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梦华录: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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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穆天子又捧出数个金匣,郑重放在地上,里头是献给西王母的人间特产,俱是些从各地寻来的小摆件,又有铜镜、胭脂等物。

    西王母显然也觉得这凡人很有趣,终于笑了起来。

    “他很讨西王母喜欢,”皮长戈说,“兴许因为他是第一个来到此地的凡人,总之,他得到允许,在白玉宫中住了下来。”

    “也许因为他皮相也不错。”项弦说。

    其他人在皮长戈说话时,俱不敢打断,唯独项弦脾性素来如此。皮长戈也不生气,同时想到了潮生看到俊男就想亲近的性格,笑了起来。

    “这么说来,”皮长戈那时灵智尚未完全开启,端详两千年前穆天子的幻象,说,“确实也还行?不及萧老弟就是了。”

    萧琨被突然提及,十分尴尬。

    梦境景象陡然消失,回到了空寂寥落的白玉宫中。

    “那时候居然这么热闹啊。”潮生很失落,很难过,毕竟常听皮长戈讲述往事,却未曾亲眼得见,这会儿看见了,对比之下,如今更显寂寥。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皮长戈安慰道,“这是凡人的说法,别难过,潮生,至少当下,不还有大伙儿陪着你么?”

    皮长戈搂着潮生,诸人默不作声,竟觉得那景象有一丝心酸。

    “后来呢?”仍然是项弦打破了寂静。

    “姬满在白玉宫内住了一段时日,”皮长戈说,“辞别西王母,继续回到人间,当他的天子。而数年以后,神侍盛姬不知为何,最先离开了白玉宫。”

    所有人顿时明白了,一定是穆天子逗留此地时,得到了神侍的青睐。西王母身为女神,对凡尘种种,人间的七情六欲,早已洞彻,神侍们却并非如此。

    萧琨上来一次,连昆仑的主人潮生也动了凡心,想到红尘中去游历一番,遑论其他神侍?

    “过后不久,”皮长戈说,“西王母离开昆仑,升天而去。”

    “她去了什么地方?”项弦却想着另一个可能。

    皮长戈看出了他的心思,说:“诸神在九天之上,俱有其神域,那处与昆仑完全是两个世界,你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神域,朝神明求助,不必多想。”

    “好罢。”项弦只得接受。

    禹州说:“但偶尔人的意志能传达到神域,诸神看你顺眼,也会短暂赋予你力量,便是降神由来了。”

    萧琨想起自己在数次生死关头,都获得了女魃的赐福,也即是说,她也是远古诸神中的一位?

    “西王母离开时,句芒大人已结出果实。”皮长戈续道,“新的果实将孕育出神明,监察天地脉,成为白玉宫的新任主人,但就在仙实临近成熟时,穆天子只身回到了白玉宫。”

    “盛姬呢?”项弦又问。

    皮长戈摊手,说:“青鸟随西王母升天,当时白玉宫中为瑶姬管事,我不知道瑶姬与穆天子说了什么,但就在那一夜后,姬满不告而别,而果实突然就此消失。”

    “瑶姬清楚事情的经过吗?”萧琨切入了失窃案的关键点,“这件事一定与魔种有关!”

    “她表现得全不知情,”皮长戈说,“只十分生气。当时白玉宫中派出了大量的神侍,前往神州遍寻这名窃贼的下落,我也载着瑶姬,在人间寻找了许多年,最终一百年过去,没有任何线索,瑶姬留在人间继续寻找,而我回到了白玉宫。”

    “再然后,”项弦说,“句芒结出了新实。”

    “正是如此。”皮长戈起身道,“给你们再来点豆酱?我看白鹿挺喜欢。”

    牧青山:“哦。”

    “你可以卷着这个葱吃。”禹州道。

    牧青山依旧是那厌世表情:“谢了,龙,我不吃葱,味道太大了。”

    数人仍处于极度震撼中,皮长戈又朝他们道:“再后来,句芒大人又开出了新的花朵,不少神侍得蒙恩赐,服了花蜜,纷纷下凡间,寻找被窃走的那枚果实……但随着时间过去,新的果实出现,便再无人在意两千年前的往事了。”

    潮生笑道:“也就是我啦!”

    “唔。”皮长戈起身,拿着饼筐,摸了摸潮生的头。

    “只是神侍下凡,偶尔还会以这由头。”皮长戈依次为他们续了食物,又说,“这名小贼出现,在我意料之外,更万万未想到,他成为了魔王,看来这两千年中,他确实找到了长生的又一条路。”

    “执念啊,”禹州说,“执念无处不在。”

    萧琨由此有了新的线索,虽仍有诸多谜题未能解开,但至少他们得知穆天子的真正身份,这是一个重大进展。

    皮长戈解答了多年前的往事,与席众人俱陷入震撼中,就连潮生亦只隐隐听闻凡人窃取仙实之事,并不知详细内情。

    但皮长戈对凡尘间数次天魔转生并不清楚,于宿命之轮一事上也帮不上忙,萧琨开始整理此行所知。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

    “李潮生?”一个声音道。

    潮生正在房内让乌英纵看他的小收藏,牧青山站在了门外,倚着门,一副游手好闲的少年浪子模样。

    潮生忙道:“牧青山?”

    “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么?”牧青山打量潮生。

    潮生看乌英纵,乌英纵点头,他说:“不要总说我吃醋,太难为情了,我不会吃醋。”

    潮生笑了起来,挠了两下乌英纵的下巴,牧青山便做了个手势,示意潮生跟自己来。

    乌英纵也起身,走到长廊中,耳畔却响起皮长戈的声音。

    “老弟,你过来,”皮长戈的声音道,“到树下来,咱俩亲近亲近?”

    乌英纵环顾四周,明白是传音术,忙快步前去。

    牧青山走在前头,虽依旧是那无所谓的冷淡模样,却时不时地回头看潮生。

    “怎么啦,白鹿?”潮生说,“有事吗?”

    “就这儿罢。”牧青山示意潮生在石头上坐下,自己则张腿,坐在一截树干前,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复杂的意味。

    潮生只对着他笑,牧青山看了一会儿潮生,说:“你还记得我么?”

    潮生:“当然记得,在大明宫的地下。”

    牧青山:“唔……算了。”

    潮生:“?”

    牧青山想了想,又说:“你决定让那猴子当你的守树神吗?”

    “啊?”潮生不禁脸红了,答道,“守树神是长戈,老乌他……如果愿意,也许也可以留在昆仑罢?守树神只能有一个。他倒是可以当灵兽。”

    牧青山:“这次你是什么时候下的凡?好玩么?有人欺负你不曾?”

    “好玩!没人欺负我!”潮生说到这儿时,便高兴起来,说了不少自己与同伴们一起历险的事。牧青山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在潮生面前,他不再有冷淡与厌烦表情。

    潮生说到开封,牧青山便道:“我还没去过呢。”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潮生道,“你会跟着大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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