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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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盖住身体。斛律光吓了一跳,喊道:“快出去!店家!怎么看门的!”

    来人笑着离开,毫不羞涩,斛律光忙又朝他们道歉,将一袭黑布围在腰间充当长裙,赤脚出去,让自己的仰慕者们别再闯进来。

    只见他肌肉匀称,身形高挑,五官深邃,一身皮肤像牛奶般白,被黑色布裙一映衬,更显玉树临风。

    项弦扶额,萧琨无奈道:“罢了,吃饭去。”

    众人回到客栈厅堂内时,见斛律光还打着赤膊,与客人解释,最后实在折腾不过来了,只得将客栈门一关,将仰慕者们挡在了外头。

    “你到底招惹了多少女孩儿?”萧琨说,“我看怎么还有男的?”

    “没有!真的没有!”斛律光说,“我只是帮过他们的忙,一来二去,就……唉,慢慢的你们就知道了!”

    客栈内总算清静了片刻。

    是夜,项弦终于又过上了久违的生活,从前与师父游历红尘时,一老一少会借宿客栈中,沈括年纪大睡得早,回房后,项弦还会再独自喝上个把时辰。现在则有了萧琨。第一场,乌英纵让店家上了瓦罐焖肉,内里以胡芦菔、葡萄干、枸杞炖就羊肉,清甜适口,又有各式烤肉与烤鱼满满一大盘,主食则是宽面。

    乌英纵打来五斤西域葡萄酒,较之中原所酿,果酒显得稍酸,斛律光却似饮水般喝了不少。

    “潮生,我想问你一件事,”斛律光十分小心,说,“你能为别人治病吗?”

    项弦虽然暂时接受了斛律光这名朋友,却依旧带着少许提防,见斛律光一路上哄着潮生,不免多了个心眼。

    只听潮生高兴地说:“许多病我都能治。”

    斛律光:“我的主人生病了,病得很厉害,能不能帮他看看?”

    潮生:“当然!”

    项弦一时十分疑惑,改而猜测斛律光待他们如此殷勤,是为了给人看病?但“主人”又是从何说起?是受雇的主家?

    “那我们说定了!”斛律光道,“明天我带你去为他治病,好么?”

    项弦看了眼乌英纵,乌英纵没有回应,项弦便对此不予置评,毕竟他们习惯了给予潮生最大的尊重,从不规劝他。

    到得近三更时,潮生仍旧撑不住要睡,斛律光说:“哥哥带你睡去,走。”说着就要抱潮生,乌英纵却阻住了他。

    “老乌,你带潮生回房歇下,不用伺候了。”项弦说。

    乌英纵便抱走了潮生。

    项弦又笑着朝斛律光说:“潮生平时都由乌英纵照料,他俩向来形影不离。”同时暗示斛律光,不要拆人好事。

    斛律光:“哦?他是潮生的奴隶吗?”

    项弦:“什么奴隶不奴隶的,他是我们大伙儿的管家。”

    萧琨则思考着,以两根手指轻轻抚摸站在桌上的阿黄,阿黄正低头啄食芝麻。萧琨摸过它几次后没被啄,于是习惯了没事动手,撮它头顶的绒毛,有时还会捋几下它毛茸茸的腹部。

    斛律光看了一会儿,也伸手过来,阿黄顿时警觉地看了他一眼,散发出杀气,斛律光只得不碰它了。

    “来,咱们喝酒。”项弦举杯。

    “今天当真不打不相识。”萧琨举杯,与斛律光敬酒,斛律光脸上已有了几分醉意,笑着说:“喝,朋友!你当真厉害!”

    项弦说:“我看看你的刀。”

    斛律光取出佩刀,递给项弦,短弯刀犹如月轮般,已断成了两截。

    “是我的错,出手不知轻重,毁了你的宝刀。”萧琨说。

    项弦试了下刀锋,心道还能铸修,却需时日。斛律光又道:“我也看看你们的?”

    萧琨将唐刀递给斛律光,斛律光欣赏了一番,啧啧称奇。萧琨说:“这是具有法术的神兵,乃神树句芒的枝条所冶,在凡人手中,兴许发挥不出威力。”

    “你的呢?”斛律光问,“老爷?我听他们都叫你老爷。”

    “只有老乌这么喊罢。”项弦笑道。

    项弦随手将智慧剑递给他,一来斛律光没有法力;二来今天相识,既兄弟相称,虽比不上与萧琨的感情,却也是朋友,不让他看剑,就是瞧不起他了。

    斛律光接过,将智慧剑抽出鞘,仔细端详了一番,智慧剑在未曾注入法力时,只是一把黑黝黝的沉铁。斛律光呼呼使了几下,挽了个剑花,说:“这剑真重,兄弟!你臂力腕力很强啊!”

    “他的刀能修?”萧琨问。

    “包我身上,”项弦将刀还回去,接回自己的智慧剑,说,“须得等一段时日。”

    “能看看你们用法力吗?”斛律光又问。

    萧琨没有拒绝他,侧握唐刀,刀锋上绿光亮起,隐约现出藤蔓环绕刀刃飞舞,斛律光顿时惊呼一声。

    “实不相瞒,”萧琨说,“我们此次来西域,乃是身有重要任务。”

    萧琨本想暗示,不想将斛律光卷进去,斛律光却道:“抓妖怪是罢!我懂!我能学么?”

    项弦将智慧剑归鞘,又看见了剑身上那道裂纹,在夜晚的灯光下,它更明显了。

    项弦:“!!!”

    就在两个符文之间,剑身的侧旁。

    项弦回忆起在长安的那场战斗,因为拔剑对战黑翼大鹏,所以裂纹加深了么?但仔细端详后,却说不清究竟裂纹扩大了不曾。

    萧琨:“有些人不适合修行,我也不清楚,兴许与根骨有关……项弦,怎么了?”

    项弦把剑归鞘,没有回答,细想着除却自己与萧琨,还有谁碰过智慧剑。

    “没什么。”项弦答道。

    房内,乌英纵将潮生放在榻上,正要去拿毛巾为他擦脸时,潮生却拉着他的衽不放。

    乌英纵轻轻扳开潮生的手指头,将他一手放好。潮生另一手却又抓了上来,显然并未睡着。

    乌英纵:“……”

    潮生睁开眼,笑了起来。

    乌英纵:“你在装睡?”

    “想叫你进来,与你单独待会儿。”潮生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侧身抱着被子,露出眼睛看乌英纵。乌英纵就像往常一般,前去宽衣解带。

    “一路上困了罢。”乌英纵说。

    “你不自在么?”潮生说,“今天自从到了高昌,你就不和我说话了,是我哪儿让你不高兴啦?”

    “没有不自在,”乌英纵答道,“得伺候老爷与萧大人,今天很忙,顾不上你,但这是我的职责。”

    潮生有点失落,他涉世尚浅,尚不知凡尘间诸多情感与话语背后的深意。

    “那,咱们一起睡觉吧?”潮生又说。

    乌英纵想了想,说:“你先睡,我出去看看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他说‘不用伺候’了,”潮生不悦道,“你陪我啊,哥哥刚才这么说的。”

    乌英纵:“潮生,我不能……不能总围着你转。”这话出口时,乌英纵又觉说重了,又道:“不忙时,陪你玩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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