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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 70-80(第1/19页)
第71章
贺岩洗完冷水脸回来时,错愕地看着坐在驾驶座的闻雪。
她眼眸含笑,语气轻柔却坚定:“下段路程我来开,你休息。”
过去一年她开车次数不算少,以西城的交通状况来说,她的技术还算不错,这是第一次上高速。
“那我没法睡。”他实话实说。
“疲劳驾驶不好。”她委婉提醒。
贺岩失笑,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但他没有去后座,直接坐上副驾驶座,稍稍调整座椅,能够让他不那么局促,舒适惬意地往后一靠,扬扬下巴,“你第一次开车上路是我盯着,这次也一样。”
他揶揄道:“跟城区不同,在高速上开慢车很危险,而且违法。”
“……我知道。”
她目视前方,踩上油门。有些事情她没有告诉他,那个深夜,他带她开车上路,她一开始的确害怕又慌张,但每次心慌时,只要余光看到他,她就觉得很安心。
现在也一样。
她一点都不害怕。
车速提到一百码以上,将所有的烦恼,痛苦,折磨和犹豫全都甩在车后。
贺岩没有打搅她,只偶尔提醒她记得及时变道,剩下的时间他几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侧脸,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她开车时习惯挺直的腰背。
他知道她会开得很好。
现在的她有能力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闻雪自然感觉得到他的注视,很奇怪,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的目光从来都不会让她不舒服。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
清晨五六点,他们临时决定在离西城有几百公里远的陌生城市下高速,天还是黑的,沿路开过去,在雾气蒙蒙中,依稀看见环卫工人在清扫道路。
“这儿还挺冷,先找个好点的酒店休息。”
贺岩降下车窗,冷空气趁虚而入,连带着开车的闻雪肩膀都瑟缩了下。
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开到了市中心,车辆绕过酒店门口的喷泉池,闻雪停车,贺岩拿行李,穿过旋转门,来到前台开房办理入住,“两间大床房。”
将卡还有身份证件给前台后,他微微俯身,低声:“等会儿你要是困,就先睡。”
“我不困。”闻雪摇摇头,精神到现在还是兴奋的,好几个小时过去,这一路奔波,丝毫不觉得累。
“行。”贺岩又问前台,“早餐几点开始?”
前台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着,抬起头,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早餐自助是七点到十点,您直接到一楼餐厅报房号就行。”
贺岩颔首。
“不困就在房间休息。”他抬起手看向腕表,“快七点了,吃完早餐再睡。”
这一路开过来,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
闻雪笑着点头:“好。”
办理完入住,两人乘坐电梯来到高层,安静的廊道铺着厚厚的地毯,闻雪很担心打扰到别的住客,脚步轻了又轻,在房间门口停下,贺岩侧身将两张卡都给她,声音带着笑:“老规矩,你先挑。”
她忍俊不禁,接过房卡,对准房间号刷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房间有一整面落地窗,远远地还能看到江面,风景很好。
她站在窗前遥望,回过头来,面露惊喜喊他:“贺岩,你快来看!”
门口的贺岩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这样兴奋,抬腿迈进,直到来到她的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也愣了下,黎明破晓,天边渐明,他们居然赶上了一场日出。
闻雪出神地望着天际。
她忽然想起了去年冬天在他的带领下,到楼顶看的日出,跟今天,跟此时此刻何其相似。
…
考虑到夜间开车安全问题,接下来的两天里,闻雪和贺岩基本都是白天开车,晚上休息。
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初四这天他们起得很早,要去离市区有好几十公里的一座山,闻雪早餐吃得很饱,一上车就开始犯困,脖子上挂着买的U型枕,脑袋一歪,眯了过去。
贺岩偏头看了眼,浮现淡淡笑意。
他开得很稳,尽量少点颠簸,过年期间出来旅游的人也不少,将车停在离售票处最近的地方时,闻雪还没醒来,他定定地、放肆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放轻动作下车,车门虚掩着,没有关紧。
闻雪半梦半醒,身体一阵失重感,她惊醒过来,思绪还未彻底清明,迷迷糊糊的,见车上只有她,下意识地去拿扶手箱上的手机,习惯解锁屏幕时后知后觉发现,这不是她的手机。
然而,已经形成肌肉记忆,随着输入1220这四个数字,成功解锁,轻微的声响却在她耳边炸开。
她怔怔地看着,墙纸是一张模糊的照片,年轻的女生在夜空下回头。
这是贺岩的手机。
他是什么时候改的密码?
又是什么时候换的墙纸?
这两个问题令她呼吸困难,手机好似在发烫,灼伤她的掌心,她手忙脚乱想锁屏,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放回去,却没拿稳,一不小心他的手机掉进了座椅跟扶手箱之间的夹缝中。
贺岩买好票回来,透过挡风玻璃看她姿势怪异地俯身,大步来到车旁,开了副驾门,她白净的脸庞微微泛红,眼神更是慌乱,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几句。
就这么点小事也急成这样?
他哭笑不得,将门票揣口袋,上身探进车里,她紧张地往后靠,呼吸急促,眼睛不知该往哪放,他牢牢地占据了所有的视线范围。
贺岩很快就在夹缝里摸到了手机,笑了下,侧目看向她。
两人对视,靠得很近,目光胶着。
闻雪沉默地移开视线,一颗心却七上八下,始终找不到着陆点。
贺岩垂眸,攥紧手机,直起身,语气寻常道:“票买了,走吧。”
“嗯。”
排队坐缆车之前,闻雪去了趟洗手间,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只有她感觉被关在透明玻璃罩里,氧气稀薄,她听不到别人的声音,打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感觉不到冷,只有钝痛。
这一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在折磨他,他也在折磨她。
他们以后会是什么关系呢?
站在进退两难的中间地带,既不是亲人,也当不成恋人,牵牵绊绊,拉拉扯扯,回不到过去,也没有明朗的未来。
闻雪从洗手间出来时重新整理好了心情,面色无异地走向在门口等着的贺岩。
两人跟着队伍排在后面乘坐缆车上山,雾气缭绕,山势险峻,贺岩平静地看向缆车外,半天没声,转了转目光,瞥见坐在对面的她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很害怕。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两眼,“坐飞机都不怕,怎么怕坐缆车?”
“我没怕。”她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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