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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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力松开右手五指,任凭项弦那刚猛霸道之力催动,待得内劲近竭时,反客为主,排山倒海的汹涌之力袭去。

    项弦咬牙切齿,数息后“哎!”地大叫,开始讨饶:“放手!放手!”

    “这就认输了?”萧琨五指锁着项弦的手指,强行将他拉过来,项弦说:“不能用真气……你犯规了!快放开!哎呀!哎呀!”

    萧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把自己给捏骨折了也能痊愈,当即忍着夹痛,放开少许,项弦吁了口气,萧琨却突然又收紧手指。

    “喂喂!”项弦大叫起来,“好痛啊!快放手!真的!很痛!”

    萧琨看着项弦被自己捏得大叫,仿佛他越求饶,自己就越兴奋。项弦意识到求饶是没用的,只得咬牙与他拼了,但使力没多久,又被萧琨捏得大叫。

    萧琨一路拖着他回到营地,才把他放开。

    项弦简直眼泪都要出来了,不停摆手。

    萧琨意识到自己有点越界了,问:“我看看?”

    “滚!”项弦面红耳赤。

    萧琨看着项弦,只是笑,突然忍不住抬手,抹了下项弦的眼角,项弦才将萧琨推开,自己闪身回了帐篷内睡觉。

    萧琨站在外头看了一会儿,犹如置身梦中,忽然回神。

    天亮以后,夏国境内一片荒芜,比长安更为破落,一望无尽的荒野,天气尚未回暖,贫瘠之地上覆着斑纹般的雪,光秃秃的土山上,连根草也见不到,只有大蓬的荆棘,树木则大多被伐去堆柴烧火。马车再次开始行进,走上数刻钟,方能看见一两座破败的棚屋。

    夏境的官道较宋、辽要崎岖难行,颠簸不平,潮生在车厢内被抖得受不了,出外坐在乌英纵腿上,方稍稍减了震动。

    “老爷?”萧琨说。

    项弦靠在角落里打盹,眼也不睁,示意他说就是。

    “给我做点法宝。”萧琨说。

    项弦:“想要什么?”

    萧琨半是试探,半是真心想要,朝项弦提要求,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心里还在生气,毕竟今天项弦上车后,不像潮生所言,与他“搂搂抱抱”,倚在他怀中睡觉。

    萧琨说:“我想要一个可以识别魔气与妖怪,侦察附近法宝动向、所有灵力流动,包括追踪……”

    “你在许愿吗?啊?”项弦睁开眼说。

    萧琨:“你是沈括的弟子,一定能办到。”

    “换一个,”项弦说,“办不到。”

    萧琨:“那,有什么千里传音的法宝,能让你我分开后依旧联系上对方?”

    萧琨朝项弦招手,项弦便靠过去说话,这才是萧琨的主要目的——让项弦倚在他怀里。

    这个要求对许多法宝师而言依旧不可企及,在项弦眼里就简单多了。

    “应声虫啊,”项弦随口道,“找找罢。”

    “需要什么材料?”萧琨说,“我去弄来。”

    项弦说:“你先替我将朱砂熔成汞罢,拿着。”

    项弦坐起,又递给萧琨一根阿黄的羽毛,萧琨没想到项弦说做就做,摆开马车内的案几,项弦掏出一个银碟,置于案上。马车进入河西走廊外围后,道路稍平整了些,两人便开始制作法宝。

    “你挺喜欢捣鼓这些。”萧琨看着项弦认真的表情,苍白的阳光从车窗外投入,伴随着寒冷的空气,照在项弦的侧脸上。

    项弦:“嗯。”

    他的手指捏着铁锉,低头修一枚小小的石头,将它锋锐的边缘修平整。

    萧琨正要想点话来说,项弦抬头看他:“师父说,不要只顾法宝能用,还要做得漂亮。”

    萧琨笑了起来,项弦说:“但我巧劲儿还是不行,没办法。”

    车外,潮生不住回头看,抱着正睡觉的阿黄,生怕萧琨与项弦又不对付。

    乌英纵却笑着朝他眨眼,摆摆手示意无妨。

    潮生想了想,指指自己与乌英纵,想说“我们不要吵架”。

    乌英纵对这哑谜不解,尚未与潮生到如此心意相通的份上,潮生有点不好意思,没有说出口。

    乌英纵的表情突然变得忐忑起来,末了,问:“那只鹿……”

    潮生想起在长安所见的鹿神,便道:“它好漂亮啊!对吧?”

    “嗯。”乌英纵点头,说,“你认识它么?”

    “完全不认识。”潮生说。

    乌英纵:“我总觉得,它一定在哪儿见过你。”

    潮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那天大伙儿都看见了潮生抱着白鹿的景象——一身仙气的潮生,搂着雄鹿的脖颈,鹿首稍低,温顺地与潮生贴在一起,在诸多植物与花朵绽放的仙境中,着实赏心悦目,有种“他们理应是这样”的般配感。

    起初乌英纵只是心中赞叹,过后回过味来,心里却隐隐生出少许复杂情愫,再审视自身,不过是头毛发杂乱的猿,与鹿神这等灵兽相较,无论外形还是修为,都犹若云泥之差,是以忍不住在潮生面前提起它,仿佛想听他说出一句“但我与它不熟,也不喜欢它”这样的话。

    若潮生告诉他“我还是最喜欢你”,那么乌英纵一定会为他死了也甘心。

    “也许你们前世有缘。”乌英纵想了想,又进一步试探道。

    奈何潮生并不懂乌英纵的这点心思,只是笑道:“是吗?可长戈说过,我没有前世。鹿真的太美了,又温柔又好看。”

    说着又倚在乌英纵的怀里,玩他的手指头。

    乌英纵沉默片刻,得不到回应,换了个话题,问潮生:“咱们已经进夏国了,你想不想故乡?”

    “嗯?”潮生确实有点想家了,他起初不明白为什么一路过来,旷野中连一棵树也不曾存在。乌英纵沿途为他解释,居住在河套区域与河西等地的人需要伐木烧火,否则撑不过冬天,于是大部分山都被砍伐得光秃秃的,西北一地降雨极少,不似川蜀俱是茂密森林。

    “有一点。”潮生说。

    乌英纵:“记得你人间的爹娘么?”

    潮生有点出神,他以为乌英纵所指是昆仑山,没想到所指却是夏国。

    “你是夏国的皇子罢,”萧琨在车内说,“潮生?”

    “嗯。”潮生说,“但我已近乎忘光啦,只记得我爹娘。”

    潮生被皮长戈带回昆仑时只有六岁。

    潮生答道:“小时候,她常常抱着我,从不把我交给嬷嬷们,她的衣服上绣着一朵小花儿,身上很香,是香粉的味道。”

    “你爹是李乾顺?”项弦在车内问。

    “对。”潮生说。

    “狠角色。”萧琨说。

    “唔。”项弦自然知道萧琨意指,李乾顺在国内打压权臣,巩固夏国皇权,杀得外戚们血流成河。

    “想回家?”项弦问,“萧琨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拐个弯,往银川去。”

    萧琨本来也想问,但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便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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