗官的另一个大政策,即削减氏族恩荫,禁止权贵亲属官员滥进。

    尤其限制中上层官员任用其的子嗣亲族的特权。

    官家亲令,重修荫补法:各家权贵除长子之外,子孙年满十五岁、弟侄年满二十岁才可获得封官。恩荫子弟若想要实差,必须需要经过特殊考试。倘若考不过,连基础的为官能力都没有,便一丝权柄都别想摸到。

    日光微熹的时刻,百匹快马奔驰离京,将新法文书广发四方。

    而监督新法的各路都转运按察使,正在如火如荼地挑选当中。

    再过一段时日,这些朝廷新法的话事人,便要亲至地方巡查,督促各地官员贯彻朝廷命令,若有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之举,则依法治处,严惩不贷。

    对于只会经营谄媚的官员、浪荡度日的衙内来说,这一遭便是九天之上降下了雷劫,径直往他们脑门上劈。

    但对于一些习惯了做实事的地方官员来说,范公此番回朝,正是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却又无力去做的事情。

    王仲辅寄来的信件中说,接到了变法的文书告令,黄州知州的胡子都要笑歪了,笑过之后又是痛哭。

    大悲大喜,吓人得很,州中下属提心吊胆,好险以为他们知州要生癔病了。

    王仲辅:“州中许多人都赞同新法,同僚们各抒胸臆,闲时撰写了许多文章,我皆誊抄完毕,附在信件最后了。京中若有所需,便物尽其用。”

    他书信的意思,罗月止看得明白。

    如今新法更张,声势猛烈,动作迅捷。

    除了范公等人的努力之外,新法背后最重要的,其实是官家。

    此番变法,官家怕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也顶着很大的压力。

    这时候除了监督新法的实施,更应该做的,便是将变法的好回应大量呈现到官家面前。

    如今的官家是个性情柔厚的君主,为政以德,从来听得进去劝,这固然是天下之幸。但凡事皆一体两面,他是个温柔的人,并非雄主,便魄力不足,耳根子也软。

    新法伊始,他现在自然是斗志昂扬,但没有立竿见影的好处,只看到一筐一筐的质疑,冷水淋得多了,怕是支持不了长久。

    罗月止抿抿嘴,细细读过了所有的文章,从中挑出几张言辞中正的手稿,亲笔划掉其中抨击政敌、申斥吕相与夏竦等人往昔作为的高谈阔论。

    细细改完之后,罗月止把阿虎叫到身边:“下一期《杂文时报》……将这两篇优先刊登出来。”

    阿虎领命离开。

    罗月止独自坐在书房中,半仰着头闭目养神,手贴在胸口,下意识摩梭玛瑙佛牌。

    他自顾自出神,不由自主回想起在大相国寺偶遇皇帝的那一天。

    他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没认得出面前人的身份,便不知者无畏,说起话来狂得很。

    [法不可自行。]

    [百姓读书识礼,才能重视礼法,政策上行下效,畅通无阻。]

    而后不过几日,他便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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