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养幼年自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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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拿任何东西。

    效果立竿见影, 裴琮立马答应不会再抽。

    至于晏止是死是活,西泽尔根本不在意, 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晏止最开始就没有奢求过裴琮的帮助, 也没问其他降低风险的办法。裴琮问他还愿不愿意做, 晏止依旧坚定点头。

    裴琮便没再多说。

    融合得再深, 基因终究不是自己的。

    晏止清楚, 他没有任何人的支持,也不会有人保护他,所以他只能赌自己一把。

    他默默换上医用服,躺上手术台, 独自一人注入冰冷的麻醉剂,等待命运的审判。

    晏止的人生难得幸运一次。

    醒来的那天,天光苍白。

    身体里有什么被剥开、剔除,又重新拼好,那个不属于他的“蛇类基因”,被完整剥离了出去。

    晏止再次成为了单重污染者,身体回到起点,他的基因是伯劳鸟。那种如影随形,时刻心惊胆战鳞片浮起的感觉褪去。

    晏止长舒一口气,感觉从自己哥哥的影子里走出来了半步。

    基因抽离后,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艾洛主动站了出来照顾他。他手脚快,没脾气,晏止醒来的那几天,见到最多的就是他。

    直到晏止痊愈后,艾洛才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放在他手边,小声说:

    “这个是裴琮让我转交的。”

    盒子里面躺着一瓶绿色液体,那是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的蛇类基因。

    艾洛又从怀里摸出来一颗蛇牙,一小块骨头。

    晏止整个人一下子被定住了。

    他保存的蛇牙早在辐射水潭就丢失了,而那块骨头上的微裂,是哥哥在被活活抽取基因挣扎时留下的标记,独一无二。

    他还以为哥哥的尸体早就被阿曼塔毁了,阿曼塔死后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想到裴琮替他找到了哥哥的尸体。

    晏止低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握着那块骨头,无声无息。

    艾洛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

    旧址废墟的历练远比预期更有价值。

    哈克一头扎进那些废弃掩体与半塌的反应堆区,从老旧装甲中找到了他前所未见的武器。

    那是被联邦封锁的科技成果,是真正能用于星战的大规模武器。

    而远在主城区另一端的赫利,也终于收到了由裴琮再次送出的情报。

    那是裴琮上辈子在主城区中暗中发现的秘密,关于联邦“内部整顿”的记录。

    进化剂让污染区自相残杀,消灭最强大的威胁。而主城区内,真正强大的家族也会被找理由,被迅速撤职、失联、或干脆“死于意外”。

    那些名字一个接一个地从屏幕上被划掉,整整四页纸,赫利的手指翻到最后一行,掌心已经渗出冷汗。

    他终于意识到,裴琮是多么正确的选择。自己原本站着的那条船,早就开始往下沉,大厦将倾,只在一瞬。

    他们在旧址废墟待了整整两个月。

    裴琮利用旧址废墟,将每一处危险的地方都当成训练场。在裴琮的指导下,西泽尔学会了控制“器官”,不再依靠爆发性,或求生本能下的反击,而是精准致命的力量。

    在模拟训练中,西泽尔仅仅一击,骨骼塌陷的声音清晰可辨,血肉混着骨屑炸开。

    在训练一个月后,西泽尔第一次在训练场上打败了裴琮。

    艾洛和晏止在远处目瞪口呆。

    他们拼命训练,努力突破,在裴琮的魔鬼训练下,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进步。

    可刚才,看着西泽尔一身血从训练场里走出来,艾洛和晏止才明白这种绝对压倒性的差距。

    天赋是拼命也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不仅是力量,还有西泽尔那种生来属于核心的、冷静而残酷的意志。

    西泽尔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在听他调动,每一寸力道都能打中要害。

    这才是力量。

    是裴琮曾经承诺过的,真正属于他的力量,裴琮给他的承诺从不食言。

    西泽尔接受了第二次基因抽离手术。瞒着西泽尔,裴琮还是偷偷抽了点脊髓基因防止不测。

    离开旧址废墟的前一晚,训练场风很冷,天色灰暗。

    裴琮独自站在边沿,望着远处断裂的铁塔出神。

    没过五分钟,就被西泽尔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揽住,声音贴在耳侧,声音和呼吸一样轻。

    “在想什么?”

    裴琮没动,只是问他:“身体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

    西泽尔摇了摇头,鼻尖蹭过他颈侧,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是不是很喜欢晏止?”

    裴琮这才转过眼:“嗯?”

    西泽尔眼底沉沉:“哈克说,你去无主之地找到他哥哥的尸体。”

    裴琮没急着解释,伸手摸了摸西泽尔的头发,像安抚一只毛都炸起来的小兽。

    他说:“失去重要的人,是很痛苦的。”

    西泽尔顿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你失去过谁?”

    他盯着裴琮,声音低下去:“谁对你那么重要?”

    裴琮没答,把西泽尔拥着他的手指慢慢松开。

    西泽尔忽然心头一紧,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裴琮在离他远去。

    不属于任何人的抽离感,像灵魂被慢慢抽走,却没有任何征兆。

    那种距离感让他心底一阵发凉,他下意识更用力地抱紧了他。

    “裴琮。”

    裴琮声音轻淡:“我并没有失去过任何人,所以才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

    裴琮其实从来不能共情晏止,他知道晏止失去了亲人,可他从未真正感受到这种痛苦。

    裴琮失去过很多东西。命、身体、尊严、基因、选择权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对他重要到能让他痛苦。

    当他看到晏止独自抱着一块骨头,沉默了一整夜时,他其实很不解。

    只是晏止依赖哥哥,让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西泽尔,想到了依赖他的模样。

    西泽尔失去他时,会不会也如此痛苦?

    会不会也像晏止那样,抓着一块没意义的骨头坐上一夜?

    哪怕他无法共情,无法理解,他仍然想要减少西泽尔未来可能会经历的痛苦。

    哪怕只是一点点。

    如果晏止会被哥哥的基因、骨头安慰到,西泽尔会不会也能好受一点?要不要给西泽尔留一块骨头?

    西泽尔也沉默下来。

    裴琮淡淡道:“晏止失去了重要的人,也好好活了下去,这很好。”

    西泽尔却并不赞同:“只是对他哥哥来说,晏止不够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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