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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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远侯夫人房氏和世子也在,正陪着太后说话。

    那不就是司徒征和他的母亲吗?

    纪襄一怔,也不知他们怎会在这里,笑着回了一句:“知道了。”

    殿内,房夫人正笑容满面地和太后说着话。

    她听说了前一日的事,有点拿不准太后的态度。

    论起来,司徒征是救了太后侄孙一回。但若是遇见个小心眼的,指不定还觉得司徒征是抢了章序的风头。

    房夫人不确定太后心眼的大小,便命司徒征跟着自己走一趟,自然不会说是赔罪,而是来给太后请安。

    纪襄入内时,正是宾主尽欢,两位贵妇其乐融融。她行了礼,在一旁坐下。

    见她来了,司徒征起身和她见礼后,便向太后提出告退。

    这是合乎礼仪的做法。

    但太后一向喜欢司徒征,且她今日心情上佳,又觉得司徒征和纪襄之间不可能生出什么事端来,阻止道:“无妨无妨,指不定论起来,你们祖上还结过亲是亲戚兄妹呢,一道坐着就是了。”

    房夫人笑笑,脑中回想司徒氏和纪氏有没有结过亲事,似乎没有。

    又想到了司徒征的曾祖父和纪襄的曾祖有过来往,她连忙将这事说了,道:“娘娘说的是,论起来,我家司徒征和纪姑娘也算是世兄妹了。”

    太后笑眯眯地点头,看向纪襄。

    纪襄便起身,朝司徒征行礼,口称“世兄”。

    她是拼命忍住了,才没有笑出声音来,也克制住了没有朝司徒征眨眼。

    司徒征便也站了起来,向纪襄回礼。自然,也叫了她一声“世妹”。

    二人之间私下里的亲昵称呼,突然被放到大庭广众,甚至是二人长辈面前。

    纪襄心里闪过一丝紧张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隐秘快意。

    房夫人和太后皆是笑笑,全然不知有何暗潮涌动。房夫人很会说话,态度恭敬又不谄媚,太后很喜欢和她聊天。本来,司徒征及时拉住了章序,她就心中庆幸,看司徒征的母亲也就格外顺眼。二人相谈甚欢,渐渐,也顾不上在座的两个小辈。

    司徒征和纪襄对视一瞬,又都飞快移开了视线。

    不多时,司徒征起身告辞,纪襄也跟着告辞了。

    她追出去,不远不近地跟在司徒征身后。眼见离太后所居的宫殿已经很远了,

    她才提起裙摆,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行宫占地广袤,这一段路花木扶疏,两道俱是移栽的高大树木,除了他们,一个人影都没有。司徒征没有带随从,见纪襄追上来,没有看她,也没有停步。

    她拉长声音唤了他一声“世兄”,语调可爱,偏着脑袋问:“你怎的也会在太后宫里?”

    司徒征这才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纪襄心里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来,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他一贯沉静的面容上似笑非笑,略带讥讽,凝视了纪襄片刻。

    她微微启唇,神色茫然,习惯性地眨了眨眼。

    司徒征淡声道:“跟着我做什么?来感谢我救了你未婚夫婿?”

    她一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脚像是被原地困住了一般,动弹不了。

    司徒征说完,看着她的反应,轻笑一声,再也没有说什么。不过片刻,人已经走远了。

    纪襄缓缓回过神来,自我宽慰般扫视了一圈四周的光景。

    花木间,小道旁,远处的亭子里都没有人。

    他不是在避人耳目,怕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他的冷漠和嘲讽,都是真真切切给她的。

    纪襄静静地凝望片刻,掏出手帕,擦干净了路边一块大石,坐下。

    秋风瑟瑟,吹落几枚金黄的叶。她在风中打了个寒颤,坐了许久,才回到居住的地方。

    第43章

    黄昏时分,纪襄闷闷地倚在床榻上,让碧梧自己去用膳。

    她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在一个时辰前,司徒征的冷漠和高傲在她面前展露无遗,仿佛和她不过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纪襄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之间,是她更需要他,只有她需要他。而她,对他而言,大约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于他不仅没什么助力不说,反而是个爱哭的麻烦。

    她突然觉得在行宫里的日子很是无聊,但相比起留在家中

    纪襄没有再想下去,怔怔地望着顶上绣着蜻蜓的雪青色帐子发呆,待到夜幕低垂,碧梧进来点起灯烛,她才在跳跃的光里回过神来。

    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真傻,凭什么要因为司徒征对自己的态度就觉得整座行宫都没有意思?

    之前来过几回,她都是陪在太后身边,一步都多走不了。每日多数辰光,都是在太后和各路来请安的贵妇贵女谈话中,在一旁配合地微笑点头。

    既然这回相较起从前,自由不少,就当是来出远门好了。

    她想定,拿起碧梧放在床边小几上的一小碗甜粥,吃得一干二净。

    过了五日,她去给太后请安。

    这日,太后心情却是不怎么好。她拉着纪襄的手,抱怨了一箩筐,突然说起了章序。

    “这孩子,这几日在忙什么呢?我都已经许久没瞧见他了!”

    纪襄在马球赛后,也没有见过章序,她将自己听说的告诉了太后:“章序似乎是在上值,不得空闲。”

    太后点点头:“这我也知道,可他是这大半年了,都没怎么来给我请安,是他父亲拘着他不让出门,还是他把我这个老婆子忘了?”

    纪襄轻声提醒她,今年章序去过潼川平乱,离京了很长一段时日。

    闻言,太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命纪襄去找章序传她的话。

    纪襄也有些奇怪章序怎么不来给太后请安了。

    他一直是太后最宠爱最放纵的一个小辈,对他好过几个皇子公主。

    章序从前一个月能来长秋殿里好几趟。她不清楚他究竟有多久没来了,应下了太后的命令。

    纪襄学着他的做法,找了个小内监跑腿,约他有空闲时见一面。

    章序很快就回了信,打发同一个内监送了回来,极其潦草的五个字——明早临危台。

    她辨认许久才认出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字迹实在太难看了她心里嘲笑两句,将字条放到一边。

    转日,天光明媚,空中流荡着秋日特有的瓜果成熟的香气,甜滋滋,馥郁怡人。纪襄早早等在了临危台,看着叶子上的晨露渐渐消弭,章序来了。

    他在她身旁蹲下,问道:“阿襄,什么事?”

    章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却还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纪襄也只好提起裙摆,在他身边蹲下,开口道:“是太后娘娘有话让我带给你。她说,你这大半年,都极少进宫给她请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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