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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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月明星稀,二人对上目光,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司徒征也笑起来,心头慢慢浮起一种隐秘的快乐。

    他们出来已久,眼见夜风越发寒凉,司徒征道:“回去吧,你不必在府里闷着,若是想出门,尽管吩咐一声让人安排。”

    纪襄点点头,司徒征顿了一顿,又道:“我若得空,也会多多陪你出门游玩。”

    二人已经折返,她展颜而笑,正要应答,这时,一辆马车停在路旁一棵杨柳树下,马鸣声响亮。纪襄回头看了一眼,宝马香车,仆从众多,十分奢华。

    “小征!”

    第34章

    司徒征停了脚步,回头一看,只见健仆从马车搀扶下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老者宽袍大袖,头戴紫金冠,脸上虽然干皱苍老,眼神却依旧犀利。

    他看了一眼司徒征和纪襄交握的手,呵呵而笑。

    司徒征没有松开纪襄的手,大步向前,走到老者面前才放开她,谦恭地躬身行礼,道:“臣司徒征,拜见衡王殿下。”

    “免礼免礼。”

    此等出行规格,对衡王老殿下算是轻车简行了。但随扈的护卫小厮仍有一二十数,各个提着宫灯,照亮了半条街。道旁槐树桫椤,在月色下透照出处处树影。

    纪襄屈膝行礼,正犹豫要不要开口时,司徒征已经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按了按她的指腹。

    她明白过来,没有说话。

    衡王今年八十有一,是当今陛下的伯祖,也是宗室里辈分最高最年长的一位老王。他天生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又满腹锦绣,曾经做过太子还是皇孙时那一代宗室子的启蒙老师。

    自然,司徒征也是他启蒙的,年年都不忘向启蒙师父送年礼。

    衡王对司徒征也很熟稔,掀开车帘张望时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儿在街上并肩行走,举止虽不张扬,却是有说有笑的模样,简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老人家好奇心一起来,就叫停了马车,想来看一看是谁。

    而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

    纪襄嘴唇发抖,即使戴了帷帽,都能感到探究的视线,她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她庆幸自己带了帷帽出来。衡王辈分大,太后虽然不亲去祝寿,但年年都派人去贺寿礼贺。纪襄就去过几回,因她是太后派去的人,衡王和颜悦色地同她说话过几次。

    但应该不至于光凭身形就认出她吧?

    不过片刻,司徒征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纪襄面前,只露出她丁香色轻纱帷帽一角。他道:“殿下这个时辰在外,可是有何急事?”

    “哦,”衡王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和大慈恩寺的了慧约好夜谈,路上撞见你了,下来打个招呼。”

    司徒征欠身道:“恕小臣眼拙,竟劳累了殿下。”

    他一动,衡王好奇地看向他身后的姑娘。他没听说过司徒征有未婚妻,司徒征这作风也不像是会和未婚妻当街牵手的。

    虽隐蔽,还是没有瞒过他的眼睛。而这姑娘身形,当真像是见过的。只是衡王见过的年轻女孩儿,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虽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时却想不到是谁。

    司徒征已经将纪襄遮挡得严严实实。

    衡王活到这个年纪,儿子都死了好几个,也就没什么顾忌避讳人情面子了,想知道了张口就问:“这位姑娘是?是你何人?”

    司徒征感到纪襄的手指在他手里颤抖,他斟酌片刻,道:“是我一个世妹。”

    “世妹?”衡王重复一遍,呵呵笑了两声。

    若是旁人有这般举止,他都懒怠过问一句。只是司徒征不是那等风流浪荡子——虽然他的举止还远远称不上浪荡,他才生出好奇来。

    不过瞧司徒征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衡王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言语里暗示会替他保密,笑呵呵地拍了拍司徒征的肩膀,就在仆从的搀扶下,重新上了马车,往大慈恩寺而去。

    司徒征在原地目送,直到马车声已远,纪襄才从他身后出来。

    方才,司徒征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她想抽出来,又害怕动静会被衡王察觉,只能任由他握着。

    夜凉如水,双手交握的热意格外分明。她紧张地心怦怦直跳,一边怕衡王发现,一边埋怨司徒征不松手,又有些说不出的暖意。

    她抽出自己的手,小声道:“回去吧。”

    司徒征应了一声,二人一路沉默回到府中。他见纪襄脸色有些苍白,宽慰道:“别怕,衡王不会外传。”

    纪襄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我们两个,似乎运道不太好。第一次,险些被你母亲发现,我当时躲在屏风后面,离侯夫人只有几步之遥。第二次,回去后我就被章序追问究竟去哪儿了。还有这回,小半个时辰都只有四五个行人经过,居然恰好遇到了要去大慈恩寺的衡王殿下。”

    闻言,司徒征哑然失笑:“虽说都遇见了人,但都没有发觉你我见面,这不是运道好吗?”

    纪襄问道:“侯夫人后来可有说过什么?”

    “并无。”司徒征轻描淡写道。

    房夫人有分寸,之前不过是觉得儿子有遁入空门的迹象,才管上一管。既然是多虑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就不会再过问。

    她松了一口气,笑盈盈道:“世兄方才说得有理,不过下次,我还是盼着不要再有任何人来了。”

    一声世兄,衬着她本就娇柔的嗓音。司徒征喉结滚动,也唤了她一声“世妹”,正要凑近,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青筠笑嘻嘻地端着两盘糕点进来,手舞足蹈说了一串,从厨娘一大早就去郊外买了新藕到他是如何在厨房帮忙了一日吃了四块这新做出的藕粉糕点。小童声音清脆,听着丝毫不烦人。

    待他出去后,纪襄若有所思。她以前没细想,如今看来青筠必然不可能是侯府出来的。她问道:“青筠莫不是你在钱塘时收的?”

    “是。”司徒征回忆道,“那年钱塘大雪,叔父来看望我,执意要和我一道去灵云寺后山赏景。大雪及踝,树木倾倒,在一片竹林里捡到了冻晕过去的青筠。他被父母遗弃,叔父可怜他,让他给我当个侍从。”

    纪襄支颐而坐,偏过脸道:“那你原本想怎么做?”

    “送到慈济院。”司徒征想了想,道。

    被这么一打岔,原本屋内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只有香烟袅袅。纪襄捡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清甜不腻。

    她将桌案上整整齐齐拜访的文稿提起一卷,道:“还请世兄指点。”

    原本,她对于怎么称呼司徒征就很纠结,直呼其名不大礼貌,幼时的亲昵称呼她叫不出口,世兄就很适宜。

    “指点不敢当。”司徒征接过,看了起来。

    不多时,他挑挑眉,问道:“这是你写的?”

    纪襄伸出一根手指,将自己写的注释,圈了出来。司徒征瞥她一眼,继续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蜡烛短了一截,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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