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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逆劫》 70-80(第2/14页)
了,你实在不必把我困在这里,放我出去!”
如她所想,没人理睬她。这些法器便是如此,说通人性倒也算,只是经常不听人的话。
“你们都肃静!”一声高亢霸道之声在大殿响起。
禹清池踮起脚尖望去,实在看不清便捻了个决飞起来,正见阜国国君正端坐在座道:“往来两国相争,尸横遍野之事常有,虽也有一些战魂不甘往生兴风作浪,却也没这般难以对付。再说成王败寇古今通用,这些死在战场的怎不懂这个道理?死了倒还来纠缠,都像羌国的将士这样做了鬼也不肯认输的,以后仗还怎么打。”
国君说什么自是也有人附和:“确实,确实。羌国的人难缠,鬼也这样不讲道理。哪像我们阜国,人人都守规矩,死了的没一个复生寻仇。”
禹清池舔舔嘴唇。初到阜国大殿她自以为会是严声厉色商论解决办法的场景,却不想竟然有些……诙谐。鬼怎么会讲道理嘛……
“并非不讲道理。”
大殿之上乍起一声胸有成竹的少年音色,禹清池定睛看去,一身着白衣的少年正立于大殿中央,虽看不见面容,但可见人身形俊拔,挺直的腰背自有一种不凡的气质。
白衣少年穿过人群,抵达众人最前方,面对正襟危坐的国君道:“常人化鬼并非容易,需执念深沉执意不肯托生,化鬼后也未必狠戾。脆弱易散亦是魂体特质,为何羌国无数战魂实力如此统一?再而,若他们当真赢的执念太深,就不会要等到战败后才一同化形。依我所看,所谓的亡国之魂化鬼复国一事只是臆测。”
“可是这些亡国将士的的确确化鬼,还肆虐我们阜国,这是大家伙都看到的事情,怎么能是臆测。”一年纪大的仙门长老道:“我看你啊,就是年纪太小,纯粹胡邹。那些死去的羌国将士化鬼化的那么齐整,那定是他们这些亡魂本来好端端的游荡在世间,听到羌国战败的消息受不了,集结起来组成鬼军侵入我国嘛。实力统一更好理解了,他们生前就统一训练,能力自然不相上下,化鬼后团结统一一点怎么了?”
老者的话一出,殿中众人便纷纷站到长老的一头。人总是天性容易信任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于是少年不出预料的被嘲讽一通,没人再将他的话当回事。
少年仍不卑不亢,缓缓解释道:“这不合情理。如此之多的鬼魂怎会在世间游荡多年,难道就为等一场战争的结果?还有,化鬼时间先后有差距,实力又怎会统一?他们不像是先后化鬼,为复国而来,更像是训练有素的魔族之人,借战败的羌国亡魂肆虐阜国。”
默默看戏的禹清池:???
史书记载,是羌国亡魂化成鬼军肆虐阜国没错,可这少年说的却也好像有几分道理。
她决定认真看下去。
只见那长老大笑两声,出声讥讽道:“大家都看到的是羌国亡魂,你偏要为他们开脱,你谁啊,哪来的。”
少年声音很真诚:“名字便不说了。我来自刚亡国的羌国缙珩山,现今阜国的晋衍山。”
“羌国人,难怪,难怪为了开脱羌国,泼脏水给魔族!好笑,好笑。”
听着大殿嘈杂之声,禹清池却身子一震,此刻脑海中只有三个字:“缙珩山。”
第72章
三百年前的人不知道所谓的缙珩山,但对于禹清池这种生活在当今时代的人,她再清楚不过,缙珩山是如今玄清门的地界,司珏正住在缙珩山的断尘居。
司珏在看到“令他胆寒的人”后,两次拿出一件青铜鼎来,每次都似睹物思人般的魂不守舍。而且青铜鼎还给禹清池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难免会让她觉得眼前的少年与司珏有关。
“羌国已经灭国,所以我现在应该算是阜国人,我所言句句有理,老先生又何必针对我出身咄咄逼人。”少年有条有理地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真诚,不掺杂任何情绪。
禹清池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年纪虽然轻,但说话却已经如避世仙人一般处事不惊,好像一听到他的话就会不自觉相信。
不过这只是禹清池的想法,大殿上的人是不会相信一个十几岁少年说的话的,他们的嘲讽声挤入禹清池的耳间,指摘漫骂回荡于殿上。
“呵,可笑。羌国不是自诩匹夫亦有气节吗?怎的你这般快就对我们阜国俯首称臣?不会是奸细吧。”
“羌国已经完了,你不过就是亡国之民,劝你不要在我们阜国朝堂之上妖言惑众。什么魔族?分明是羌国将士战败不服,以邪术催生鬼军侵害我国百姓!你们羌国挑拨战争在先,以邪术迫害我国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在后,有违天理人伦,若非我国国君深明大义,决定兼并羌国,感化羌国民众,羌国迟早也会毁于自己之手。”
这位老臣深谙说话的艺术,这番话说的正合国君的心意,那国君当下喜笑颜开,学以致用:“是,是啊。这羌国气数已尽。”
三言两语,错处全在灭国的羌国一方,成王败寇,胜者说什么便是什么。
少年忍不住反驳,声音也终于在此刻荡起一丝波澜:“是阜国先发动战争……”
“狡辩!是羌国屡犯我国界,我们阜国只为自保。你还敢妖言惑众!一会儿说侵害我阜国的不是羌国亡魂,一会儿又说我阜国进犯你们羌国。”国君突然抬指指向少年:“我看你年纪轻轻,倒是会搬弄黑白,来人,将这个妖道押入大牢!”
“为,为何。我所言句句属实。羌国战魂数量众多,生死有先后,死处各有不同,不会一夕之间如此整齐划一集结于战场之上,极可能是魔族借此掩护……”少年还未说完,已上来两个士兵箍住他的肩膀,强压着他跪在地上。
那少年似乎想反击,在掌中蓄了灵力,可又好像想到什么将掌中灵力挥散,任人拖着下去。
禹清池扶额,这少年应该是刚下山,未免有些天真得过份,事已至此,难道他还看不出事情根本,竟还想据理力争。
这人不知是司珏的哪位故友,莫不是这位故友在这吃过亏?才教的司珏这般不与人为善。
她趁着少年被反身押着肩膀拖下去的空档,朝着少年的脸望过去,这一望,呼吸骤然凝滞。
少年与司珏有七分像,虽显稚嫩,五官却无比一样。三分不像的是眼睛,这少年的眼睛水汪汪的,不同于司珏那般瞳色黯然。
禹清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青铜鼎带她看到的是司珏的过去。她脑中萌生了巨大的好奇,她想知道关于司珏所经历的事情。
她坠地,跟着羁押少年司珏的官兵跑过去。
画面又是一转,她出现在了地牢之中,只与一铺满草席的牢房里隔着几根铁杆,透过铁杆间的
缝隙,她看见了脸色憔悴的司珏,他唇色苍白,瞳孔有些发红,不知在这里关了多久。
禹清池没多想,穿过铁杆来到司珏的身边,靠在他身侧的墙上,侧目看着司珏。她从来不敢觉得司珏可怜,可这时她觉得司珏真的可怜。
谁能想到,圣尊大人也有如此天性单纯的时候啊。不懂人心险恶,世故人情,更不懂什么朝政权利之争,一不留神就成了牺牲品。
禹清池暗暗发笑,司珏此刻就像是初初下山历练频繁踩坑的小道士。就因踩的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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