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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30-40(第15/16页)
内啧啧称奇。
据她所知,广康伯官职是太后看在纪襄脸面帮着安排的,纪家几次随扈也都是因着纪襄的颜面。若易氏懂得感激,合该对纪襄好一些。
但人心总是难以满足。不少人得了一分好处,就还想要十分的,得不到就怨怼曾给过好处的人。
纪襄在一旁静静坐着。这样议婚的场合,论理她是不应该出现的,也不知苏夫人怎么想到请她来的。
这延迟成婚的事居然轻轻松松成了。
她欣喜之余,一想到两年后还是要和章序成婚,就有说不出的不适。
纪襄已经很久没有想过章序了,而一想到他,就想到了那个名叫蕊初的女子。
而她现在所做的事,似乎和蕊初没有丝毫区别。
她这样想着,心头刺痛,面上含笑地送走了苏夫人-
章序和纪襄的婚事波折,在京城知道他们的人家里,小范围议论了两日。
很快,便有一件更大的事传出,谁也顾不上这小儿女婚事了。
当今皇帝曾有一个同胞兄长,立为太子,但在皇帝年幼时就青年猝然崩卒,太子之位才改立了同是嫡子的
景瑞帝。这位早逝的惠昭太子去世时年十九,育有一子,被先帝封为康王。
康王自懂事起,他父亲的那些遗孀和幕僚就常在他面前长吁短叹,若是惠昭太子没有病逝,早已是万乘之尊,连带着他也是储君。
在这般环境日复一日长大,康王哪里甘心只做一个宗室王?
只是苦于惠昭太子早逝,人死不能复生。群臣虽然对当今皇帝有些微词的,却也极少有愿意支持康王的。
康王再不甘心,缺兵少将,缺乏朝臣宗室支持,只能做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近日,他听说了东弥西弥的争端后,琢磨出了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计划。
如今西域小国里,有不少对雍朝断了朝贡的小国,还有曾被雍朝灭国后复国的。挑动一个东西弥,若能生出战事,便能消耗国内兵力。
且去办此事的司徒征,是东宫卫率。能去除太子羽翼或是让太子一党大大损失颜面,对康王百利而无一害。
他想定,暗中命令几个死士奔赴到汉阳,花费重金买通官驿里负责饭食的驿卒,大肆烧杀劫掠一番,不怕弥国对雍朝反目。
康王身边能用的人本就不多,若他真能狠狠心直接下毒,或许此事还能成。
司徒征在当地追查时,当即一封密奏上去,由太子转呈给了皇帝。
这事的幕后指使一看就不怀好意,且涉及番邦,肃王立即跳出来申明绝对和他无关,主动提出协查。
皇帝对肃王的表态不置可否,只是让太子负责查明。
太子接下此事,却并未如肃王所料,派遣大量官员前去汉阳协助。
司徒征镇住了脾气暴躁的东弥王叔和西弥王子,顺着饭食的线索查下去,借了当地官员人手仔细在汉阳及周遭严密搜查。短短几日,所有证据就确定了背后真凶是康王。
这事一在京城里传开,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家家户户,茶余饭后,都在讨论此事。
自然,有人同情康王。如果不是他父亲早逝,如今东宫主人就是他了。但更多的,还是对康王心思的鄙夷,为了谋求造反篡位,竟然试图挑起对西域的战争,来损耗本朝兵力?
这真是骇人听闻,大损皇家威仪。
证据确凿,康王起初不肯认罪,但在一张张供状前,再无回天之力,只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众臣还以为皇帝会因着同母兄长遗孤的作乱,而推迟去司阳行宫的行程。不料皇帝丝毫没有这个意思,他干脆利落地判了康王除爵贬为庶民,立即流放岭南。
皇帝接见了东弥西弥及各番邦使臣后,下令去司阳行宫的行程照旧。又下旨命肃王留守京城,还特意在旨意里说明,肃王留京并非监国。
这事实在闹得太大,连纪喻这样的七岁孩童都挂在嘴边说。他知道姐姐曾经长住宫廷,追着问她康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纪襄印象里,康王沉默寡言,并不多话,也不爱笑,总是一副悒悒不乐的苍白模样。或许他没有意识到,在他父亲死后,先帝并没有封他做皇太孙,而是另立太子,他就离皇位十分遥远,再无可能了。
或许康王明白,只是实在不甘心。
纪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康王所为,她先前还下意识地以为又是肃王一党干的呢。
此事已了,谁也不会知道这惊心动魄的一夜里,纪襄在事发地点睡得很熟。
如此恍惚了两日,她才想起不日就要出发去司阳行宫了。
这回纪家人中,只有纪襄能去。
她对于去行宫是已经去惯了,但有一层好处是可以不用和父亲继母待在一处,所以很是期待地给萧骊珠送了一封信。
骊珠婚后一贯住在夫家韦府,近日她母亲有些小病,她便回了公主府照料。她一看纪襄送信,立刻派人来纪家接走了纪襄。
公主府内,骊珠在二门等她,一见纪襄就笑吟吟道:“总算知道要偷懒了,你就好好和我,和我娘待在一处吧,保管你轻松。”
纪襄也笑,二人说了两句,纪襄问道:“我听说长公主殿下身体抱恙,可好些了?”
骊珠小声道:“我娘倒不是真的病了,是她从前一向怜惜康王年幼失怙,对他很是关照,也算是尽一份姑母的心意。谁知道他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来,她一时有些受不住这打击。若不是惠昭太子只有他一个血脉,哪里仅仅是除爵流放,定是要杀头了。”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继续道:“想想也是怪吓人的,康王竟然是买通了驿卒下药,他怎的不直接下毒药,是怕这样做太明显了?他也不想想,真打起仗来,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哎,我实在弄不懂他。幸好去的人是司徒征,要是换个人对着东西弥的使臣卑躬屈膝道歉,那才是丢人死了”
“假若我遇上这种事,一定吓死了。对了,阿襄,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你是不是也病了许久?先前我派人去你家中,你继母说你病了,在家静养。”
骊珠一口气说完这一串,关切地看向纪襄。
纪襄原在回忆汉阳的事,只可惜毫无印象,即使有,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又听骊珠提起去家中找过她,这件事,易氏根本没有告诉过她。
但她其实并不在家中,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含糊了过去。
二人挽着手,一起去拜见了寿阳长公主。长公主笑眯眯拉着纪襄的手,过问了两句她的婚事,就让她放心在府中住着,届时坐同一车辇去行宫。
三日后,阊阖门前,数万甲士整装待发,香车宝马不计其数。天子出行的车驾,仪仗,和车驾旁的骑马卫士,规模浩大如海,还有浩浩荡荡的无数嫔御王公的仪仗,一行车马从阊阖门迤逦而出。路旁百姓跪送,车马延绵数十里,尘土飞扬。
纪襄坐在长公主宽大舒适的车辇上,长公主虽也是长辈,却并不要小辈们在跟前服侍。三人一道有说有笑,吃着茶和点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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