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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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鹤黑眸阴沉,他又想起沈鸢站在高台上的痴心妄想,想起她说自己会和苏亦瑾成亲。

    谢清鹤怒火中烧,握紧的指骨骨节咔嚓作响,阴霾笼罩在谢清鹤眉宇间,不曾散去。

    “朕最厌恶旁人欺骗。”

    谢清鹤抬眸,目光冷冷掠过满江秋水。

    “沈鸢最好保佑自己是真的死了。”

    不然落到他手中,他定会让她知晓何为生死不如。崔武冷不丁一颤,不寒而栗。

    秋日满地,长街上人头攒动。

    有人笑着喊了一声“老刘”。

    谢清鹤鬼使神差转首望去,却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站在船舱中,笑着和江上的人打招呼。

    “胡说,我何时被我夫人赶出来过?谁不知道我家夫人最是温柔贤惠,吵架这种事她都不会。”

    江上的人哈哈大笑:“你小子可别想瞒我,刘夫人若是在,你哪敢说这些话,不就是仗着她回老家了。若真有胆子,下回你当着你家夫人的面说,我就敬你是汉子。”

    刘掌柜嗤之以鼻:“你敬我有何用,不和你胡扯了,我回家去了!”

    谢清鹤踏上马车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思:“那人也是船夫?”

    崔武摇头。

    “不是,他是书坊的掌柜,姓刘。端午那夜他也在,不过后来我们找他问过话,他一个月总会被家里夫人赶去船上睡几日,算不得稀奇。”

    谢清鹤皱眉。

    ……他忽然觉得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第50章 第五十章刘夫人身边还跟着个小娘子……

    第五十章

    夕阳西下,落日孤霞。

    刘掌柜手中抱着一个竹篓,笑呵呵从街上走过。

    手上沾了鱼腥味,刘掌柜一面走路一面吆喝,唯恐滴落的江水溅到路人。

    有相熟的和他打招呼,余光瞥见刘掌柜竹篓中的虾蟹,笑着揶揄。

    “嫂子不在,你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连酒都敢偷喝了。这虾下酒最好,赶明儿我们哥俩也喝一个。”

    刘掌柜喜笑颜开:“那感情好,明儿你来我家,我请你。”

    男子哈哈大笑,笑着和刘掌柜道别。

    竹篓中的江水滴落了一路,忽而瞧见自家书坊前站了一人,刘掌柜笑着迎上前。

    “公子可是要买书,今儿真是不巧,书坊打烊,还请公子明日再来。”

    崔武面无表情转过身。

    刘掌柜吓得一个激灵:“……崔、崔大人?”

    他躬身陪着笑,一双手在身上擦了又擦,可手上的鱼腥味还在。

    他声音磕磕绊绊:“崔大人,我没犯什么事罢,上回那事不都说清楚了吗,你怎么又……又来了。”

    崔武目光越过刘掌柜,落在身后的墨绿马车上,声音没有起伏。

    “有位贵人想见你。”

    崔武是御前红人,能被他称作贵人的,天底下除了那位,再无旁人。

    刘掌柜战战兢兢,瑟缩着肩膀跟在崔武身后,隔着马车结结实实给谢清鹤行了大礼。

    “草民见过陛下。”

    四下无风,树影投落在脚边,只剩浅浅的黑影。

    刘掌柜伏跪在地,未见天颜,先知天怒。

    他身子抖了又抖,正想着偷偷抬眼。

    蓦地,一记冰冷的嗓音从马车中传出。

    “你同苏家,是何关系?”

    刘掌柜诚惶诚恐:“去岁故去的苏公子,是草民原来的少东家。”

    谢清鹤漫不经心:“你见过苏少夫人?”

    刘掌柜打了个寒颤:“见、见过一回。苏少夫人……”

    他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语无伦次,“沈贵人那会还会嫁入苏府,曾经在草民这里定过一枚书签。”

    谢清鹤皱眉:“……书签?”

    刘掌柜如实相告,还特地回书坊找来账本,由崔武转交给谢清鹤。

    账本上明明白白写着沈鸢定制书签的款式和颜色。

    谢清鹤眼眸沉沉。

    ……马踏飞燕。

    指骨在膝上敲了又敲,当初在天香寺山脚下,苏亦瑾送给沈鸢的,也是马踏飞燕的金书签。

    谢清鹤薄唇勾起:“只是让你做了书签?”

    刘掌柜目光闪躲。

    崔武冷斥:“看什么,老实点。”

    刘掌柜不敢再瞒,跪地求饶:“沈贵人那会还托草民为她找船。”

    那是沈鸢嫁入苏府前夕,若那夜她不曾在渡口找到沈鸢,只怕沈鸢早就坐船离开汴京。

    谢清鹤黑眸讳莫如深,沉吟不语。

    刘掌柜声泪俱下:“就、就只有那次,后来我就没再见过沈贵人,求陛下明鉴。”

    他哐哐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谢清鹤淡声:“端午那夜,有人见过你下水。”

    刘掌柜窘迫:“我、我本来想假装失足掉入江中,想博我家那位的可怜,这事我以前也干过,只不过这回被、被看穿了。”

    桩桩件件,都对得上。

    回宫路上,崔武隔着车窗回禀。

    “刘夫人立秋都会陪弟弟回老家采药,如今她还在老家,想来还得一两个月才会回来。”

    “采药?她弟弟是郎中?”

    “是,她和弟弟感情甚好,两家常有往来。”

    稍顿,崔武又补上一句,“端午后,刘夫人的弟弟也常带着幺女来书坊,”

    一点也不避嫌。

    那会金吾卫还在陵江上四处搜人,若刘家真敢收留沈鸢,还明目张胆请郎中过来医治,那可真是狗胆包天。

    崔武不信有人会不顾妻子家人的性命,平白无故收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故而只传了刘掌柜去问话,并未往下查。

    他抬头盯着车帘:“陛下是觉得,刘掌柜有问题?我立刻让人再去查。”

    “且慢。”

    一只手挽起墨绿帘子,谢清鹤晦暗不明的一双眸子出现在车窗后。

    “刘夫人的老家,在何处?”

    ……

    平州。

    秋霖脉脉,土苔润青。

    昨儿下了一宿的雨,今早起来天色灰蒙蒙的,乌云浊雾,遮天蔽光。

    山中雾气弥漫,入眼只能瞧见白茫茫一片。

    刘夫人早早喊沈鸢起身,美名其曰上山找吃的。

    沈鸢戴着斗笠,身后有模有样跟在刘夫人身后,踩着鞋印往前走。

    山路崎岖,青松拂石。

    奇花异草随处可见,落在飘渺雨雾中,如身在云端仙境。

    萤儿身上挎着的草药袋子是沈鸢拿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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