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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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好似寒霜,他几乎是冲进黑漆漆的楼道,完全是凭着一股气,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一步一步迈向尽头处。

    从口袋拿出钥匙,动作略显粗暴地开门,大概是烦躁,他也不想忍耐,猛地一脚踹开门,墙上的灰扑簌簌落下。

    他顾不上开灯,来到床头,一把拉开抽屉。

    杂乱的抽屉里有两盒她给的药膏,一沓现金,户口本,以及一瓶香水。他弯着腰,手撑在柜子上,沉郁地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他静静地平复急促的呼吸,过了许久,僵硬着拿起那瓶还没拆包装的香水揣进口袋,不再耽误时间,大步离开。

    另一边,闻雪也由崩溃恢复平静,木然地给自己盛了碗饭,明明快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但胃和一颗心都沉甸甸的,分不出一丝缝隙,她坐在饭桌前,机械般地吃饭吃菜,尝不出味道,如同嚼蜡。

    一碗米饭还没吃完,她竟然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只能匆忙放下筷子奔向厨房,喝了口温热的苹果水,勉强压下这股难受的情绪,捧着杯子,靠着流理台发呆失神,在这样安静的时刻,她试着捋清思绪。

    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起初是喝酒认错人,然后配合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后擅自揣测他,甚至连今天情绪失控,说出覆水难收的话的人,还是她。

    然而思绪混乱到就像一团毛线球,她不仅理不清,也不敢轻易再碰,就怕会让局面变得更加糟糕。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传来,将她拉拽回现实,她惊得抬起眼眸,目无焦距,不知道该落在哪儿,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门口的人敲了几下后便停下。

    她慢吞吞地挪到门口,透过猫眼看着门外的贺岩,心里闷闷的。

    门没开,他也没走,耐心地等着,僵持着。

    闻雪知道以他的性子,他会一直等着,直到她开门为止。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事到如今能怪得了谁,即便解释清楚一切都是她的臆测,她跟贺岩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心里很清楚正确的路该如何走。

    就让他们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就当贺岩从来没有把她接到他的身边。

    闻雪鼻腔发酸,目光挣扎。

    她抬起手放在门把手上压下,缓缓推开门,楼道一片漆黑,他看不清她,她也看不清他,但他们都很清楚,对方就在咫尺之间。

    “你……”

    贺岩语气沉沉,手从口袋探出,攥了很久的香水盒子被压坏,“是不是这瓶香水?”

    闻雪看了一眼,仓皇地移开视线。

    他抬腿迈进。

    一时之间,两人的距离被拉近,近到呼吸交缠。

    闻雪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进一步,她退半步,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

    贺岩平静道:“我跟你说过这瓶香水的由来吧,它是我一个朋友送给别人的礼物,又到了我的手里,你觉得我会把它送给……”他笑笑,笑意不达眼底,“谁?”

    她不了解男人,准确地说不了解他。

    他如果对谁有心思,那她绝对不可能从那个人身上闻到这股香水味。

    因为这瓶香水,无论送给谁都有可能,唯独不会被他送给他喜欢的人。

    闻雪倔强地一声不吭。

    他收回目光,盯着手中的这瓶香水,几秒后,擦过她的身侧,走到茶几旁,直接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闻雪眼睫轻颤,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否则她怎么会有种好似被凌迟的痛楚。

    “没有别人,也不需要你祝福。”他说,“你要离开的理由并不存在,所以,可以跟我走了吗?”

    短暂的静默后,闻雪低不可闻地说:“你走吧。”

    如果说之前是她想要离开,那么现在则是要离开,不得不离开。

    贺岩仿佛没有听到她这句话,环顾一圈,径直走向饭桌,以若无其事的口吻道:“碗我来洗,你去收拾衣服,收拾完了我们回去,明天过年,还要早起。”

    说完,他端起碗筷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阵阵水声传来。

    闻雪回了下头,隔着一段距离,注视他的背影,过往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心里某个角落在发酸发胀。

    她走了几步,在厨房门口停下脚步,声音虽轻却很坚定:“我不会跟你回去,贺岩,这不是我的房子,是别人的,我也是借住,我答应过苗姐,不会留你到很晚……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走吧。”

    贺岩背对着她在洗碗。

    凉了的饭菜倒了,也没几只碗,他并没有刻意放慢速度,没一会儿便洗好,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他神色自若地抽了张,慢条斯理将手擦干。

    他回过身走出厨房,在她面前站定,“我在楼下等你。”

    “贺岩!”她急急喊道。

    他不为所动,头都没回,已经完全褪去了来时的愤怒,整个人的气息再次恢复平和,缓声道:“天大的事都可以等过完年再说,我不可能明知道你在西城,还要放你一个人过年。”

    …

    贺岩下楼后,整个屋子无比安静。

    闻雪忽然感到很无助,走到这一步,就好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往前走,坠入深渊粉身碎骨,往后退,怎么退?

    她站了很久,久到都忘记了时间。

    墙上挂着的时钟,早已悄无声息地过了十二点,从腊月二十九到了大年三十。她心里期盼着他已经走了,然而来到窗台前,鼓起勇气低头一看,在一片漆黑中,有辆车的车头灯还是开的。

    片刻后,闻雪回了次卧,胡乱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她很少这般没有条理,洗漱用品也都往包里塞。

    贺岩往椅背靠了靠,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挡风玻璃外的居民楼,只有三楼窗户散出柔和的光。

    他知道,她想让他放开她。

    可事已至此,怎么放?

    不能放。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心乱如麻,涌动着的情绪几次都险些破土而出。他这个人,运气不好不坏,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很少有被逼上绝路的时刻,两辈子加起来,在今天以前,也就体验过一次。

    那时他赶回海城,来到殡仪馆看到躺在冰棺中,早已失去了血色跟呼吸的弟弟。

    如今再回忆那个时刻,心口仍然酸痛不已。

    而现在,他似乎再一次离绝路没多远了。

    他知道他今天吓到她了,所以拼了命也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去拉拽她下楼,将她塞进车里,不由分说带回筒子楼,逼迫她接受他所有的情感。

    车门紧紧关着,隔绝了寒风。

    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仰望了很久的三楼窗户的灯关了,紧接着楼道的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来,穿着厚厚羽绒服的闻雪拎着行李闷头走出。

    闻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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