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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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万年帮他买单,出于习惯,直接插兜却扑了个空。

    他喊:“闻雪。”

    她回过头来,跟娜娜聊得正开心,眼中笑意盈盈,“嗯?”

    他指指披在她身上明显宽大很多的衣服,“把钱包给我。”

    闻雪顿时心念一动,她双手抱着她自己的大衣,要神不知鬼不觉拿自己的钱包给他去买单时,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的钱包,你可别拿错了。”

    “……”

    她抿了抿唇,一脸失望地把手探进他的大衣口袋,搜出钱包给他。

    贺岩接过,随手又交给在剥花生的万年,交待道:“快十一点了,我们先回去,你等会买单。”

    万年刚想说还早呢,一抬眼看到被黑色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闻雪,立刻点头应下。

    “走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烧烤店,刚才在室内还不觉得冷,此刻寒风迎面刮来,闻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再看向身侧只穿了件毛衣的贺岩,心里泛起担忧不安,犹犹豫豫地开口:“要不……”

    她才刚说两个字,他便打断:“不。”

    “我还没说完……”她小声说。

    贺岩轻瞥她一眼,她嘴巴一张,他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他不乐意听的话。

    什么时候贺岩会妥协,什么时候他绝不会妥协,闻雪在跟他接触过一段时间,大概也能摸得清,譬如此刻,她想把衣服还给他,绝无可能。

    在他们的相处中,她的身体健康是他的底线。

    “那……”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怀里抱着的衣服给他,“你抱着我的衣服,会稍微暖和一点。”

    贺岩微怔。

    他迟疑几秒,事实上他根本不冷,二十五岁的年龄身体素质没得说,即便一时不慎感冒中招,他都是喝几杯热水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好得差不多了,但被她盯着,尤其是她眼里还流露出一丝恳求,他别扭地轻咳一声,还是接了过来,搭在臂弯上。

    闻雪偷瞄他一眼,眉眼弯弯,就连发丝都轻盈得飘动。

    走过这条夜宵街,就好像迈入了另一个世界。

    从热闹到寂静。

    从很多人到两个人。

    …

    一大清早,闻雪将门窗都敞开透气,她留了两身换洗衣服在这里,昨晚回来后她还想了别的办法来挽救,喜忧参半,只要不太仔细,大致上瞧不出油渍,但她心里很不自在,总觉得衣服还是脏的。

    装上那件大衣便直奔附近的洗衣店,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她再三交待,洗衣店老板大概觉得她这个人事很多,面色有些不耐,“姑娘,来我这的都是老主顾,你要是信不过就去别家!”

    闻雪不爱跟人争辩。

    她也从不跟陌生人发生冲突,吵不过,打不过,就只能沉默。

    贺岩天没亮就出门办事,想赶在中午之前回来,开着车还没回筒子楼,目光穿过车窗,扫见街边有道熟悉的身影,他放慢了车速,降下车窗,果然是她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走着,蜗牛速度都比她快。

    车辆滑过去,他按了下喇叭。

    闻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仓皇抬头,左右看看,发现是贺岩的车,她这才松一口气,怏怏不乐地打开车上坐上副驾。

    他问:“有事?”

    “没有。”她扣好安全带。

    “那你在这边晃悠什么?”

    “我把衣服送去干洗店。”

    贺岩只觉不可思议,就那么一件衣服,她居然从昨晚惦记到了现在。

    她确实太年轻了,年轻到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让她急得团团转。他想了想,安慰道:“要不——”

    “不。”

    她学他昨天的口吻,硬梆梆地打断他。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也不乐意听。

    车内静默几秒,也不知道是谁先的,两人都笑了

    起来。闻雪侧过头看向车窗,沉闷苦恼的心情再次转晴。

    你不讲道理打断我一次,我也要还一次。

    她愉悦地想-

    星期天贺岩将不太重要的事都推了,中午带闻雪去梅姐那儿喝了锅鸡汤后,便开车载她去华珺府给人补习。

    华珺府物业管理还算严格,不允许外部车进去,贺岩只好在门口把她放下来,他不是啰嗦的兄长,别的事他也不叮嘱,只一条他得说:“要是做得不开心就算了。”

    他知道她教的是一个初二的孩子。

    这么大的孩子有多招人烦他还不清楚么?

    贺恒也就罢了,至少在学习成绩这块没让他操心过,他可是亲眼见到被人盖章过脾气好的吴越江辅导妹妹功课,气得差点把牙都给咬碎的狰狞模样。

    闻雪哑然失笑,“那以后参加工作怎么办。”

    难道也因为做得不开心就辞职吗?

    贺岩浑不在意地说:“也这么办。”

    闻雪古怪地看他,不认同地摇摇头,甩上车门,挥挥手转身往小区里走。和贺岩相处这么久,她算是发现了,他是一个很会“惯”人的人,在很多时候都没有底线地纵容别人,由此可以看出来贺恒的意志有多坚定,竟然没被养歪。

    到了方家,她要套鞋套时,家里的保姆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方总交待我买了拖鞋,我给你拿。”

    闻雪愣怔,换上新的棉拖,心里流淌一阵暖意。

    在保姆的热情指引下,她来到方令微的房间门口,门是关着的,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便转头看向保姆,“她不在房间吗?”

    保姆摇头。

    当阿姨的,怎么好随便跟人说东家的是非,她笑笑,“她在的,你直接推门进去就行,”说完,她转身离开。

    留下闻雪怔在原地。

    她眼睫低垂,思忖片刻,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但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在初中时的种种。和奶奶不同,爷爷对她疼爱的同时,也很严厉,他时时都在给她灌输唯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的观念。

    他说,她要念很多很多书,以后从事一份体面的坐办公室的工作,风吹不到,雨淋不着,冬天的时候有暖气,夏天的时候有空调,这样才不受罪。

    爷爷对她抱有很高的期望,她不止是他的孙女,还是他的儿子。

    那时,她的房门是不能锁的,她的日记本也被他翻过,她上学放学他也要接送,要是哪天有事,他会让奶奶去。

    她收回手,又敲了敲门,这次力道稍微重了些。

    几分钟后,房门开了。

    门内的方令微漠然地看着她。

    闻雪屏息之后,露出从前两天开始就对着镜子练习的笑容,她在模仿她最喜欢的那个老师的表情,“你好。”

    …

    五点十分。

    闻雪客气地跟保姆阿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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