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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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道,“是我的错,我与项弦,都有责任。”

    “不,”斛律光马上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斛律兄弟,若非你在最后关头出手,心灯便被敌人夺走了。”萧琨说,“你还救我脱离于险境,于情于理,我与项弦都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斛律光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出感动。

    萧琨:“只是事出突然,我也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但今天我明白了,心灯选择你,乃是宿命注定,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唯一的结果。先前的冒犯,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斛律光的表情十分复杂,末了,点了点头。

    萧琨又说:“待救出项弦,咱们再慢慢地想办法,一定能教会你如何释放心灯的力量。”

    “我愿意帮你们的忙,”斛律光回过神,拍了拍自己的断刀,说,“只要我帮得上。”

    “嗯。”萧琨复又坐下,思考着整件事的经过。片刻后他朝乌英纵说:“我记得你说,在这之前,他成功地释放出了心灯的威力。”

    “正是如此。”乌英纵将先前岩山顶端的战况朝萧琨详细说了。

    “你们被秦先生偷袭,”萧琨说,“最后反而净化了他。”

    乌英纵:“他的目标是潮生,开封一战后,潮生对他而言就非常重要。”

    虽然不知道“穆”两次意图带走潮生是为了什么,但一定与昆仑、仙实有关。

    潮生:“斛律哥哥在危急时,是能释放出心灯力量的,这种情况被称作‘燃神念’,但这种情况无法有意识地去控制。”

    萧琨知道无论是凡人还是修行者,在千钧一发之际,都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犹如点燃自己的神志,当然,这么做对魂魄力量的损伤极重,有些人甚至收不住,当场就会死亡。

    而这过程既无法控制它何时发生,也无法持久,不能对其寄予太大的期望。

    与此同时,他却想到另一件事。

    “项弦使用智慧剑,也是在燃神念?”萧琨问。

    “对。”潮生说,“他也控制不住智慧剑,某种程度。但他是纯阳之体,又是持剑者,所以用剑时不会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统统烧掉,智慧剑只以燃烧他当时的力量为代价。记忆依存于魂魄中,所以当燃烧起来时……”

    萧琨:“他将失去意识!懂了!”

    潮生点头。

    持剑者控制不住智慧剑,守灯人释放不出心灯……萧琨现在只想用自己的头去撞石头,历朝历代,再没有比他更难的大驱魔师了。

    萧琨沉默片刻,又问潮生:“从现在开始,教斛律兄弟修行,到他简单地释放出心灯之光打击魔人,潮生,你觉得需要多久?”

    “这个……”潮生无法判断,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认真地修行过。”

    潮生自从被带回白玉宫后,就未曾完整地学习过仙术与施法,这一路上他的法术也乱七八糟,全靠自己神州仙实的先天禀赋在施法。

    潮生望向乌英纵,乌英纵虽本能地排斥斛律光,却明白到他秉性善良正直,与潮生的关系,纯属是自己想多了,给自己找不快,方才听他要自尽,反而生出几分愧疚。

    乌英纵:“萧大人您自己学过法术,从真气修炼运转周天,到第一次打出指间火,用了多久?”

    “一年。”萧琨一手覆额,近乎绝望。

    “但这是心灯啊,”潮生安慰道,“应当不会这么久。”

    乌英纵:“萧大人是天才,寻常修行者须得以十年为限,不会有比萧大人更短的时间。老爷的师父沈括大人说过,指间火,是运转灵力的初次见证,学会灵力运用后,就会快上许多,风术、流水术……直至再过数年,遇见第一个瓶颈。”

    “你倒是学了不少沈大师的真传。”萧琨整理思绪,说道,“先暂时这样罢,待救出你们老爷后再慢慢地商量,咱们得出发了。”

    “是大家的老爷。”潮生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萧琨忽觉得自己不停地在说项弦,这一路上已经说了无数次,实在太焦虑了。

    “放心,”潮生说,“我有山河社稷图,别怕他们。”

    萧琨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同伴们,觉得自己也许要修正先前的态度,他总认为大家都需要他与项弦的保护,先前才仅两人结伴,前往克孜尔峡谷。眼下的处境证明了,无论是谁,都得相信同伴,只有大家一同奋战,才有抵抗敌人的力量。

    库车峡谷内狂风呼啸,天山北面的强大气流贯穿了整道峡谷,涌向山的另一面。山顶则有无数水汽袭来,形成云瀑从高空流淌而下。

    又要下雨了,萧琨看了眼天色。

    山谷内涌出奇异的雾气,重重坠落,随着一道闷雷在云层中滚过,世间仿佛变了模样,下一刻,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下了起来。

    “在哪里?”萧琨问道。

    郑庸化作一团黑气,离开大路,笔直地飞向山林深处。

    “等会儿!”斛律光大声道。

    “怎么了?”萧琨转身道。

    郑庸一离开,乌英纵顿时紧张。毕竟谁也说不清郑庸是在借机逃跑,还是真的在为他们领路,偏偏斛律光在此刻让他们停步。

    萧琨摆手示意无妨,让斛律光说。

    雨越下越大,大家都被淋得湿透,斛律光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片刻后突然说:“有人在包围咱们,从西、南、东三个方向。”

    萧琨:“我明白了,继续。”

    这里是敌人的地盘,地渊神宫就在库车峡谷的最深处,他们现在的举动无异于来到对方家门口挑衅。

    “越来越近了。”斛律光趴在地面听远方的声音,被淋成了落汤鸡,又在雨里大声道。

    “走!”萧琨当机立断,只要抵达坟场,就有与刘先生一战的资格。

    与此同时,刘先生已在峡谷外集结了两万黑压压的骑兵,在雨水中包围了天山山脚的万葬坟场,大军鸦雀无声,俱是身穿铠甲的战死尸鬼。

    旋即,他手握横笛,指向前方,只做了一个动作。

    所有骑兵朝向坟场,展开冲锋。

    大地震荡,马蹄声形成有节奏的闷响,犹如地面的鼓点,虽距离他们仍在数里开外,所有人却都听见了。

    暴雷再一次响起,萧琨将马匹催到最高速,冲向郑庸所指引的方向。

    他们来到一处平原外,郑庸化身的黑气显形,悬浮于平原正中央。那里有着无数风化的石碑,一眼望不到头,蔓延向天山的山脚,正中立着一方巨碑,在那久远的岁月里,碑文已斑驳不清,近乎碎裂。

    巨猿抹了把脸上的水,转身备战,所有人已浑身湿透,萧琨的武袍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淌下。他走向那广阔坟场的中央石碑,正如父亲所言,这里埋葬着诸多曾经死在西域的中原将士。

    从汉时远征天山伊始,一代又一代的士兵背井离乡,拿起武器,来到南疆。谁也说不清这一墓场于何时而建,兴许一名来自长安的孟姜在丝绸之路上洒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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