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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宋广告商》 180-200(第2/35页)
行当‘倾巢而出’举办活动,开封府便出了个新章程:举行大型活动,要提前去开封府报备,更要以占据街道、影响交通的名义纳一笔租赁的款子,大都饶给了附近受到影响的商户。当然,交足租金,衙门也会派些人来组织秩序,统一管理,严防踩踏盗窃……说起来是件好事。”
罗月止示意他往前看,确实有穿戴吏服、手持哨棍的衙役沿街巡视。
“新换上来的知府是吴育吴春卿?”赵宗楠道,“三十岁便能做到权知开封府,实在难得。如今一听,果真有些眼界与手段。”
罗月止道:“今日来了许多官人衙内,还有贵家的女眷,开封府自然也紧张。我瞧着比往日活动派来的衙役还多。”
正说着话,便见人群中迎面走出来一个熟人。
蒲梦菱笑着招呼他们:“长佑表哥,罗郎君!”
“正说着贵家女眷,抬眼便遇上了。”罗月止笑问,“蒲娘子独自来的?怎么不见女伴?”
“郑家女眷今日出京去祈福,清亭表姐亦有安排。总之有小黛陪着,也不算孤单。”蒲梦菱回答,“只是她们不在,一会儿的‘茶水诗画’怕是更难匹配到合适的同伴。”
今日许多人来参会,其实正是冲着这‘茶水诗画’来的。
光品茶自然撑不起这么大一场博览会,一些参与感强的活动才能带动起氛围来。
“茶水诗画”便是最受人瞩目的一项活动。
同宜春竞画的规矩相似,“茶水诗画”便是以茶水为题绘画赋诗,不过这次规模太大,不便经过观众投票,改由评委直接选出名次。位列前三者,可共分茶膏“玉蝉膏”三枚。
茶膏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叫这么多官人衙内都趋之若鹜?
今人饮茶,多愿意耗费些功夫,将茶叶磨为茶粉,煮沸为水,入口即化。
而茶膏则是再进一步,将茶叶蒸熟,小榨压去苦汁沥干,大榨尽取其精华,后纳入砂锅慢慢地炖,昼夜不息地搅动,直到将茶汤熬成浓稠的茶胶,风干之后即成茶膏。
一亩茶园所产的茶芽,至多能熬出几两茶膏,挖出米粒大的一点,便可煮出醇香惊人的茶汤,实为竭力萃取出的茶之精华。
“玉蝉膏”更是茶膏中的贵重名品,借蝉虫羽化重生的特质,喻其脱胎换骨之造化。
民间零散的茶膏粒子尚且贵重如碎金,完整茶膏更是稀罕至极,更别说今日竟然拿出来了三枚。
奖品如此稀罕,参赛的难度自然也要成倍增加。
故而“茶水诗画”要求双人参赛,抽签择取同伴,耗时半个时辰,提交上来的作品既要有画,又要有题诗。
画技要考、文笔要考、书法水平要考,字画之间的和谐要考,更不能离“茶水”之题。
条件苛刻得厉害,反倒激起了许多参赛者的热情。
许多人对抽签择取同伴这样刺激的事,更是感兴趣得很。
就算没中,凑凑热闹也是好的,万一落选,便将败因归咎于东主严苛,要么就说是队友拖了后腿……总之怎么样都能保全面子。
罗月止蠢蠢欲动,也打算参加。
他心里想着,来报名的自然都是文人骚客,总该会画画的,自己负责题诗部分,总可有机会一战……他字写得还不错呢。
赵宗楠道:“月止负责绘画亦可行。你那墨鸡画出来,兴许反倒同漆黑茶膏团神似。”
罗月止睁圆了眼睛:“墨鸡画是谁给你说的?王仲辅,是不是!”
蒲梦菱听得含混:“罗郎君还精通画技呢?”
罗月止沉默半晌:“不是精通,大概是一窍不通吧。”
赵宗楠莞尔。
蒲梦菱赶紧找补:“既然是协同作画,郎君才学非凡,题诗也是可行的。”
姑娘又问道:“表兄也要参加吗?”
赵宗楠道:“既然来了,便凑凑热闹。”
蒲梦菱笑起来,瞧着面前两个俊秀的郎君,温声道:“表哥与罗郎君乃是形影不离的知己,兴许天公作美,不舍得拆散伯劳飞燕,便将你们抽到一处去了。”
这姑娘嘴跟开了光似的。
待到他们都去台前抽了签,聚在一起亮数字,罗月止与赵宗楠手上的竹签,各自写着一个“五”字。
罗月止与赵宗楠惊讶地对视一眼。
蒲梦菱觉得自己厉害极了,瞧着比他们都开心,说话间没了遮拦:“果真有如此缘分!难不成我还有些算命的天赋呢?”
赵宗楠眉目舒展,矜持地笑了笑,主动问她抽到了几号。
“三十九。”蒲梦菱摸索手中的签子,“不知会匹配上谁呢。”
“听母亲说起过,表妹书画两道皆不俗,不论伙伴是何人,名次应当不低。”
蒲梦菱粲然一笑:“借表哥吉言。”
每张画案上都标注着数字,只要寻到对应画案,便能见到自己匹配到的同伴。蒲梦菱略有些紧张,心想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最好匹配到个女娘才好,否则实在不方便。
谁知她数到第三十九位,抬头一看,桌前站着的,实在是个出乎意料的人。
蒲梦菱瞅着眼前身穿杏黄襦裙,手持绢面团扇,脸色别别扭扭的姑娘,愣了半晌,方才喃喃出声:“黄姑娘。”
第182章 画场中人
蒲梦菱行至桌旁,不叫小黛伺候,自己挽袖取过墨锭子,随口问道:“黄娘子也是自己来的?”
蒲梦菱自己是没觉得尴尬的,反倒是黄文婼看上去颇为不自在,抿抿嘴,移开眼神回答:“我以为三哥哥也来。”
郑家女眷们今日进香,或许郑迟风也跟着出京去了。
蒲梦菱愣了愣,想起曾经的一出闹剧。她曾听郑甘云说,自从几位娘子在郑家后花园闹了不愉快,黄家娘子当真很少登郑家的门了,再见到意中人的机会怕是更少了些。今日抱着期望跑过来,却又扑了个空。
她行事颇有些偏激幼稚,但这份心意,也确实是赤诚的。
蒲梦菱低头研墨。
黄文婼抱着团扇站在旁边,瞧了她好几眼,似是好奇,亦像是审视。如今不是在郑家后花园里,郑迟风也不在场,她说话反倒没了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头,紧张兮兮地:“你是不是……”
蒲梦菱失笑,温言道:“我可是冲着那枚茶膏来的呢。”
她歪头看看黄文婼:“黄娘子更愿意画,还是更乐意写?”
黄文婼打小不爱读书,绘画与女红却还不错,便选了要画。蒲梦菱点点头,接着同她商量起题材。按照今日竞赛的规矩,画与诗要两位一体,须得匹配的上才行。
黄文婼似乎是想说什么话,张张嘴,却并没有找到机会。或许是有些焦躁了,扇子扇个不停。
蒲梦菱略有察觉,停顿了一会儿:“黄娘子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便是了。”
“你与那郑家的两个丫头交好,为何却不讨厌我?”
蒲梦菱不解:“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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