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星锁链: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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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着去看烟火秀的私家车,时不时发出驱赶前车前进的嘟嘟声。公交车已放弃挣扎,堵了半小时,打开了车门,让乘客步行抵达相近站点。

    宋青熙看着不断有人跨越车道围栏,步行离开,他在APP预约了一名代驾,摔门下车。

    拍摄完地点位置,车牌号,宋青熙没关车窗,他把车钥匙丢进驾驶座中台,让代驾自行拿去开车。

    他这个级别的豪车,停在路上没人敢偷,更别说交警部门设置的天眼监控系统,人脸识别轻而易举能显示出身份证。

    只是他下车后,后面排长队私家车的喇叭发出不耐烦的嘟声,破口大骂把车横在路上的他几句。

    宋青熙用手掌护住险些被大风吹乱的发型,他跑得喘气,鼻梁上落了水滴。

    应该不是汗。

    宋青熙随意拭走水滴,看了

    眼乌沉的天空。

    白白说霞飞区有暴雨,她要离开了。

    宋青熙正烦着,手指还在不断发短信,祈求白白在下雨前,再等他一会儿。

    可是天气不做美事,雨倏忽间落上手机屏幕,宋青熙顾不得矜守教养的体面,暗骂别在这时下雨。

    ——今晚真的很倒霉了。

    宋青熙哭丧着脸,瓢泼大雨还没落下,他已经被失败的冰雹击打得支离破碎。

    几秒的时间内,雨珠越落越大,宋青熙收了手机,脱下西服挂在头顶,拿出体考冲刺的劲儿,卖力奔跑。

    长这么大,宋青熙还没去过酒吧,感觉在里面混的都是不检点的俊男辣弟,他特意打扮一番才耽搁了时间,生怕给白有仪丢了脸。

    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恨烟火秀,恨开车的司机,恨从马路中央穿梭的行人,耽搁时间,恨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彻底破灭他的希望。

    面庞上沾了水,素颜霜显白的效果肯定是没了,香水味会被打散,他到了酒吧,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进去和白有仪见一面吗?

    答案是不能。

    宋青熙越想越自卑起来,他本身性格并不像伪装得那样精英,无敌,坚硬,能够处理好所有的异变,他很脆弱,所以他才会像汲取养分的枯草般依恋救过他的白有仪。

    如果不能在初次印象里给到白有仪最好的自己,不能俊美无俦到像电视剧里的男主人公般梦幻地出现,吸引她的目光,宋青熙自暴自弃地绝望:这副丑样子,他还不如不和她相见。

    可来都来了。

    好想知道白白长什么样子。

    宋青熙跑进了酒吧附近。

    这一带是酒馆一条街,树荫两旁灯红酒绿。此刻下着滔天暴雨,许多人站在店门口或者台阶上等待雨停。

    只有他滑稽地顶着外套,在雨中狂奔。

    宋青熙看着近在咫尺的霓虹招牌,再看了看他湿透黏在身上的衬衫,潦草的发型,如果再背一个包袱抗在肩上敲门,错认他是逃难的乞丐,也不是不行。

    好在他穿的是与酒吧昏暗色调融入的黑色衬衫,浸湿不会透明露点,宋青熙不必在意湿身后,路人对他的穿着指指点点。

    他只在乎白有仪。

    可他的形象已经不能让她们见面了。

    像是某种近乡情怯的恐畏,宋青熙在门外纠结许久,最终没敢推开酒吧的门。他发了一条消息问白有仪走了没。白有仪没有再回复消息,估计离开了。

    宋青熙失落了眉眼,他把决定权交给了白有仪。他怀着忐忑和抗拒,但希望白有仪能在此刻回复他,说他终于来了,她在几号位置或者她好客地出门来接他。

    他希望她浓烈且炽热地邀请他参加她的酒局,带着他玩闹。

    遗憾的是她没有回复,她并不缺少宋青熙这种人作为她的朋友。

    宋青熙藏进了一家停业整顿的店门口躲雨,他颓败地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抱着紧张过度而疼痛的头颅,抹掉眼角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珠。

    西装裤兜里的手机铃音一响,宋青熙掏出一看,粉心上白有仪发来了消息。

    复利大王:【早些回去哦,不要再过来了。】

    【我们早走了。】

    【外面下了大雨,又冷又湿,青熙,你别着凉了。】

    【见面不急一时,下次我们再相约。】

    白有仪发了个小熊飞吻。

    宋青熙想象这个飞吻落在他冰凉的脸颊旁,他破涕而笑,情绪起伏过大,他呛得咳嗽。

    转而,他捧住手机,像捧着火柴在街边冻死的可怜孩子般,一边感受白有仪给予的微薄温暖,一边默默流着眼泪,嫌弃自己是个什么事都做不好的废物-

    吃完西瓜,白有仪抽了几张纸,要把保安室桌面擦干净。

    景邈先一步动作将纸巾抢了去,利索地伏低身体,绕着办公桌旋转腰身,擦起了桌面,看样子没少做家务活。

    他“体贴”地让迟羽靠边站,曲腿下蹲,弓背间,浑圆的翘臀像饱满的蜜桃,毫不介意姿态地趴跪在地面。

    他让白有仪抬脚,给她擦拭掉落在她制服皮靴上的污渍,还帮白有仪将鞋带系好。

    白有仪尴尬:“够了够了。”

    她讪讪地收回脚,介意地挪至一旁,不搭理景邈。

    景邈含着轻纱般的笑容,笼罩白有仪,手指故意一抹,把迟羽滴落在地面的西瓜水擦干净,他再让白有仪去把保安同事请回来。

    景邈贤夫般的忙活,打出对照组的牌局,对比出迟羽的局促傻呆。

    景邈说:“要下雨了。白白,你把你同事请进来吧。我给你送完西瓜,也该回家了。晚上冷的话,你记得打我电话,我给你抱床毯子下来。”

    白有仪啐了景邈一眼,她对景邈的心机颇有体会,知道他想显能耐给迟羽看。

    但她也走了出去,要下暴雨了,迟羽的确该离开。

    迟羽愣在原地,景邈一通操作猛如虎,侵袭着他的大脑。

    忽地,他生出窘迫和自厌,他像丑女婿登门见岳母似的,在人家家里大咧咧地又吃又拿,表现得不够勤恳做派,被另一上门男友比了下去,他乃至没有眼力见,还要白有仪替他收拾桌面。

    景邈倒是会照顾人。

    而他好像只会发嗲和丢脸。

    白有仪出去了,景邈将纸巾丢进垃圾桶,忙活那么几下,他装作松散筋骨,掀开戴了腕表的手臂去捏脖颈,微抬下颌,在光照下袒露喉结。

    一方面碎钻腕表能显示财力,让觊觎白有仪的小男生自卑,另一方面,景邈的喉结处有一圈散不去的咬痕。无论哪方面,景邈相信他都是全胜。

    迟羽果真随着景邈的动作,注意到同性脖颈处诡异的红痕,像牙齿咬的,又像是蚊虫吸了血。

    他是处男,没有经历,不解又不确定地皱眉,他没做声,以为景邈也和自己一样,养了调皮会亲主人的大型犬。

    景邈知道迟羽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他用指腹抚过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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